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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愿意否

拖着疲惫的影子,苏诺两袖清风的向家里走去,其实说是家也不然,因为升到初中后苏诺就自己一个人住了。

租了个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子。父母都是农民,在家里守着一亩三分地,对自己寄了很大的希望‘自己在学堂当年没有完成的希望’。学业有成,望子成龙,所有父母的希望。

吵闹的摊位中处处透着生活的艰辛,临近自己租房的地方,和摆摊位的人打着招呼,处处透着机灵,完全没有了被打时的痴呆样,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王国。

“哎,王哥还在摆摊呀,什么时候下班。”苏诺正和一个汉子熟练的打招呼。

那汉子五官端正,菱角分明,那英武的身材旁伴随着阵阵苏诺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息吸引着往来的顾客。

于那汉子唯一不符的便是,他脸上的沧桑和头上斑白的秀发。

“诺诺呀,放学了,吃了饭了没,”说着便从自己的煎饼摊中拿出一个热腾腾的煎饼,“嗯,今天刚做的,专门给你留的。”

“不了王哥,我今天在学校食堂吃过了,”苏诺随口撒了个谎辩解着,却看见一个煎饼呈抛物线向自己砸来,随手一接,便听到王哥的声音。

“你说你每年暑假都帮哥哥来摆摊,也不要钱,帮了我多大忙呀!可是哥哥穷,也就能让你吃吃这个。”

说着便看到王哥悄悄的把手支在嘴边,小声的对他说道“放心吃吧,这个没有地沟油。”看着王哥那小心谨慎的样,苏诺会心的笑了。

地沟油???已经是最平常的事了,某些高官、土豪在不知在那含了口奶,便在临死之前,喊出一句,“这奶有毒,”使断案线索中断的社会,谁又会去关心地沟油呢!

想来那些警察也不容易,在这显而易见的事情上硬是查出十几处奶场的违建。

和王哥寒暄了几句,便上楼了。苏诺租的房子是三楼,就在王哥摊位的对面,这里的房价很便宜,只有别的地方的一半。

原因便是这是有名的闹区,摊位极多,但大多都是穷人,出了名的“穷街小巷。”

踩在幽暗的楼梯上,橘红的声控灯一闪一闪,潮湿的味道被迫吸进鼻腔。

苏诺上的楼时,异常的慢,一步一步,每上一个楼梯好像要用尽所有的力量。

橘红的灯下,苏诺空洞的眼神又一次展露无疑,苏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迷茫、无奈。

仿佛几秒钟就走完了整个人生,回头却发现没有一点可留念的,床上、电脑前、手机前就连厕所里都有自己遗留下的身影。

一个踉跄,脚下踩空了楼梯,直直的摔在了楼梯上。

没有用手撑一下,最基本的条件反射也没有用,摔在楼梯上的脸迅速发青,苏诺却没有哼一下。

身体里的小雾团直接炸了,“我去,你丫别逗我呀!那么大个考验你都过去了,你不要在这小小的魂力测试上栽了跟头呀。”

白雾的若隐若现表示了他极为的愤怒“你丫的赢了。”说完,白雾中便出现了一个白芷的小手,打出一个极其深奥的手结,大喝一声“现,”

苏诺身边一阵金光,蔓姗的爬起来,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手不知觉的摸了摸脸,可是刚碰上去就疼的呲牙咧嘴“老了,真的老了,上个楼梯都能把脸上疼了,我也是醉了。”

右手提起煎饼看了看,如释重负吐了口气“幸好煎饼还在”但只是看了一眼,便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

体内,微淡的白雾团内,一个身影含糊不清的说道“灵识入体,让你陷入回忆,该体验的让你体验,看不到的也不让你看到,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看你的造化”嘴里咀嚼着的动西正是苏诺拿的煎饼,吃完还不忘舔舔手指“嗯,这味道不错。”

苏诺又陷入了沉思中,这次虽然走的还是很慢,但明显不是那么吃力了,而且还很稳。

回忆中的王哥高大了几分,年轻了几分,第一次和王哥的见面,还是自己被人追着打,那个时候我初一,兜里揣了几块钱,整天捂着,生怕它掉了,后来被高年级的人发现,心生可疑,还以为我揣了多少,便和我收保护费。

初中的我‘耿直’,原本掏出来就没事了,可我硬是冲了出去,和他们跑出了个小型的马拉松。

我人瘦,个子矮,但爆发力强。眼看快要到家的时候,却没有了力气,急中生智,看见小摊中有个汉子生的高大,不要脸的冲上去就喊哥,直接哭诉。

本来是想让后面那几个人看的自己的家人在这被吓跑的,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汉子竟然是个性情中人,看我哭的可怜,直接抄起刀子和勺就要干那几个人。

惊的我汗毛都起来了,看着那汉子威风凛凛的表情、虎虎生风的身材,那里还有被城管追的窜头窜尾的样子,细细想了想,原来我和他都是生活的边缘人。

也是在那个时候,每当放暑假后我都会去义务的去帮他。

不知不觉得想完,楼梯也上完了,只是觉的今天很累,没有一点力气了,大脑昏昏沉沉的,很困,完全没有余力想煎饼去那了,屁大点事,就当自己吃了吧。

走在走廊上,眼角下的余光看见王哥在向自己眨眼、招手,苏诺伸出手,竖起大拇哥冲王哥摆了摆,意思是“今天的煎饼,棒。”

掏出钥匙,开了门,就倒下睡了,完全没有思量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

自己在三楼,离的王哥那么远,自己尽然能看见王哥在向自己眨眼,而且是那么的清晰。

苏诺不想,王哥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自己看见苏诺上楼,就一直盯着苏诺的家门口看。

看他要多长时间,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了有两年了,以至于看着他上楼的速度便能知道他今天的心情。

可是今天让王哥有点出乎意料了,苏诺上楼梯就用了半个小时,吓的王哥还以为苏诺在上什么呢,持久度那么长。

好不容易看见苏诺了,打个招呼问苏诺有事没事吧,他竖个大拇哥就去睡了,只留下了王哥一个人在那满脑子的乱想。

……

苏诺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床,也只能放下一张床,一目了然,却又有那里说不上的诡异。

静,安静。死静、静的出奇。

平常外面摊位的吵闹声音一点也没有从那个大开着门外传进来,这一瞬间,时间好像禁止、凝固。整个屋里只有苏诺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缓慢而沉重。

此时的苏诺一点头绪也没有,眼前一片漆黑,只知道自己在掉落,而且那个地方很深。

突然,眼前一片亮光晃的苏诺直睁不开眼,顺势用手一堵。

在睁开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就平安的站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无边无际的青草地,充斥着视觉效应,一棵巨大的松柏立在草地的中央,深深的震撼了苏诺。

“这,这个梦,真是太TM爽了。”苏诺没心没肺的想到,看着这片辽阔草地,激起了苏诺内压抑多年的内心情怀。

压了压腿,做了些简单的热身运动,便向那棵松柏奋力奔去,所过之处掠起阵阵微风,成压倒式的压向青草,身后大片的青草翻白,形成一片白色气柱。

“这真是梦呀,”苏诺有些失落的说道“或许只有在梦里我才能这么的,有力量吧。”甩了甩头,一个轻跳踩在松树枝上,眺望远方,无边无际,不知道这是谁的梦能这么大。

找了一枝舒适的枝条躺下,看着天边的云,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最惬意的生活也就如此了吧。

“拥有这种力量是不是很爽,很兴奋”

空旷的地域传来稚嫩的声音,一下惊醒了苏诺,手掌猛的一拍松树,身体腾空而起,一个后空翻,安然落地。

“你是谁给我出来”自己的问话久久不被人回答,过了好大会那个稚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那儿?”

“我的梦里”苏诺干脆的回答道。

“对,就是你的梦里,”这话说的比苏诺都干脆。

风动云涌,天空中悠然的飘下一团白雾,白雾慢慢的淡化去,从里面走出个人影。

看的苏诺一阵心惊,“这难道是神仙下凡,被我的诚心打动,”心中无耻的暗自想道“在不济也应该是一仙女吧,日久生情……哈哈哈哈”可是看到最后就被惊讶道“这丫什么鬼”

白雾散去,苏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那人白发,白眉,长长的白色胡须却长在一个像是刚刚满月的孩童身上,袖珍的身材,稚嫩的皮肤,成熟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苏诺看着这个怪异的孩童,低声和蔼的说道“你丫不会有病吧,会不会传染”

认真的问话直接被孩童过滤掉了,反过头来很认真的问苏诺。

“刚才那感觉你想不想拥有。”看着那孩童,苏诺蹲下身子,点了点头“恩,就是有病,还不轻。”

孩童缓缓的伸出小手,轻点苏诺眉心,眼对眼,认真、缓和的和苏诺说道。

“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蚂蚁的局限是永远不知道人的存在,而人也一样,进化的途中,真实的世界又有多少人能看清”

这话说的直接、干脆,说着话锋突转,凌厉“跟着我,我让你受万人瞩目,万人追捧。实力为尊,天下之大,我让你成为救世之主。”

苏诺背后早已是冷汗淋漓。孩童的语气虽然柔软,无力,但字字诛心,深入脑海,而且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些模糊人影和事物,让人更加确信。

孩童又道“这一切的代价,只要你愿意放弃自己的十年的寿命,就可以换取,可愿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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