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想去卧室。
嘉铭从后面猛力的把我拉回来,我一个趔趄,重新跌进了沙发里。我被动地看着他,他想做什么?无所谓,请便吧。
耳边想起张谭的话:“生杀大全于强者,斫板受刑于弱者,长此以往,习惯成自然。所谓凌架于上的原因,就在于,刀,是拿在我的手中的。”他还说:“生活的手术无处不在。”
时至今日,从肉体到精神,我已经被这两个男人绫迟了千万遍了,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绫迟,一种极残忍的惩罚方式,是古代一个帝王对背叛他的大臣的新发明,让刽子手用刀活活将他削肉剔骨。
我想精神上的绫迟所带来的痛比肉体更强劲了千倍百倍吧。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眼前让人失望丧气的一切。这里,是我的家,站在我对面的,是我的丈夫。但,无异于屠宰场和刽子手。
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可是我不知道恨谁。
我不知道我的生活具体的错在了哪个环节里,好象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又好象哪里都没有错,但无论过程是怎样的,结果就是现在,我,生不如死。
而嘉铭,我希望永远不要再看到他,再和他说话!
我睁开眼睛,直视着他,眼里充满仇恨、轻视、冷漠,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自己呆着。”
他没再敢动我,无言的看着我,我听到他说:“我……知道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经开门进了卧室。
嘉铭对我的漠然置之表现出竭斯底里的愤怒,他对着我关上的门大声吼:“章冰,告诉你,我现在和她这么亲热,全是因为你逼的!”
哼!强词夺理。
那我又是谁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