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陨落,自己就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幸的道路;回家之路,母亲殒命,只留下一丝残魂寄宿在自己的手环中;五岁前,臣等四阶,五岁后,无兽能。
万药林中采药,路遇歹徒,险些丧命;合金鼠巢前被咬断缰绳,坠下悬崖;闪雷府中,中计被抓,差点死于骨剑之下;雷霆塔下,血耽出现,差点将自己送入黄泉;落凤镇上,邪凤攻击,再晚一秒自己就可能走进炼狱。
一直以来,他还认为这只是一时的不幸,硬是咬牙强撑。今天,他突然得知自己是被神钦定的弑神者,多么可笑。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上?这么多的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弑神的重担压在自己的肩头。
不过,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干脆继续走下去算了。
“我同意。”他缓缓抬起头,眼睛中只剩下坚决。
“谢谢。”霍零落仍然低着头,用略带呜咽的声音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的眼眶中已经满是泪水。
……
甘兴辉猛的睁开双眼,自己周围的金色薄膜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所有的御兽的目光。
“兴辉?兴辉!兴辉醒了!小灵你快点加大治疗力度!”青儿的声音缓缓传入了甘兴辉的脑子。
一股磅礴的生命能量汇入了他的身体,能量之强,居然有种洗涤精神的快感。
“大家,怎么都出来了?”甘兴辉缓缓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四只御兽围着自己,鬼魅趴在自己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突然就和我们断开了连接,无论怎样都联系不上你。当我们出来时发现你连呼吸都断开了,一切生命活动几乎为零,到底发生什么了?”小灵情绪激动的道。
甘兴辉笑着摆摆手,道:“我这不是没事吗,让你们担心了。”
……
“我应该怎么做呢?”甘兴辉向霍零落问道。
“积攒实力,还有一支用来对付神的队伍。鬼墨给所有神将都施加了神印,必要的时刻,可以强迫他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你需要一支强大的弑神队伍。”
“隐藏自己,随时小心身边的危险,危险很可能会不期而至,你需要尽量的保护自己。”
“你的运气是普通人的几百倍,所以才能数次死里逃生。但你还是需要时刻小心,鬼墨不可能放过一个会杀掉自己的人。”
他轻轻在甘兴辉头上一点,一颗赤红色的水晶融入了他的身体。“这是弑神水晶,他会给你指引方向的,也会警告你身边可能会危及你生命的事情。还有这卷配方,我相信你会用到的。”
他轻轻拿出了一张皮革卷轴,看上去不像羊皮或者牛皮之类的东西,更像是一种远古的龙皮。
“再见,之后就得看你自己了。”下一瞬,精神世界瞬间消散。
……
“好了,专心看比赛吧。”甘兴辉好不容易安抚了御兽们的心情,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比赛场。
风雷学院这边上场的是战破天,而暗月上场的——是那名鬼族青年。
战破天身上穿着赤金色的破天战铠,双肩处两个尖刺立在那里,仿佛要将天空都给刺穿。
他的兽铠上有很多残缺的位置,看来是对方所为。
战破天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眼中透露的是高昂的战意。他的对手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他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
“破天一击!”战破天挥动破天戈,一道弯月型的能量朝远处的鬼族少年打去。
只见那人冷哼一声,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战破天身前五米的位置,身后的能量瞬间分崩离析。
虽然只有一瞬,但甘兴辉还是看见了他的御兽武器。那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爪子,有些像狼爪,锋利,可怕。与其说是御兽武器,更像是一团黑色的能量附在了他的手上。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狼爪上的黑色变得更加深邃了。“去死吧。”他冷冷的道。
战破天将破天戈往身前一横,下一瞬,破天戈瞬间破碎。战破天闷哼一声,口鼻流出了鲜血。他赶忙将双臂交叉护在身前。
“什么!?”菲语眼眸圆睁,十分惊讶的道:“怎么可能!?”
她还没说完,下一瞬,战破天身上的重甲就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战破天在十三人里,防御力是最强的,刚刚入学的分班赛力还被学员们敬称为不破战魂。
而正是这号称“不破战魂”的战破天,居然被人破开了防御,这不可思议啊!
现在,鬼族青年就站在他的面前,以战破天的力量只需要打出一拳,就一定能将对手击倒。
“啊!”战破天怒喝一声,忍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悍然一拳朝对方的脸打去。绝对不能让你留到下一场!
就在战破天的拳头即将落在鬼族少年的脸上时,鬼族青年撇了撇嘴。下一瞬,一道黑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件黑色的狼皮披风从颈部落到腿部,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战甲,战甲上描绘着图案。
那图案,正是这位青年的御兽——噬魂战狼。
只见他一只手捏住战破天的拳头,轻轻一扭,战破天的身体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样,居然突然腾空而起,转了个圈然后被拍在了地上。
风雷学院对阵暗月学院,零比二。战破天,败,下场原因:七窍流血,丧失反抗能力。
“破天!”一直沉默不语的刘阎吼了出来,看到战破天的惨状受不了了,两个箭步冲了上去,独孤骇也跟上了他。
“哪出问题了?”独孤骇向倒在地上的战破天问道。
“咳,肋骨断了六根,手好像也不听使唤了。抱歉,没把他……给打下……去,我没能帮上……”战破天苦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别死了。”刘阎抓住战破天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的将他带回休息区。
“风雷学院,还真是弱不经风啊。”那人感叹一句,轻轻吹了吹自己的爪子。
“你有种,再说一次试试。”独孤骇的声音变得冰冷,缓缓转过头来,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晨风划过,吹拂在了两人身上。
那人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是有厉害点的家伙的。”
“我可不保证待会我会不会杀了你。”独孤骇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