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已经疯了,即便他堵住了耳朵,蓝博依然会用对讲机给他讲,而对讲机是安装在体内的,想关都关不掉。
四周满是残破的水泥楼,东倒西歪,黑洞洞的窗口里不时有人影闪过。十六名雇佣兵,算是比较低级的配置,然而依然有不错的战斗力。一般的小团伙,是不敢动手的。雇佣兵的数量少,也说明了押送的物品价值不高,而且这次的东西又那么大,弄到手也不好倒卖。
渐渐的四周便再难看到人影,想必他们踩盘结束,发现油水不大,不值得出手,便不再理会,而如果被看上了,他们会派人一直盯着的。
那名军官坐在左侧的一辆车里,在这地底幽暗的世界里,他依然带着眼镜,因为他的武器很特殊,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拥有透视的能力,因此四周躲在墙后面的人员,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随着周围踩盘子的人员渐渐减少,军官渐渐放下心来,转头望了一眼那个押送的包裹,黑乎乎的看不清。这个包裹的包装布里含有一个特殊的涂层,使得外人无法探知内里的情况。
“搞什么鬼?!还搞得这么神秘。”军官心里一阵嘀咕。
“大哥,大哥,据探测,前面路上发现障碍物。”当头的车辆发来信息,大哥,就是那名军官的代号。
一挥手,军官大哥的搭档,带着军官,开车直奔前去,他们要预先查看障碍物是什么。
只见路中间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如丝绸般的披肩黑发,身穿红衣,胸前还有一个蝴蝶结。
在军官透视眼的观察下,这就是一名普通女孩子,没有携带什么武器,军官大哥起身下车。
“小妹妹,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迷路了吗?”军官大哥很有爱心。
“我在等我妈妈。”甜美的童声,小姑娘十分惹人爱怜。
军官大哥站起身来,四周查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员存在,而这时运载物品的车辆越来越近。
“小姑娘,你妈妈去哪里了啊?这里很荒凉,叔叔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看着带着墨镜,脸色粗狂的军官叔叔,小姑娘雪白娇嫩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眼睛,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反而有些欣喜,“好啊,谢谢叔叔!”
就这样小白兔上了狼叔叔的车。
押送货物的车开到了近前,却发现军官老大的车停在路中间。
“大哥,大哥?!”
任由呼叫,却没有回音。一名雇佣兵打开全体公用频道,“注意,注意!大哥的车停在路中,呼叫没有反应。”
巡回在另一侧的一辆车急忙加速,冲上前去,两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走下车来,上前查看他们老大的车。
车门开着,军官老大,和司机稳稳坐在车中,一动不动。
驾驶着货车的司机紧张的看着前方,他们距离大哥的车辆越来越近,情况依旧未明,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停车,因为按照规定,没有命令停车,是要扣钱的。
“二哥,二哥!情况如何?”
原来在另一侧巡逻的其中一个人的称号为,二哥。二哥和大哥一样没有回答。
齐远摸出他的鱼叉,没想到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了情况。蓝博也拿出了机枪,此时他终于闭嘴不言,看来他至少是一个负责的雇佣兵。
货车停了下来,而埋伏在货车上的齐远却没有动,以他的级别,他只能听取上峰的命令,就是那个大哥,如果大哥没有命令,那就等二哥,然后还有三哥。。。
齐远掰指算来,自己竟然还可能要听蓝博的命令?!求求你们千万别都死了,齐远默默祈祷。
“喂喂!有人在吗?我是十六弟。”等了好久,没有人说话,齐远实在等不及,忍不住大开了公共频道,开始询问。
“有人在,有人在,我是十五哥。”
十五哥?!不就是蓝博吗!而他现在正端着机枪趴在自己身边,齐远目瞪口呆的看着蓝博。
“十六弟,十六弟,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请注意警戒,请注意警戒!”十五哥,也就是蓝博,继续在公共频道说道。
我可不可以不做雇佣兵了,我来做劫匪好不好?!我一鱼叉插死你好不好?!齐远内心涌起无数诅咒。
依旧毫无动静,齐远也不敢再在公共频道呼叫了,不知道那个蓝博又会做出什么极品的行为。
突然货车发动了,又开始继续前行。
“十六弟,十六弟!你继续在原位保持警戒,我去前面查看!”蓝博在公共频道呼叫着。
于是齐远看着身边的蓝博一步步爬向前去,他的机枪几乎都要划破齐远的衣服了。按照规定,停车后重新发车,需要司机向全员念口令,如今没有口令货车就重新启动,意味着出了变故。
蓝博刚刚爬出不远,又沿着原路一步步退了回来。
“怎么样?”齐远轻声问道,而蓝博瞪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十五哥,十五哥!前面情况如何?”齐远打开公共频道说道。
“十六弟,十六弟!前面的两个和我们一样,埋伏在货车上的人还在。”蓝博只用对讲机说话,即便齐远就在他身边。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我喊了他们,但是他们确实没有反应?”
“你用对讲机跟他们讲的吗?”
“是的,执行任务时,只可以用对讲机说话。”
看来这个蓝博虽然有些呆气,但还是挺认真的。齐远打算自己上去查看一番,他起身向前爬去,不想被兰博拉住了。
“十五哥,十五哥!我是十六弟,我要上前查看情况,请批准,请批准。”
“十六弟,十六弟。我批准,请小心。”用对讲机沟通过后,蓝博才放开了齐远。
齐远慢慢爬到前面,那里另外两名雇佣兵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齐远搬动他们的身体,发现他们全都死了,或者说昏过去了,因为义体没有死亡一说,只有灵魂核心毁坏,才算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