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楷终于出了一口气,心里暗笑,后面有人拿着针水跟着出来,杨楷可不敢再来,万一让自己把别人扎坏了,事情就大了,杨楷不记得身上的白大褂没脱,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白樱瑜在身后说:“朱医生,手术室在等你呢,还不快点上去”。
杨楷不知道回不回答,两个护士已经迎面过来,露出笑容,说:“朱医生,你终于来了,快点,快点”。一人一边,拿着杨楷的手,过去电梯搭电梯上去。
杨楷不敢回头,怕白樱瑜发现自己,哎,怎么搞的,现在,把自己隐藏的也太深了,护士还真的不把他当成外人。
杨楷想着,怎样想个办法溜之大吉,刚才打针这活可以蒙混过关,这手术可不能迷糊,万一把人弄坏了,可是大事。由不得杨楷多想,两个护士拥着杨楷进去手术室,马上有个护士关上门,这个护士还是笑说:“你们这是吃朱医生的豆腐吧”。
一个护士说:“就你嘴巴多,要不,你亲一口朱医生”。
这个还是倒不好意思了,说:“别说了,快点干活吧”。这时候,听到病人在哎……哟,哎……哟的叫。
是个男人的声音。
杨楷最看不起男人叫疼,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想法,看着病人脱光衣服,趴在手术台上,背后有一块棉被盖着,露出屁股大腿,这里比较低温,旁边站着一个护士,好了,现在加起来一共四个护士,一个杨楷(朱医生)。
那个站在手术台旁边的护士说:“朱医生,准备好了没”?说着,拿出手术用的钳子,刀叉,夹子,“给你,朱医生”。
现在,杨楷看清楚了,这个病人屁股上长了一个大包,紫红紫红的,中间一个白点,看上去,这人胖胖的,长的这么大一个包,不用说,是体虚引起的,不是说气虚人就胖,血虚人就瘦之说吗,不过,这种虚包很疼的,也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少日子,杨楷不敢说话,怕万一给人听出来自己不是护士口中的朱医生,就麻烦了,既然潜水,就潜的深水些。
杨楷拿过护士手中递过来的一把刀,这和水果刀差不多,另一个护士已经拿起一大块蘸着碘酒的棉签,涂在那个包周围,刚一碰上去,病人就“哎哟,好痛啊”。
护士说:“忍一下,马上就好的啊”。
护士是好护士,可惜,医生不是真医生。
杨楷拿着把刀,一时不知怎样好,轻轻一碰上那个包,病人又嚎叫一声,屁股扭一扭,杨楷心里很鄙视这个人,奶奶的,还是男人吗,这么一点痛都受不了,不管了,反正痛不在我身上,扎吧。
杨楷在包上面划个十字,放下刀,护士拿过来一个镊子,杨楷也不要,把双手按在包的两边,用力一捏,一团腐肉给挤的飞出来,病人大叫一声,双脚抽縮着。
护士用力的按住,杨楷继续用力,一下,一下的捏着,流出很多紫色的瘀血,两个护士迅速的拿来棉花团,把血抹干,不让流下手术台。
杨楷捏着包那个地方,把这个地方瘪下去(里面一团肉出来了,看到凹下去一个坑),直到流出的血从黑色的变成是红红的鲜血,杨楷才停下。
护士拿出针线,交给杨楷,杨楷把那地方缝起来。
刚才在手术台旁边站着,然后递手术刀的护士,赞叹说:“朱医生真厉害,手脚很利索”。
杨楷点点头,却不说话,把针线放下,摆摆手,转身就走。
两个带着他上来的护士说:“朱医生,这么快就走哇”。
杨楷说:“嗯”。头也不回,打开门出去。
现在已经上班时间,得赶紧的离开,不然,给人发现,就不好了。
杨楷下去二楼时,出电梯碰上一个个子跟自己差不多的人,杨楷出,他就进去,两人互相看一眼,杨楷是觉得奇怪,这人居然和自己一样高,那人却觉得,怎么没见过这个陌生的医生,到底是谁?这人就是朱文笛,朱医生,他快步的进去手术室。
护士已经把伤口处理好,推着手术台准备出来,朱医生说:“往哪里去”。
护士说:“病房啊。”朱医生说:“还没做手术呢”。
护士惊奇的看着朱医生,互相对望,然后说:“刚才你不是给人做了手术吗”?朱文笛:“做了,我这刚刚到,谁做了”?
护士呆呆的看着朱医生,莫名其妙、
白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脸蛋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杨楷进去注射室时,已经有两个护士在,一个在对着手机看,一个在把白大褂穿上,杨楷不敢进去,怕露馅,没办法,进去去卫生间,把白大褂脱下,就挂在卫生间,过一会才出来。
杨楷从白樱瑜诊室经过,看看白樱瑜,正在给病人把脉,马浩星还没走,坐在一边。
杨楷把手伸在裤袋里,一边走,一边想,怎生想个办法把马浩星绝了来医院看白樱瑜的心。左看,右看,还真的没办法,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就这么一个没胆的人,都对付不了,日后怎么混,刚刚出到大门口,杨楷觉得内急,回去医院上个厕所,杨楷还在想,等会在医院门口等着这家伙,对,就是这样。
杨楷想着,走出来时,见到了马浩星,他也是刚刚出来,杨楷转个身,不让他看见自己,悄悄的瞅着他停在一辆车旁边,然后打开车门,杨楷看着他的车牌号码,记住了。
这个时候,马浩星打开车门,进去后,放下玻璃,又打开车门,下来,关上车门,急走几步,又返回,伸上半身进去车里,不知道拿什么,杨楷瞅着机会,几步跑过去,一个扫堂腿,踢马浩星的双腿,马浩星整个人跌进去车里。
杨楷回头跑几步,钻进一辆打开车门的士车,说:“师父走啊”。
司机启动车子,一边说:“去哪”?
杨楷说:“前面十字路口左转”。
的士呼的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