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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余音绕梁

自从哭长老与乱笔长老切磋较艺后,又过了几日,可精彩之战斗所波及的又何止是静潜小地这一方静静的湖?

观摩一场大能高贤间的战斗,不是说能临摹下多少招式,而在于对其招式背后战斗深意的理解。就是清清的湖水一样,或濯足洗尽一路奔波,或轻舟其上一任漂泊,或倚窗凭栏吟诗赋对。那湖水此时彼时皆不同,或是疲惫后的一樽醴酒,或是心累后的静心淡泊,或是相思时的长相寄托。各自有各自之看法,各自有各自之发扬。

且说那场战斗后,徐缓像及时雨一般给五小细细地解释了一番,消减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那天徐缓竟早早地来到博好堂,在五小赶来之前,这确实是难以相信之事实。弄得五小一愣一愣地很是诧异,都盯着徐缓看了个通透,似乎在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否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徐缓师叔。

徐缓也是轻轻一笑,没做其他,毕竟自己也很难相信会早起到这地步。示意着五小快速落座,就开始了一天的教授。

“想必你们两位长老间的切磋还有些疑惑之处吧?”徐缓摸了摸下巴,轻声问道,语气却很是笃定。

五小点头称是,一招来一招去打得是精彩纷呈,可那成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是看了,可其中门道也是不清不楚,早就渴望有人来指点迷津,以解“相思”成灾。

“你们可还记得两位长老所用的武器?”

“剑和毛笔!”谢邪抢着回答道。

“哭长老的是一把剑,乱笔长老则是一支毛笔。”秦梦久稍加细润,还得意的扬了扬头瞄向谢邪。

“还记得以前给你们讲过的剑一宗的那个考较是否能登剑门约战的阵法吧。‘请战于剑门之阵’,一听这名字就感觉当年剑一宗的弟子肯定读书少。我辈行走道门,走那么多路见那么多事,取个名字,不论是招式名啊,还是功法名,抑或阵法名,至少得对得起仙门飘渺吧?

“看看我们的长老,乱笔长老就不多说,说他看书之痴天下第二,无人可称天下第一。长老的笔名‘春秋’,听着就比什么‘请战于剑门之阵’舒服多了。再说说哭长老的武器,剑名‘梨落’,也比剑一宗的那个阵法好听吧。招式名于招式本身的确无甚关系,但也不能简简单单地敷衍了事。有言‘言出成法’,想必一个切合的名字会遥应而共。即使不为其他,单单是好听些就叫人心生舒服。刀就叫某某刀,剑就叫某某剑,岂不是废了读书万卷。

“我不是说其他,只是想点名态度而已。能更好就得追求更好,敷衍自己,天已敷衍于你。”

忘情四人听着徐缓这么一说,都齐齐转头把谢邪盯着,估计他肚子里墨水连“请战于剑门之阵”也是不及。谢邪顿感一阵阵压力袭来,想着该不该出点汗应下景。

徐缓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动作,也没出言点破,就接着说道起来。

“当然你们可能觉得为何同为长老的两人战斗起来却感觉哭长老更胜一筹,而且乱笔长老没得撑过多久就败下阵来。是也不是?”

五小你望我我看你的寻思着怎么回到,毕竟有点不好意思挑明自己内心所想。徐缓也明白他们内心的尴尬,但他也只是想看看他们窘迫的样子,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下子。

“首先,哭长老比之乱笔长老成名太久,虽同为长老,可哭长老添为长老至少也逾百年。较之哭长老,乱笔长老本就是后生新进,堪堪五十年不到。

“其次,这场切磋的目的并不是分个高下,而是乱笔长老新有所悟,进而想看能否逼迫哭长老使出‘大悲十四剑’,从这一点来说,乱笔长老已经达到目的,算得上赢了。毕竟哭长老使出了‘大悲十四剑’,而且有三剑还是完完整整的招式。”

“所以不要简简单单地看谁输谁赢,退一步说,他们的输赢于你有何意义?赢的能让你白日飞升,还是输的能让你永堕阎罗?都不是。不管见过多少五光十色,经历多少光怪陆离,最终还是要成为你自己书写求道的注脚,仅此而已。你们一定要记住这点。”

五小点头应到。忘情心想着如何能像长老们那样挥洒惬意,招招迭起。这么一说,却也仅仅是向往而已。

徐缓继续说道:“战斗是件相当复杂的较量。尤其是面对难以匹敌的对手,本身就有所束缚。即便是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也不敢轻举妄动。绝招先手交出,也不见得会占得上风,毕竟对手万一接下,就换做自己畏首畏尾。这也是为什么仙门弟子必须外出历练的缘故,‘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一战!

“今次之所以要央求二老选择来静潜小地切磋,也是这层意思,早点提点你们修道的之注意,夯实修道的基石,本来就是静潜小地存在的意义,如今的勤苦才对得起而后的绝世!”

“我红尘阁立宗之根本就是推陈出新,祖师也是在浩瀚湘帙里自得悟道。不论是哭长老的‘大悲十四剑’还是乱笔长老的‘泼墨大写意,留白小题诗’皆是自创,如果墨守成规,仅仅局限于宗门所有,怎能以门人稀少而占仙门重席?”说罢,徐缓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想到了哭长老对“亍亍”的妙用,心中又是一阵佩服。

“即便是‘亍亍’‘冘冘’这样的宗门所授身法,长老们也用得是出神入法别有新意。”徐缓自嘲着说道,是啊,推陈出新可比自行创新困难更大,毕竟所谓的“陈”可是逾百年的不可动摇,前仆后继地予以关照。

忘情这下赶在谢邪前面打断了徐缓的这阵反思:“‘垠垠’?”

徐缓手指虚空几画,就出现了个“冘”字,那字一转,就让五小看了个清楚明白。徐缓继续说道:

“就是这个字,‘冘冘’。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身形一分为两道身影的身法。”

“哦”五小恍然大悟,乱笔长老用这个身法躲过了哭长老的一招扇形剑光,后面扑降攻击时也用来分散过哭长老的注意的。

“如果是‘亍亍’是属于让停顿间招式衔接如行云流水的不二法门的话,那么‘冘冘’就是动如疾风的闪避法门。可即便是‘冘冘’,你们也看到了,乱笔长老既用它躲过剑光,也用它施展攻击。所以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拘泥于窠臼,方可推陈出新。”

五小一齐点头,徐缓又发问。

“你们可还记得那七个光球后哭长老的厚积薄发?”

“记得,就是将乱笔长老打吐……飞的那一招吧!”谢邪红了个脸说道,旁边四人嘿嘿的不怀好意地望着他,徐缓却也没加理会这个。

“就是那招,那是红尘阁中一个比较常见的招式,叫作‘七星’,仙门中也有类似的积蓄力量,叠加攻击的招式。”

忘情想到那七个光亮想必就是所谓的七星吧,果真是叠加后地积蓄力量,一下就将乱笔长老打飞,还吐了口血。

“七星同鸣才会叠加有成,当然这个‘同鸣’不一定是指声音,而且‘七星’积蓄时要专注如一,不得让人近身,施展起来也是有一定风险和难度的。想必也是因为如此,乱笔长老才会没加留意,而让哭长老施展了出来。”

忘情五人揣摩徐缓说道这些的缘由,不论是前面提及的“亍亍”“冘冘”,或者还是现在的“七星”都是门内所授,虽然“亍亍”乃身法奇技,都也是学之可得。想必徐师叔是想强调……

“没有一个仙门会不让门下弟子不学门内功法,只是有些法门妙法习来有所难度,也就告诫弟子切莫急功近利自以为是地修炼。除此之外,哪门哪派不想门下弟子出类拔萃修道有成,毕竟一个门派的长久不衰就是靠铁打的每一辈弟子铸造而成。

“以后你们正式修道就会懂得这些,虽然门内功法招式都可研习,可也有适合不适合这个说法。有些是必须学的,比如像‘亍亍’‘冘冘’这样的身法绝技。有的是可以选择是否学的,比如像‘七星’这样的太考究战斗情景的招式。”

忘情五人不迭地点头称是,忽地对以后正式的修道生活又来了一阵向往,千奇百怪的招式,经纬纵横的法门,奇绝诡异的功法,仿佛这一切一下子就出现在他们眼前,只等他们轻轻伸出小手就得触摸一般。

徐缓继续着自己的唠叨,又接着讲了许多关于“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的道理,五小渐渐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受到了哭长老和乱笔长老的打击而心神不宁。当然也还是很认真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毕竟这对他们还是很有帮助的。

可五小不会知道,他们还真是猜对了。

回到那场切磋后的晚上,这是具体时候。乱笔长老,哭长老,徐缓,这是人物。所谓的事儿,就是“切磋后总结交流大会”,其实错了,他们仨只是找个借口喝喝酒而已。

地点得交待一下,一道漆黑深渊里,两边是岩崖,笔直地分立两边。绝壁上时有洞窟出现,在这漆黑的深渊里,在这漆黑的夜里,有那么一个洞窟发出明亮的光,也发出觥筹交错的声响。

“乱笔,我看你取名‘泼墨大写意,留白小题诗’意,似乎还有下文?”哭长老举杯嘻嘻问道。

“确实还有下文,可参悟本就是一步一步来,悟得‘留白小题诗’本就花尽心思。也只得慢慢来吧.”乱笔长老举杯一碰,和哭长老抬头就是鲸饮,惬意万分,徐缓闷闷地在一旁也是一口饮尽。

“徐小子,咋得了?如此闷闷不乐。”哭长老说罢就自行给大家添满了酒杯。

徐缓一声叹息却也啥也没说。

“矫情。我们本就是你们口中说道的老怪,所谓老怪无非是比你们早很多时日修道而已。也不想想我们修道的时候,你们的祖辈在那疙瘩掏红薯来着。”乱笔长老看了眼徐缓,厉声说道。

“哈哈。红尘阁弟子就是这样,心底都是好强。乱笔,我们以前也还不是这样。”哭长老哈哈地笑了起来。

乱笔长老听哭长老这么一说,想想也是,红尘阁弟子本就敢于天下战,既要皇皇正正地和正道仙门比试,又要古灵精怪地和魔道仙门较艺,回到门中,又得向前辈高人发起挑战。想罢,伸出手拍了拍徐缓的肩膀,道了声“喝酒”,徐缓无言。

三人俱是仰头,又是一口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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