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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一双锐利的眼睛从黑色的车窗内向外望去,看到那嘈乱的人群,尤其是那些被高举着的横幅时,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逐渐跃动出兴奋之色。
“父亲,现在怎么样?”随着视线的移开,陈思远的声音幽幽响起。
车内的人便是他这个幕后推手!
在后座还有一个头发花白却双眸炯炯有神的男人,这个人陈思远的父亲,赤手空拳创建出这诺大家业的陈建国。
陈建国在下海创业之前,还有另一重身份,一名高中教师。
天京电视台的副台长于波是他曾经的学生,在上学的时候接受过他的接济,客观的说,没有他当年的援助之手,就没有于波的今日。
所以在他出面的时候,于波便爽快的答应在没有查清问题的情况下,冒险播报这个新闻。
至于这件事情,却是陈建国对自己儿子陈思远的一个考验。
若是一切能够顺利完成,陈思远能够接手雪娇花圃的话,他便会放心的将那个市值数千万华夏币的连锁花店完全交付给儿子。
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陈思远的谋略以及对于人情的运用都很让他满意。
而且数分钟前陈思远从自己的一个朋友那里得知,政府已经有了介入这件事情的打算。
八里镇所在的莽山区政府已经在紧急开会,不出意外的话,半天内事情就会有了结论。
毕竟民心所向,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政府部门陷入危机。
哪怕是为了自身的地位,他们也会不得不顺应民意。
即便是民意被错误的舆论导向了非正义的一方。
除非是非正义的一方的确是有着极大的错误,已经违背了法律。
当然,陈思远所做的这一切可以称之为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与违法犯罪还有一些差距。
在所有人都目露不耐烦的时候,身穿保安制服的李军将那大铁门开来了一道缝隙。
瞬时就有不少人想要拥挤过来,被那四个保安给死死拦住。
龙阳亦是在人群中间大喊着:“大家都静一静,别闹,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听他这么一喊,果真有不少人都骂骂咧咧地退了回去。
在龙阳身边的年轻人撇了撇嘴,他的眼中划过一道阴郁之色,朝那几个带头拥挤过去的人点了点头,那几人也慢悠悠退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维从门缝处跨步而出,他身后的李军又迅速将大门关上。
几名保安也聚到了苏维身侧。
这个花圃的法定代表人是彭雪娇,但是对于彭雪娇与苏维的关系,花圃内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亦知晓花圃内有苏维的一些股份,所以在他们眼中,苏维也是他们的老板。
而见到出现的是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附近的围观之人却是有些诧异。
他们从视频及后续披露处的一些消息中得知,花圃负责人应该是一个很漂亮很让人心动,叫做彭雪娇的女人,部分人也是抱着见美女发窘的心态来的,可现在出现的却是这么个年轻男人,怎么不让他们意外,让他们失望?
龙阳自是知道花圃的老板是一个叫做彭雪娇的女人,所以见到苏维出现的时候,他眉头微微一皱,却还是走上前来。
这些人大都是由他召集而来,所以在他上前走去时,人群分开了一些。
几名好事的记者更是将镜头转向苏维这里。
“这位是我们花圃的另外一名投资人……”关上门的李军转过头来,正要将苏维介绍给这些人,却立马被人群中的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的老板呢,彭雪娇她怎么不出来!”
苏维抬头瞅了眼说话的那个人,眼睛微微一眯,微笑道:“因为被人连番诬陷,这些天雪娇心力交瘁,已经病倒在床,诸位这个时候兴师动众的来问罪,只有我来回复了,不过我说的话一样可以代表她的意思。”
龙阳身侧的那个年轻人闻言冷冷一笑,道:“什么叫连番诬陷?难道占据农民的土地还有理了,别人来讲理暴力打人就对了?”
他这么一番话顿时令得那些人都嚷嚷了起来,并有不少人都目露凶光地看向了苏维。
苏维面色不变:“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你当别人都傻子吗,”年轻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网上视频都那么明显了,电视台也曝光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难道是说你们有什么后台?难道因此你们就置农民兄弟的利益于不顾?”
这一次就是龙阳也面色不善地看着苏维。
瞟了眼群情愤慨的人群,尤其是许多人摩拳擦掌似是准备随时冲上来胖揍他一般,苏维本该紧张畏惧退缩的。
可由于经历过不少更加危险的情况,苏维心中很淡定。
这些人再怎么凶狠,难道还比得上那些凶残的恐龙?
他摇头一笑,伸手指向后方的花圃,朗声道:“你们有打听过吗,这个花圃真正存在的时间已经有十二年!”
“十二年来都一直相安无事,而我们一接手却有人跳出来说占用了农民的土地!既然是私人土地,为什么十二年前不说而现在却跳出来?再者说了,我们花圃的成立有政府批文,有所有正规的手续……这些东西你们都可以查到。”
“那你们现在聚在这里干什么?欺负人?”
说罢他指向龙阳身侧,那正要反驳的年轻人:“还有你,你为什么朝那几个人挤眼睛,怎么,瞪我做什么,难道你想打我,好吧,我承认我看着很好打很好欺负,不过你们就是不能这么欺负人!”
被他这么一说,那几个撸袖管的人都不好意思动手了。
一些有心人也生出了疑惑,包括龙阳在内,都将审视的目光地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发觉有很多人看向自己,年轻人面色一僵,心中暗骂狡猾,脑中灵光一闪,质问道:“那么那几个农民呢,你们为什么打他们?”
“谁说我们打他们,”苏维一脸委屈,“你觉得我这样的人除了被人欺负难道还能欺负别人吗?”
龙阳却是皱着眉头问道:“不是你,是你们的人,那个视频怎么解释?”
苏维的表情更加委屈了:“好吧好吧,我就豁出去不怕被人报复了。”
“你们可以去派出所,去附近村子打听下,那几个你们口中的弱势农民,是这一块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上次是他们来演的戏,你们自己想想,要是真像那视频里一个个被打的爬不起来了,那他们怎么走的,难道我们好心的打完人叫救护车?”
“对啊,上次领头的就是我们村的蛮牛,他家的地在东边呢,早荒了,他前些天还聚众斗殴被关派出所了呢,今天可能还没出来。”人群之中一名穿着朴素的大爷嚷嚷道。
“呱呱是我们村的,他爸是村长,谁敢占他家的地。”另一名热心群众也是喊道。
本是一心向敌的人群顿时分成了两派,一边认为应该惩治黑心花圃,另一边则认为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并且持有被陷害态度的人越来越多。
毕竟苏维说得那一番话很真诚,貌似也没有什么漏洞,加上两个附近村民的证词,故而很有说服力。
龙阳亦是狐疑地看着他身侧的年轻人。
而那年轻人本就是陈思远花钱雇来的,目的是煽动这些人的情绪,将这件事情闹大。
他从未想过目前的情况,一时间额头冷汗潺潺。
“哎哟,我肚子疼。”他突然一脸痛苦地弯下了腰,随即伸手拨开前边的人,“让一下,我肚子疼。”
“等等。”他身后的龙阳目露冷光,一把抓住了他,“这件事情你先说清楚。”
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以龙阳马首是瞻,是以在看到这一幕后,都自发地挡在了年轻人面前。
苏维冷笑地看着这一幕,朝着人群后方的杜涛点了点头。
杜涛满心欢喜地转身离去。
那两个村民自然是他找来的,并且他找来的其实也不仅仅只有这两个人。
亦是因此,苏维才敢正大光明地出来,否则他也担心被混乱的人群给伤害,毕竟大城堡目前尚在暗处根本无法见光。
年轻人被龙阳抓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他瞅了眼远处的那辆黑色别克车,却见到那车已经缓缓离开。
眼见无法圆谎,他只得硬着头皮大声道:“你们别这样啊,别因为他一面之词就信了,对啊,证据呢,他所说的证据呢。”
“证据?”苏维微微仰头,“如果你们能上网的话,应该能看到。”
与此同时,陈思远面色阴郁,抓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有些颤抖。
在两分钟前,他先是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对方告诉他不能帮助隐瞒蛮牛等人的身份以及冻结雪娇花圃的购地合同。
如此一来,他们的这一切阴谋很可能会被拆穿。
这让他心头怨恨:对方明明收了他那么多钱,却不敢动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花圃,还故意骗他说是花圃有人要保。
直到一分钟前,他手机上突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他才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