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已经送到了,我自己留在这里就好了。你回去上课吧?”乔梦西冲着大汗淋漓的薄旧白说道。可是她却看到薄旧白的眉头拧成八字形。
“薄旧白,你怎么一副比我还要着急的样子。”乔梦西满心疑惑打量着他。
就在薄旧白找不到理由解释的时候,医务室的医生恰巧走了出来。
“老师,她怎么样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两个都是她的同学?”医生问。
在白了薄旧白一眼,乔梦西回答:“我是。”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同学的。人都烧到40度了!才知道送过来!”医生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臭骂。
“老师,我只是没太注意。”乔梦西一脸委屈的解释。
“没太注意,等你注意的时候就晚了!”医生斥责的话继续在火上浇油。
“老师这事儿都怪我!身为她的男朋友没有在第一时间照顾好她。”一旁按耐不住的薄旧白挺身而出。
“好了。那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医生拿起本子朝乔梦西问道。
看着乔梦西却木讷的楞在原地。医生转向向一旁的薄旧白问道:
“你,说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夏绿。316班的…”
“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和她又很熟!她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我!”乔梦西站在医务室外面,闹着脾气。
薄旧白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三十多岁的女人很容易更年期提前。”
本来生气的乔梦西倒是被逗乐了。鼻子里冒出来的泡泡惹得薄旧白一脸嫌弃。
薄旧白还拍了一张照片,留为把柄。乔梦西立马大呼小叫的强夺着空中的手机,刚才的不愉快还哪里被她记得。
“乔大小姐吩咐小的的事儿。小的已经成功办妥。不知乔大小姐还有何吩咐?”薄旧白弓着身子,狗腿的问。
“小薄子,跪安吧。”乔梦西也装出功高自傲的神情,差点笑岔了气。
“喳!”
薄旧白刚走了两步,又突然走了回来。他自说自话的把口袋里的饼干塞在乔梦西的手上:“你应该没吃早餐吧!这点心意就算朕赏给你的。”
薄旧白走后,乔梦西看着饼干,瘪着嘴说道:“他还真把自己当成皇上啊!”
不知为何,一种奇怪的想法突然其来般的侵入到她的大脑。攥着饼干的手不停的拍打着脑门上:“乔梦西,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最后乔梦西目光幽怨的盯着支离破碎的饼干。
看着躺病床上夏绿,乔梦西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刚要把手放下的时候,却意外的被突然苏醒的夏绿抓住。“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发高烧了?不过,好在情况不算太坏。医生刚刚给你打了退烧针。”
夏绿从床上坐起来时候,乔梦西还顺势把枕头垫在她的背后。
夏绿扶着额头,声音气若游丝:“你走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乔梦西无力的翻着白眼:“怎么?刚把你送到医务室。你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夏绿阴沉着一张脸,与乔梦西对质道:“我就喜欢过河拆桥,不高兴话,你完全可以走啊!”
“你这么希望我走?”乔梦西皱着眉头直视夏绿,语气里带着执拗:“可是我偏不走。”
乔梦西嘿嘿笑了两声:“激将法是吧?告诉你这招根本对我没用了!”
末了,她还鬼使神差的说着:“你不是因为怕我?所以才想赶我走吧?”
“你又不是鬼。”
乔梦西把玩着手中的苹果,“我倒是想当鬼。可惜阎王爷不给我这个差事儿,你说咋办。”
夏绿突然开始羡慕乔梦西的没心没肺。在看到乔梦西被抛出的苹果砸中脑门时,她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乔梦西猛地扭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原以为那是乔梦西火山爆发的前兆,可她却激动的抓住夏绿的手,说出截然相反的话:“夏绿,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又是316班的那群八婆们。
“你们没有发现,最近薄旧白和我班的乔梦西走得比较近!”一女生探出头来,向后座的试问道。
后座的女生很快给出了结论:“莫非是我们一开始猜错了。薄旧白真正喜欢的人不是班长,而是乔梦西?”
“总之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前座的女生咬着笔杆。不过她的嘴里叼着的笔杆,因为某人的出现也突然掉在地上。
而另一个还未意识到任何危机的女生依然自顾自的谈论着:“我还以为,他会真的拜倒在班长的石榴裙下呢。”
“说什么呢?大声的说出来也让我好好分享一下。”班长的微笑让两个人感到毛骨悚然。
“对了,这道题你说怎么做?”前座的女生慌忙的拿出一本书,向后座的女生请教道。
“让我仔细看看。”后座的女生拿着课本的手止不住的哆嗦。
“蠢货,拿反了。”单菲拍了拍她们拿着的课本。
慌张的她们急忙把书反过来。最后她们发现她们这次真的拿反了。
“还真是一群蠢货。”单菲一脸阴笑的谩骂。
回到自己座位时,她仿佛还能听到那群女生的指指点点。她回头看了一眼,又变成令人窒息的安静。
单菲手托下巴,无聊的趴在走廊的阳台上。
操场的秋千架上,乔梦西闲情逸致的荡着秋千。薄旧白把一杯卡布奇诺递在她的手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