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剑宗上忽然起了一阵清风,拂过了山上的苍松,发出令人宁静的沙沙声,连带着山顶上的茅草,也相互碰撞着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罗逸尘看着这阵清风吹过眼前这个少年微微泛白的道袍,不由得起了一种不真实感,眼前这个少年,估计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为什么是自己的师兄呢,还说的这样一本正经,出于谨慎的心理,罗逸尘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刚问完就被自己逗笑了,这不是前世,很多事都不能用以前的思维理解啊,而让罗逸尘没想到的是,这少年居然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更加认真的看着罗逸尘,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既然那白胡子老头这样说,应该是真的。”“白胡子老头?”罗逸尘再次一愣,“没错,就是刚才骗你进入宗门的那个老头。”罗逸尘已经说不出话了,憋了好一会,才问道:“为什么说是骗呢?”然而这次那个少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的走到了山峰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偌大的平台,虽然很是败落,但还是能从边缘如镜般的刀斧印记,平台上的剑痕,中心有些残破的讲武台青砖上看出,这个宗门曾经的盛景。
只见那个少年一提有些泛白的旧道袍,不紧不慢的把袍边卷入了衣衫绑带中,右手拿着铁剑,然后朝着天空缓缓一拜,开始了舞剑,虽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是罗逸尘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安静的看起这个“王师兄”舞剑来,只见那个少年右手似乎有些费力的举起这柄明显有些过大的黑铁剑,举剑齐眉,然后手腕用力,猛的横剑右扫,而后手指微微用力,剑转向左,剑锋回转,最后缓缓收剑而立。没错,虽然罗逸尘对于那些剑谱什么的从没有见过,不过眼前这个少年所用的正是大陆上人人都会的剑法的基础剑法,不,说剑法都有些过,这只是一些刚入门的新手用来增强手感,提高筋骨力量的练习用的招式。在大陆的最东方有很多老年人养生也往往用这几招,用来平心静气,调理身心。罗逸尘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明白,刚才那几招可能只是热身,真正高明的剑法可能就在后面,然而当他仔仔细细的准备看下去的时候,少年忽然再次举剑,齐眉,然后再次猛的横剑右扫,再剑锋回转,收剑而立。。。。再举剑,再齐眉,再收剑,渐渐的,罗逸尘脸上开始冒出一条又一条的黑线,并且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少年舞剑快半个时辰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用的就是这一招,而且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罗逸尘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身边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莫约二十余岁的少女,只见她一身古旧道袍,比起少年洗的发白的道袍来更加显得寒酸的是,她这一件道袍还明显的有很多破洞,虽然上面有很多花花绿绿的补丁,但只是给这件衣服更添一份凄惨罢了,少女容貌平常,绝对是扔在人群中毫不显眼的那种,但是她的眼中却毫无旁边罗逸尘的身影,就好像他不存在一般,只是始终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少年舞剑的身影,罗逸尘看着这个少女的身影,正打算开口问一下的时候,那少女却主动开口了:“我姓慕容,你二师姐,有事下午再说。”语气简短,给人一种毫无商量的意思,就像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一般的合情合理。罗逸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缓缓的离开这两个奇葩,正打算去找一下昨天带他过来的胖子李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最大的奇葩就在附近,突然,罗逸尘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阵鼾声,这鼾声就如同晴天响了一个巨雷一般,估计能把死人都吓醒,连罗逸尘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要把这山炸了,循声找去,才发现了一间房门大敞着的小茅屋,随着这阵阵的鼾声,连茅屋墙上的黄土都被震掉了不少,在地上留下了一层细细的黄粉,罗逸尘心想,估计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茅屋肯定就塌了,这里面的人就见了鬼去了,正这样想着,罗逸尘往里面细细一看,才发现正是昨天的李胖子,这家伙在床上往那里一滩,整片摊开在了床上,生生摊成一个胖胖的大字,偏偏手里还抓着一只大大的酒壶,正是昨天这胖子提来的酒,晚上本来看不是很真切,今天一看,就这酒壶的大小来看,里面的酒足够三五个人喝了,而看这酒壶瓶口朝下的场景,不费猜,肯定被这胖子一个人喝了个精光,而现在这胖子这情景,罗逸尘像起他昨天说什么明天再说,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这这胖子大嘴开合,声声鼾声如雷,忽然有了歪主意,罗逸尘缓缓走近这胖子,然后拿手比了一下瓶子的大小,然后默默的从这胖子手里把瓶子拿了过来,看了一会这胖子嘴巴开合的频率,手一挥,就把瓶子口牢牢的塞进胖子的大嘴里,本来这气息一进一出,这胖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呼噜照打觉照睡,但是罗逸尘用大酒壶口把这打呼噜唯一的出口堵住了,这胖子顿时就有些受不了了,就看着这胖子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终于猛的坐了起来,一个大喷嚏把酒壶喷了出去,酒壶飞到墙角的青砖地上,发出“嘭”的一声,碎了一地,也终于把这胖子吓醒了,这胖子眼神有些迷离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手里的酒壶不见了,才愣愣的挠了挠头,正打算翻身睡下的时候,才发现了床边还站着一个人,这才吓了一跳,发现是罗逸尘后才有些稳定下来,苦着脸说:“小师弟啊,你让我睡一会好吧,别大早晨的站在别人床边,多吓人啊,起码敲一敲门好吧。”罗逸尘看着这胖子,突然有些无奈起来,然后语气一变,:“李胖子,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那李胖子又挠了挠头,才叹了口气说:“好吧,小师弟啊,你等我一下啊。”然后才有些费劲的挤出这座小茅屋的大门,嘴里还嘟囔着:“这门怎么又小了,唉,该让小四换一间更大气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