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盆兰花是从何处得来的?”老夫人在一旁开口问到。
“是花房前两个月送来的,说是培育的新品种,姨娘看着还不错就留下了。”如意在一旁开口回答到。老夫人挥了挥手,崔麽麽立刻授意,让人将花房的下人带了上来。
“小的张三,叩见相爷。”来人四十岁左右,穿着相府的下人服。一双眼睛不时的瞄着四周,额头微微沁出的薄汗暴露了他的紧张。
“张三,本相问你,这几盆兰花可是你栽种的?”张三扫了一眼地上的兰花,开口回答到,“回禀相爷,这确是是小的栽种的。”
“张三,你可知罪!是谁给给你的胆子敢谋害相府的姨娘,这盆中的红花可是你放进去的。”崔麽麽上前质问道,张三听着她的话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吓得全身发抖,战战兢兢的说到“相爷明察,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相府的姨娘啊,求相爷明察啊。”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张三脸色一变,不停的叩头。“相爷明鉴,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啊,小的记起来了,三个月前,绿枝姑娘来找过小的,说是夫人房中的秋菊总是栽不活,想向小的学习一下,所以那段时间她时常都在花房呆着。”一语惊起千层浪,张三的话宛如炸雷响彻在众人耳中,总所周知,这绿枝可是夫人房中的二等丫鬟,众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宁氏的身上。
看着众人打量的目光,宁氏心中一沉,但是面色无常,“本夫人确实有叫绿枝去花房学习栽种之术,可是妾身绝没指使她做出如此歹毒之事。”那一个个怀疑的目光,很明显大家都不相信宁氏的话,毕竟林姨娘受宠,更是生下了相府唯一的少爷,那手段如此隐秘,若不是歪打正着,怕是很难被人发现,只怕林姨娘这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不到片刻绿枝就被带了上来,云之柔一个上前就朝绿枝扇了一巴掌,“你个贱婢,还不从实招来,受何人指使敢陷害我姨娘。”云之柔明里暗里的话语只差没明说出口来,那背后之人就是宁氏。
绿枝吓得一愣,随即满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冤枉,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姨娘啊!”
“绿枝!你还敢狡辩!这红花可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崔麽麽紧跟在后,一旁的丫鬟托盘中放着搜出的物证。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无论怎样问话,绿枝都是大呼冤枉,什么也不肯交代。
“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大刑伺候。”云历修面色一寒,很快有人把绿枝带了下去,啪啪的声响立刻在院外响了起来,绿枝那娇弱的身子哪能受得了杖刑,不过几下就痛哭求饶了起来。“奴婢招,奴婢招......”
下身鲜血淋淋的绿枝被拖了进来,“是夫人,是夫人叫奴婢乘着去花房学艺的时候,把红花放入兰花盆里的。”说着绿枝转过头来望着宁氏,那眼中的愧疚之情看得宁氏心头一紧,“夫人,绿枝对不起你。”语闭,绿枝倒下身去,再也没有了气息。
崔麽麽立刻上前查看,“回相爷,绿枝咬舌自尽了。”
“你这个毒妇!好狠毒的心思。”云历修朝着宁氏怒声喝道,宁氏脸色一下变得唰白,身形也不稳起来。云夕娆立刻上前,扶住宁氏摇摇欲坠的身躯。“如今事情还未明了,父亲何故说出那令人寒心的话语。”宁氏只觉得心中一片恶寒,夫妻数十载,如今才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云历修的凉薄。宁氏绞紧手中的帕子,眼底隐隐带着苦楚。
“修儿!”老夫人的一声呵斥,阻止了云历修即将反驳的话语,也找回了他失去的理智,看了看宁氏高耸的肚子,云历修抿了抿唇不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