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一个青衣女孩侧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一纸为约，签订合同，就是签约。”秦墨故意买了个关子，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解释。
秦墨这一个关子果然让所有人都骚动了起来，都在暗自猜测所谓的合同会写着什么可怕的条款。
“你快说嘛！”众人纷纷问道。
“合同很简单，我会专门在街市里分出一座高楼，并出资请人教你们一些剑舞和歌舞，你们只需要偶尔在街市表演就行，报酬优厚。”秦墨边说边想，只希望自己能尽量解释的清楚一点。
谁知道女孩们听到秦墨的话之后反倒并不是很开心，撇着嘴说道：“墨公子是打算让我们去做万花楼的那种女子？我们可没有人家那么风情万种，也不会惹人欢心，墨公子还是另找人吧。”
“万花楼？”秦墨一愣，万花楼是霄域对妓院的统称，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理解错了，不过看着这些女孩一个个纱衣漏肤、胸前片雪，即便是没有做任何勾人的姿势也让人热血喷张，秦墨咽了口唾沫，忍着没让鼻血给流出来。
“各位理解错了，我这个合约，要求你们必须做到的就是洁身自爱，至于……咳咳，万花楼，各位大可放心，我秦墨定不会让各位做那种事情的。”
那些女子都相互观望，都等待着别人先表态，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慢慢的开始推推让让了起来。
毕竟这种事她们都没有听过，谁会出来主动献身让秦墨来玩？
胖子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美女都一个个要离去的样子立马慌了起来：“各位姐姐……”
“叫我妹妹。”年纪最小的女孩撅嘴说道。
“咳”胖子被抢了一下，接着说道：“各位姐妹，你们怎么那么蠢啊，各位可知道洛城名媛雪舞？我家公子所做的就是要把你们打造成孟城招牌，甚至还有可能成为雪舞那样倾国倾城收人倾慕的名媛啊！”
众人听到雪舞的名字都是一愣，若说霄域女子最想成为的人，恐怕就要数名动霄域的洛城名媛雪舞了。不但生的水落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修灵天赋睥睨多少须眉，整个霄域仰慕雪舞的男子手拉手能绕霄域十圈。
听了胖子的话之后，那些女孩都开始将信将疑了起来，半推半就的嘟囔道：“小兄弟这可说大话了，雪舞姑娘哪方面都是在我们之上的，我们可没指望能成为像人家那样的人。”
秦墨看这些女孩微微动心，急忙劝导：“那是各位不懂得包装自己，秦墨对各位妹妹的表现很不满意，我尚且又信心把你们培养成名媛，你们自己却都没有信心。”
众人看到秦墨生气的表情后都惺惺的吐了吐舌头。
“这样！你们谁有信心的就和我签约，若是没有信心，就请回吧！”
秦墨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打算离开，胖子也知趣的紧跟身后。
“秦墨公子！”秦墨没走多远，身后如同风铃般的声音一道压一道的穿了过来。
秦墨心底偷着乐，但也不回头，只是伸出手摆了摆：“明天到欧阳府外庆阳街市找我！”
说着，秦墨健步走出了南街。
胖子没想到秦墨会选择处境最为萧条的庆阳街市，惊讶的看着秦墨，随后想到秦墨以前从未过问街市的事情，这才镇静下来解释道：“墨哥儿，你怎么会选庆阳街市呢？那里离秦家最远，治安也是最乱的，很多商铺都搬走了，现在可是冷清的很啊。”
“我记得那条街市距离欧阳府最近。”秦墨不动声色的说道。
胖子撇嘴轻笑道：“若是欧阳家在后院开个大门，的确很近。”
秦墨踹了胖子一脚：“若是我那岳父知道我在这里，铁定开个后门！”
说笑之余，秦墨心中叹道，若是齐雨依旧对他动手的话，自己的欧阳岳父想必不会束手旁观的吧？
随后秦墨庆阳街市视察了一圈，发现行人果然很少，街市上的酒楼茶馆人迹罕至，若这些酒馆不是秦家的自有产业，估计早就不会再干下去了；商贩也少的可怜，凡是摆摊的大多都是家境贫寒的人家，索性小商贩都聚集在秦家酒楼门口，这才勉强有了一点收入。
在街市中央选下一座空荡荡的酒楼，随后带着胖子走到了酒楼之上。
酒楼内蛛网弥补，桌椅扶栏覆满灰尘，把两人熏得一呛。虽然说看上去有些寒碜，但布局还是很精巧的，酒楼共有三层，其中二层是环形走廊，坐在二层的酒桌上能够清晰的看到一楼中间的那个圆形戏台。第三层就是更加高档一点的雅间，足足有一二十间。
走上三层，进到北面的房间里，就能看到与庆阳街市临近的欧阳府院。
秦墨就站在窗前，出神的看着欧阳家，甚至能够隐约看到穿行在楼房间的欧阳家下人。只是庆阳古街所临近的只是欧阳府后院，因此很少有人会从这里进出，这倒也是庆阳街市萧条的原因之一。
作为新接手的东家，秦墨拿出近百枚霄币，将古街上摆摊的商贩每人打赏了一些；那些商贩都激动不已，他们在庆阳古街摆摊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赚十个霄币。秦墨看着商贩们感激的表情，心情愉悦的打道回府，同时沿路也准备了一些明日可能用得到的材料杂货，并吩咐胖子按照他的要求去打扫相中的那座酒楼。
小胖子跟秦墨挥手一别，便跑回秦府召集人手，留秦墨独自晃晃悠悠的回去。
……
待秦墨回到秦府，秦墨和秦风比试的事情就已经人尽皆知，秦府上下大致也分为了两派，秦风那一派的人对秦墨明显冷落了起来。
“秦风有他娘亲在后面指导，事情做的还挺聪明。”秦墨看着从自己眼下走过去却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的下人，冷笑道。
这些下人根本不会在意谁来继承家业，他们的盼头就是能跟个好主子，享点荣华富贵，而大部分的聪明人都大概认为秦墨的结局会是惨败，因此早早就会向秦风表态，如此一来，秦墨若是向凭借府里的关系做些什么事情就会困难多。
果然，秦墨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胖子便垂头丧气的找了过来，身后跟了不足十人的上年纪的老家丁。
“秦风真是欺人太甚，现在整个秦府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帮我们的忙了！”胖子愤愤的叫骂道，随后礼貌地看着身后上年纪的家丁，“就这些伯伯们愿意帮忙，但要想在明天收拾好那座弃楼，人手远远不够啊！”
胖子说完，一个家丁便拱手看着秦墨：“大公子，老朽当初承蒙柳夫人照顾，秦风和二夫人现在虽然势头正足，但老朽依旧站在你这边，希望能帮上点忙！”
随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秦墨淡定的笑着，看着一群比自己年长的伯伯们做了一个晚辈礼：“各位能在这个关头还站在秦墨这边，我已经十分感动了，若是将来秦墨得势，定不会忘了各位的！”
安好人心，秦墨便起身向秦杰的府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