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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野兽爆发

一行人平安的回到卢府,卢添义没在,幸好管家没有看出异常,也没问什么。让于海心理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卢晨凡和卢艳箐兄妹两人直接回房,于海也没跟管家和家丁说什么。让众人都去休息。其实每个人都又累又怕,无精打采,饿了也没胃口吃饭,回去纷纷躺下睡觉。于海回到自己的房间,藏好自己身上的两把短枪和子弹。倒了杯茶,喝完马上又吐出来,整个胃都在翻腾,每一段肠子都打结了,眼前又闪过那肉被子弹撕烂,血淌一地,一阵恶心,把于海的胆汁都吐出来了。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识到子弹近距离的穿透力,第一次见识到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血肉模糊。一条生命就在自己手中断送,于海心理压力很好。

从入县城到卢府一路上,每一个都强忍着精神,不敢让人看出一丝丝的异样。每个人的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每一个人都不能说,都保持镇定。一路的强忍让他们都疲惫不堪,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每一个人都不好受。管家看着怎么出去打枪回来个个都倒头睡觉,打枪真的那么累吗?心里嘀咕着。大公子和大小姐都有去自己又不能说什么。随他们去吧。

只有卢艳箐没有开枪,只有她没有看到土匪死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只是担心那些土匪的尸体被人发现,或者山上那些土匪下山报复怎么办。被他父亲知道他们杀了土匪怎么办,苍南县的百姓怎么?卢氏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在他们这一代人手中吗?卢艳箐心理是复杂的,她关心的很多,他想的很多。家族的重担本不应由她一个女子承担,但是卢晨凡只会玩,在上海的时候,不读书,玩这种各样的东西。让她对家族的未来感到不安。卢艳箐在床上翻来覆去,枕头下放着一把从土匪手里抢来的短枪,还有子弹。她终于忍不住了,一定要找个对策,于海的目的,于海的身份。苍南的是否还安全,他们的事是否会危急苍南的百姓,她一定要在今晚找出答案。

卢艳箐来到于海的房间,敲了敲门,门没锁,开了一点点。卢艳箐慢慢的推开门,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一点点的月光照进房中,卢艳箐点亮桌上的煤油灯,房间亮了起来,于海躺在床上没有动,他并没有睡,只是无力动弹,也无力去管其他事,就算有人进来他也不想看是谁,他的心理是复杂的。卢艳箐看着床上的于海没有动,没有反应,要走过去,看到地上一堆呕吐物,还有些许绿色,也不禁自己一阵恶心,跑出屋外,有点干呕。卢艳箐叫来老妈子清理干净呕吐物。自己进去推了推于海,于海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点的反抗力,于海看着卢艳箐,没有说什么。又轻轻的闭上眼,于海显得有点憔悴,像得了重病一样。卢艳箐看得出于海心理和情绪都不高,没有说什么,便起身离开。

于海在床上躺了许久,翻滚着,不安着。又在院中坐了许久,盛夏的夜晚,万里无云,洁白的月光,蝉声铭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思乡之情开始泛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发生这些?于海望着月空,两眼泛着泪光。卢晨凡进来偷偷的进来了,他见于海坐在院中,两人相视没有说话。卢晨凡说“风满楼。”于海点点头。卢晨凡已经被压到喘不过气来,平时没见过一点血的人,在见过血肉模糊后还能站起来的人,还能冷静的不让人发现,卢晨凡的内心是多强大。而现在的他需要发泄,把压力全部卸掉。

三个怕死的小喽啰回去禀告他们的老大,发现有枪声却没有看到人,三人好生吹了一通。老大见自己派出去的五个亲信很久了还没有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急。一脚踹飞了一个小喽啰,怒喊道“闭嘴。”三个小喽啰识相地闭嘴了。三个喽啰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枪声全身汉阳造,偶有短枪的声音。怕是遇到政府军,只有政府军才会配清一色的汉阳造。老大越等越急,便亲自带队去找。

两人到了烟雨巷,县上还没一点变化,烟雨巷依然热闹,烟馆依旧烟雾缭绕,赌场各种欢呼喝彩持起彼伏,青楼各种娇喘声不绝于耳,胭脂水粉的香气充斥着鼻孔。这里的一切都是安乐的,是快乐的。卢晨凡和于海走进风满楼,乌龟公迎上来还没开口。“凤凤”“环儿”两个不同的声音,两个不同的名字同时出口。径直走上阁楼,乌龟公喊到“凤凤,环儿接客啦。”凤凤和环儿已经在楼梯口,卢晨凡和于海一上楼就被她们挽着手进各自的房间。环儿招来酒菜,于海根本没有胃口。直接把环儿抱上床。于海心理是怕的,现在在他眼中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能及时享乐,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卢晨凡的强忍得太久了,压力把他撑得要爆,卢晨凡像一只发疯了的野兽,狂野粗暴。凤凤从没见过这么狂野发疯的卢公子,心中有些害怕,可她有什么资格害怕呢?不好的命运让她成为青楼女子。在一阵阵爆发后,于海和卢晨凡都相继平静了。

卢晨凡内心的野兽已经爆发出来了,他不想在委屈于父亲的淫威之下,不想被卢府的条条框框所限制,他要打造自己的天下。于海是他现在最好的合作伙伴,现在也只有于海能够帮他,卢晨凡推开环儿的房门,坐到椅子上,没有说话。于海知道,卢晨凡一定有事,还是大事,卢晨凡现在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于海走到卢晨凡身边坐下,说到“环儿,去找凤凤。”环儿识相的下床出去。于海和卢晨凡低声附耳而谈。

下山找亲信的土匪老大已经不耐烦了,怒火已经烧到极限,手下没一个人刚说话,谁说话谁死。终于有人在惠通河边发现尸体,五人的枪械已经没有在身上了,看着自己兄弟的死样,土匪老大特别报仇的火气已经到了头顶。这附近只有苍南县,政府军来剿匪一定会住在苍南县,他决定杀进苍南县,杀了政府军给兄弟报仇。带着人刚刚进苍南县地界就被马匪截住去路,马匪是和柳飞有协议,保护苍南县百姓的安危。两边的头目互相商量着,马匪人多枪多,土匪之后依顺马匪。马匪派上人去找柳飞,查看有没有政府军驻扎在苍南县。

马匪一进柳府,柳飞和柳震都同时感到不好,有大事发生。立马到大厅。马匪问到“你们苍南有没有政府军。”

“没有啊,苍南没有驻军啊。”柳震说到。

“你们苍南谁家有枪队。”马匪问道。

“就我们民团和卢府家丁有几条枪。”柳震说到。

柳飞紧接着说“清一色汉阳造。成色还不错。”马匪听完,骑上马就走,让柳飞和柳震两人摸不着头脑。两人相视,柳震叫进一小兵,问道“今天你们有没有出去得罪马匪了?”

“没有啊,团长。”小兵害怕的说到。

“没人开枪?”柳飞问。

“没,我们民团都没人开枪。”小兵答道。

“今天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柳飞问。

“傍晚时分有见到卢家家丁从外面回来。都带着枪。”小兵见有立功的机会,小心的说道。

柳飞拍了桌子起身说到“就是他们。”

马匪把在柳飞柳震那得到的情况和土匪商量。土匪不信,双方差点打起来,土匪一定要进去看看苍南县有没有政府军,马匪自己也想知道有没有,要是真有政府军,剿完他们后面的就是自己了。马匪和土匪商定,马匪派出两个兄弟和土匪一起进去苍南县查看,防止他们乱杀无辜。这政府军进城肯定有人去烟雨巷,这烟雨巷远近闻名没有人不知道。所以,马匪和土匪派人一同去烟柳巷查看。要是有,他们就一同杀进去,灭了政府军,民团,还有骗他们的柳飞柳震两人。

柳飞和柳震两人都觉得有问题,这马匪不会半夜三更来找他们,而且就问这么几句话,心里都意识到要出事了。至于什么事两人商量着,可能是马匪死了人,怕是被政府军打死了,或者是卢府的家丁。柳震说“卢府的家丁又没受过训练,怎么敢打死马匪呢。”

柳飞说“是啊,这卢添义是个软蛋呐。卢晨凡又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玩乐的大公子啊。”两人相视一看,那个大傻子于海。柳飞马上让柳震集结民团,带上所有武器弹药,以防马匪杀进城来。

凤凤和环儿突然推门进来,说到“马匪在街上打人。”

凤凤说“马匪平时不打人的,只来青楼抓人。”于海和卢晨凡马上知道出事了,两人连忙穿上衣服,想回卢府。刚要下楼,马匪就进来。两人只好回到房中,装做洗澡。马匪进青楼没有抓女人,而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人,一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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