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雷雨交加,阴郁的天气像是要预示着什么。
“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烟云的眼神迷蒙,看向窗外,焦点落在了那洁白如玉的栀子花上。
还好路边的栀子花依然顽强的生长着,开得那么优雅自如。葱葱郁郁,层层绿叶之中,栀子花点缀着,绽放着。一阵清风拂过,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味扑鼻而来,香味中含着树叶、雨后泥土的幽香。这香味足以令人陶醉,甚至沉迷于那一点点满足和幸福感。
此时,二伯母朱菊妹走了进来,慌慌张张地似乎找什么东西。
“二伯母,你在找什么?”
“挖土的铲子。”
“挖土!”烟云疑惑地想想。
好好的二伯母想种花了?不像她的性格啊!二伯母找得焦急,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她还是回到家中拿铲子。下来的时候,却见二伯母拿着做饭的锅铲一个劲儿的往外走去,喊都喊不住,没办法,只有跟着出去了。
一直来到二伯父的店铺门口,见到眼前的场景,才渐渐明白。
因为连日暴雨把路面给冲坏了,那条路面靠着一条河,政府派了施工队来整修。
这条路不是主路,以前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铺设,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修过,而这一次翻开旧的路面,顺便河道也一块儿修缮,就在挖到1米多深的地方,施工队似乎挖出了些东西,怀疑是古墓,还有的地方碰到了硬物,现在处于停滞状态,正在报告上级和有关部门。
施工队的人员本就不多,而这时,附近密密麻麻的全是邻里街坊,乌压压一片。
烟云四处张望,还有一些人正在往这个方向赶来,本来路面整修就是一片狼藉,加上这么一出,简直有种灾难来临前大逃亡的既视感。
烟云跟着二伯母,一路小跑小跳地朝远处二伯父王文虎的方向去。
烟云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二伯父王文虎身边:“二伯母,二伯,你们挖什么呢?”说着,她撸起袖子,也准备帮王文虎开挖。
王文虎看见烟云,表情严肃,放大了声量:“臭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烟云愣了愣,“我怎么不能出来了?”然后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铁铲,兴奋地说:“二伯,我帮你挖吧?你看我有挖土的铲子!”
王文虎额头微微出着汗,没有工具,挖起来还是比较吃力,他顺势抢过烟云手中的铁铲。
“去去去……,别添乱了,一个病号,这天气也不怎么好,别吹风着凉了,你父母不在,到时候得怪我们,这里有我和你二伯母就够了。”
爷爷王耀祖总共有4个儿子,年轻的时候做的是那见不得光的冥器买卖生意,他去世已经很多年了。现在家族中,老大和老四算是干着类似的活儿。大伯王文龙经营一家古董店,早年在青川,后来全家都搬去了帝都。叔叔王文武,高材生,大学任教,私底下做些黑市的买卖。老二王文虎,经营一家水果店,老三王文雀——烟云的父亲,是当地一个普通国企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