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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河道院内显风流 灶儿巷许晴救美

再说那许晴,自从进入河道院帮忙,十分认真,懂事了不少,由于其自小聪慧,接受新鲜事物奇特快,在治理河道学问上不到一年也进步神速。

虔城有排水系统名叫福寿沟,福寿沟呈砖拱结构,沟顶分布着铜钱状的排水孔。史料记载,在宋朝之前,赣州城常年饱受水患。北宋熙宁年间,一个叫刘彝的官员在此任知州,规划并修建了赣州城区的街道。同时根据街道布局和地形特点,采取分区排水的原则,建成了两个排水干道系统,福寿沟完全利用城市地形的高差,采用自然流向的办法,使城市的雨水、污水自然排入江中。因为两条沟的走向形似篆体的“福”、“寿”二字,故名福寿沟。虽然沟渠建造的很不错,但只要江水暴涨依然会有倒流城内形成内涝现象,河道管事在管理中一直无法找到解决办法,由于许晴经常跟去查询地沟的情况,细心聪慧的许晴终于找到了弊端所在,他建议在出水口处造水窗十二,视水消长而后闭之,即是每当江水水位低于水窗时,即借下水道水力将水窗冲开排水,反之,当江水水位高于水窗时,则借江水力将水窗自外紧闭,以防倒灌,但大水患时还需要人员通过人力关水闸,通过修复后水患顿时小了很多;同时许晴还建议城内修建水塘与沟渠连通,以发挥重要的调蓄作用;再是加固城墙防洪,城门要密闭性能好,通过如此改进连月雨季该城不涝了,这年许晴16岁。

河道郭管事有一女儿叫郭素芸,素芸芳年14,长的是樱桃嘴柳叶眉,瓜子脸上白皙皮肤泛着桃红,如花似玉,双腿犹如初长成的小鹤高贵优雅,素芸看到英俊又能干的许晴早有心许,郭管事自许晴治理河道方案也颇具惊讶,十分欣赏,有意将其永久留在身边,见素云有意无意会接近许晴,少女爱慕心被当爹看在眼里,郭管事也有意让两年轻人有接触机会。这天,郭管事将许晴唤入书亭等候有事商议,待许晴到达却许久未见郭管事,也就信步在书亭边小花园散步,只见小花园虽然不大,但也有假山水池及小花地,这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小烟雨刚过,院内处处能见春天的气息,但见桃花连连,玫瑰花香味扑鼻引来彩蝶翩翩,峰回路转,转过一假山,只见水池边有一少女身着小花袄,扎着玉雕小蝴蝶发夹的小辫斜在突起的胸前,少女正倚在池边回廊,眼睛正不动的观看池中鱼儿,其手捧一书,人、书、景汇成美丽画卷。许晴侧面相对却正好四目对望,见是许晴,少女是小脸绯红却嘴角微扬道:“不知公子怎有闲心来此观看景色?”两人早已认识,只是对话少有。“素芸小姐,郭管事唤我有事,但迟迟未来,我觉景色美丽,就走走看看,不知小姐在此多有冒犯”,说完拱手准备退身。素芸道:“公子既然觉得景色好看就多看会儿,小女子听说公子学识不错,不如一起谈谈景色说说诗词如何?”许晴心想:管事未到,何不就一同谈论诗词也是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也好看看管事家千金文采。许晴道:好啊,那在下就多多请教小姐了。说完又鞠了个躬。

“扑哧。。。”,只听小素云娇笑,许晴纳闷,不知对方笑哪里,连忙摸头脸,转身看衣服后面,甚至看看鞋,只见鞋上沾一小花,连忙用手拿掉笑道:小姐笑鞋沾花吗?“哈哈哈。。。谁笑你鞋沾花了。。。我是见你左一个拱手右一个鞠躬的,哪里像我听说的你当初草莽少年。”“哦,这不是吗,因为当初的草莽我不是连深造的资格都没了,家里也连累了!”素云止住笑声道:“这样,看今天景色优美我就先借景抒情说一句吧:亭台楼阁烟雨云,你对下一句”许晴仔细看看院中吟道:山水虫鱼花露雾。素云看着池中一对雕塑鸳鸯吟道:“清新池水双鸳鸯”,许晴偷瞄了素云一眼接着道:“碧绿草地两诗人”,“好玩好玩,要不这样,现在是白天,你就反时来个晚上景色做个诗来”素云拍手道。许晴走上回廊凝神远望,回忆自己读书时代的任性,想起年迈的双亲,现今寄人篱下做着帮工,无法展望今后的前途,不禁心情沉重,做一个夜晚的诗何尝不是适合自己现在心情,许晴又走到水边柳树抚摸树干:月浩云丝柳舞娘,许晴又转眼望着围墙外城中有名的“仙自来”酒楼慢慢道:夜深门虚酒斟扬。遥望酒肆灯独亮,许晴双手不禁敞开苦笑高声:醉酒英雄哪家还?

“好,哈哈哈,好一个醉酒英雄哪家还,许晴啊,虽然有点苦涩的诗,但却不乏英雄气概,好啊,来来来,一起到前面小桌子喝点酒,素云也来”,素云脸红,脚步却也跟着父亲。“郭管事,不好意思我在这里胡言乱语”,“哪里胡言乱语?简直是首好诗”,开台摆桌,早有丫头上了点心及酒肉,郭管事和许晴聊了聊河道修复旧事,又问了问许晴往事,推杯换盏不知觉两人都醉意熏熏,只有素云喝了点米酒,脸泛了点红晕更好看,却没有醉意。郭管事也不知忽然醉醺醺说道:许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选个良好日子做我的女婿,做我的儿子。此刻许晴哪里听清楚了对方说话,酒后不久两人说话投机就一直点头是是是的,这会儿谈及婚嫁,许晴酒意上来啥话没听清一个劲点头,只有站在一旁素云又羞又臊,跺脚叫爹。就这样,许晴也不知怎么回到了卧室。

且说白娘子下凡,投身一位不慎章江落水受淹正在抢救的14岁美貌少女,少女若不是白娘子附身也许无法抢救,该少女最终苏醒,但经过水淹性格大变,该女变得刚毅胆大但却又不乏善良柔情,见到恶狗敢于拾石头棍子追打,见到路边乞讨穷人有吃的或者钱总是要施舍,也忽然变得很会游泳,也许这就是白娘子法力性格。少女家住城东灶儿巷名叫白旭圆,父亲为教书白先生,女儿为其掌上明珠,少女任性性格未变,其父见闺女水淹后变得很会游泳也感到太奇怪,但也就不怕女儿受淹,也任期调皮,只是要求其若外出要按时回家。

这白旭圆确为白娘子投身,空闲便开始私下做法查看许晴下落,少许便知许晴离住处不远,而且经常会经过灶儿巷,白旭圆寻思量测试许晴人品,最后决定上演最好不过的英雄救美,白旭圆用钱雇来两名小青年如此这般说。

一日,许晴夜晚经过灶儿巷,在墙角边忽然看见几个人影晃动,走进跟前却见明晃晃几把刀对着一位弱女子,女子花包裹已经在蒙面人手上,有位蒙面人却抓住女子手准备轻薄,女子吓得不敢做声只是眼泪汪汪,许晴本就血气男儿,此刻一看血往上涌大吼一声,由于歹徒手持较长利刃不好轻举妄动,歹徒见只有一人并不放在心上,但也不好久留拿着包裹就跑,少女倒在地上,许晴也不追赶歹徒只扶起少女,见未伤及少女身体才放心,少女缓过神来甚是感激,怔怔看了许晴好一会儿,才告知歹徒抢的只是两件衣物,银子被她趁乱藏在身后废弃的坛罐边,少女捡回银子拿出银子要感谢许晴,许晴硬是没有接受,推让间,郭奕酉正好到老师府上学习刚回经过灶儿巷,由于郭奕酉为河道管事之子,有权势之人,少女便装作一眼认出了郭奕酉,年轻人话语投机相互留下姓名。白旭圆希望改天登门感谢许晴,许晴自是寒暄几句送白旭圆回家,本就路程短又忽然感觉不知说些什么,只一会儿白旭圆就到家门口。白旭圆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可什么也说不出,此刻的白旭圆多想留住许晴,多想告诉许晴自己就是白娘子,许晴就是许仙。。。多想告诉许晴他们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又多想和他诉说500年来相思的痛苦,多想告诉许晴自己弃仙为的是他。。。可是话到嘴边却要咽下,因为此刻就算说了许晴能相信吗?说了只会令大家认为自己是一个神经加花痴,此刻的她心里百感交集却只能对着他眼含泪花、频频招手,默默无声。

令白旭圆唯一欣慰的是这次精心安排的测试是非常圆满的,她想着刚才英雄救美及拒绝馈赠的许晴都是件十分温馨浪漫的事情,至今仍能感觉到许晴扶起自己那双大而有力的手、那热热的体温、那贴面的呼吸,500多年啊,等待终于结了圆满果实,等待是值得的。。。。。许晴走了,白旭圆望着渐行渐远的许晴,忽然觉得应该要多看看他,要跟着他走走,哪怕多望望他的背影,于是她迅速偷偷跟着两人,一路倾听两人慢走笑谈,郭奕酉打趣:许兄救美是否爱上那姑娘?许晴答道:陌路相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会有不良想法?郭奕酉笑道:那姑娘已经知道你是谁,估计真会来找你,以后可能是姑娘倒追你,哈哈。许晴也笑道:如兄说,若那女子看上了我,我也来者不拒,哈哈。郭奕酉正色道:许兄难道忘记前段时间,我父私下饮酒与你谈论你和我妹妹婚事,我父正在计划兄的婚期,兄已经答应何故又见美色不收心?许晴哑语,许晴回忆确实有应答这门亲事,可那时醉酒时态胡乱应答,这件事没有对外宣扬,但许晴清楚郭素云确实爱慕自己,郭管事也待自己如家人,郭素云也确实是位好女子。许晴心理很明白,虽然自己喜爱郭素云,但仅仅是文学朋友间的感情,并没有爱意,但这一切又如何说出口表达呢,又如何忍心说出口呢?

另许晴万万没有想到的,白旭圆正在身后不远处,两人高声谈笑话语,对这位天宫下凡充满期待的白娘子是万箭穿心,白旭圆浑浑噩噩,跌跌撞撞躲在角落泪流满面,许久她自己也不知如何回的家,躲在被子里失声痛哭,白娘子万万没有想到那天宫当着众仙那句:“小娘子千年来无它求,愿为那可怜郎而抛仙”,这句话是不是将来成为自己可怜的笑话。500年前许仙是可怜的,可是也许自己忘记了已经过了500年了,现在的转世许仙哪里会可怜?他已经是有着人疼有人爱,只有自己,她想起被镇压塔底度过500年苦难的日子,现在来到人间温馨画面才刚刚燃热身子,又瞬间将自己推入了冰窖,寒冷彻骨。

其实,白旭圆哪里又知道,许晴回到住处也在想着刚才救的姑娘,四目对望许晴总感觉似曾相识,微弱灯光下感觉她是那么遥远,却又非常亲近,非常地亲近。。。。。。未曾见过却深藏爱意,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这一感觉许晴立即克制,他想自己现在没有任何事业,为什么古怪想法却缠绕着自己?

真是:天下真情古难圆,百年重逢今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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