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到自己的府邸中,拉起了潜心修炼的木仇便向庆阳街市走去。
胖子勤勤恳恳,每天几乎都留在庆阳街市,而且每隔一个时辰便有模有样的巡逻在街市上,不得不说也是庆阳街市的一道标志。
此时庆阳街市内人头攒动,青楼门外挤了黑压压的一堆人,秦墨猛地还误以为又有人过来找事情了。
走进了才看见青楼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今天暂停营业。
不知道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墨和木仇绕道街市后,沿着欧阳府的墙角慢悠悠的往青楼后门走去。
“不是暂停营业吗?”木仇极不乐意的跟着秦墨溜墙角,一个是毛手毛脚的动作很不雅观,另一个原因是这里的味道真的是太重了!
秦墨也不管木仇的感受:“这死胖子估计是猜到我们将要启程去天谕学院,故意暂停营业一天供自己胡来。”
木仇一脸鄙夷。
秦墨接着骂道:“死胖子敢动我苏洁,我特么非把他剁了喂鱼!”
“苏洁……”木仇冷冷道:“你最好别碰她。”
秦墨转过头,眯着眼尴尬道:“木仇,你也和劳资抢女人?”
“我可没这个本事。”木仇摇了摇头,无所谓道:“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个如冰一般的女人,会不会接受你。”
两人溜到青楼后门,秦墨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后门进去是一个储物间,面积不小,但因为四面围墙,密不透风,秦墨和木仇进去之后不仅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闷得不行。
若不是出口还有一丝光亮,否则困进去一只狗准能变成疯狗。
出了储物间,眼界骤然明亮了起来。
青楼里的场景俨然一副歇业的样子,数百酒桌上一盏酒碗都没有,青楼里静的出奇。
秦墨跑到一楼圆台上,狐疑的抬头四下张望。
木仇由于是被秦墨硬拉出来的,因此此时也漠不关心的坐在桌子上扣着指头。
青楼静的都不想青楼了,秦墨吼了一声:“死胖子给老子滚出来!”
声音刚落,木仇手中的长剑便已经出鞘,直勾勾的从木仇的手中飞了出去,秦墨咽了一口唾沫。
想拦都拦不住。
长剑插在三楼楼梯扶手上,一道身影没有站稳就这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随后一道道曼妙的身姿从三楼雅厢中走了出来。
“木仇,你看好你的长剑不要这么随意就丢出去好不好?”秦墨看着摔倒地上,鼻青脸肿的胖子,语重心长的劝着木仇。
木仇冷不吭的转过头去。
胖子哼唧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木仇,这是第十三次了,按照惯例补偿,今天吃饭你的鸡腿给我吃!”
木仇依旧不动声色。
但是胖子事实上已经多吃了木仇四五十个鸡腿,所以胖子从本质上并没有开始减肥,所以也说不上是减肥成功。
秦墨则是看着缓缓走下楼,走上圆台的女孩。
甚至连不怎么近女色的木仇的侧目看了一眼。
秦墨更是目不转盯的看着衣衫单薄的女孩,目光锁定在那个面色温润,抿嘴含笑的女孩身上,抓着胖子痴痴的问道:“今天为何不营业?”
胖子说道:“墨哥儿没看到门外的告示么?姐妹们听说墨哥儿你要走了,特意要求我暂停营业一天,专门为你们饯行。”
“没仔细看。”秦墨看着胖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胖子悻悻一笑:“花坑,花坑……”
女孩们掩嘴一笑:“若不是秦墨公子,我们怎么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今秦墨公子将要离开,我们都伤心的很,这才想了办法好好感谢墨公子呢。”
“怎么感谢?”秦墨挑眉笑道。
“我们随你到洛城!”
胖子面不改色,木仇面不改色。
秦墨下巴已然掉到了地上,脸上尽是惊讶,或许是感觉这些女孩在无理取闹。
“我是去求学,不是去经商,天谕学院门风不知如何,说不好因为你们,那些教谕还会对我的印象多了一些肤浅的字眼。”
“再说了,你们走了,孟城这么多人还不要骂死我?”
女孩心想也是,埋下头可惜了起来。
她们也有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这一天主要的事情只是为了给秦墨饯行。
不能随秦墨去洛城,饯行也是要继续的。
表演如同往常,苏洁纤纤细手拂起了古琴,青楼里的琴声悠扬,透过门缝,传到了街市上去。
一阵又一阵如同潮水一般的批判声也透过门缝传了进来,绝大多数都是骂秦墨畜生,一个人占了全城的姑娘。
极少数是姑娘的骂声,骂的是青楼的这些女孩,几个妖媚的姑娘竟想独吃全城姑娘都想染指的少年。
女孩们优雅的举止和点到为止的动作,秦墨太过熟悉了,这三个月来他也是这里的常客,要说跟这些女孩没有一丝情感那也是不可能的。
秦墨这次索性就褪去了高雅,捡起了轻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看着女孩们扭动的身姿,风韵浓郁的酥/胸翘/臀。
不得不说,这是秦墨看的最爽的一次。
这些女孩每一个都是极美的,是经过秦墨层层筛选后留下来的。
不夸张的说,秦墨对圆台上每一个女孩,都有过幻想。
一眼略过去,秦墨将目光所在了那个白的如雪的女子身上。
苏洁,秦墨赞叹了一声。
每当秦墨在众多佳人之间看到苏洁的时候,都要叹上一声,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句“出淤泥而不染”。
呸,字穷词匮。秦墨摇了摇头,莫名奇妙的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水平能不能通过天谕学院的考核,但心里还是自我安慰道,虽然引用的不合适,但意思总归是达到了。
苏洁就像是花丛中的一株翠兰,特立独行,很容易让人发现其与众不同;更重要的是,即使将其单独放出来观看也是极美的。
她太过美,美得又太安静,像雪一般。
以至于秦墨看到苏洁之后,思想都检省了起来,和苏洁的洁净相比,自己之前的思想太过肮脏。
秦墨心里骂了一声,劳资本就不是圣人。
越是洁净的人,甚至单单只是联想起来,都会让人很兴奋。
但很难让人忍心去亵玩。
摧毁美好的事物,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情。
爽又不爽,又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情。
思考了半天,秦墨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可亵玩焉。
突然,音乐嘎然而止,苏洁手中的琴音落下,整个青楼里又重归寂静。
苏洁面如桃瓣:“墨公子,我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苏洁是青楼女孩中公认的第一名媛,因此对于苏洁的要求,没有人觉得不合理。
只是有人觉得惊讶。
木仇最为惊讶,眉头拧到了一起,甚是纠结;胖子倒还好一些,只是依旧不太相信一向腼腆的苏洁竟会突然说出这个请求。
秦墨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思考竟然如此多余,因为他此时才深刻地意识到——能让一件美好的事情毁在自己的手里,本身就爽且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