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感觉我要死了,如果简因此死去的话,我也要去天国陪伴她。
天色渐晚,天空也像我的心情一样灰暗,那是一种没有生气的灰暗,我感到万念俱灰,心中的情绪复杂,因为魔法师的无情而愤怒,因为简的伤而自责,我真的很害怕简就这样离我而去。
简双腿的流血并没有完全止住,鲜血浸透了衣裳,那是一种很奇怪的黏稠,我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背着简往村子里赶,如果止血及时的话,这双腿保不住,可性命还是能保住的,身后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虚弱,我知道简可能要撑不住了。
到了一处栈桥边时,简示意我放她下来,我咬着牙,道:“简,相信自己,你没有那么脆弱的!”
简没有理睬,执意的要下来,我把她放到了桥边亭子的长椅上,简用尽了力气,道:“帕格斯,你过来!”
我向她靠近了一些,一股清幽香气传入我的鼻息,还有一些血腥之气。
“帕格斯,再近些!”简命令道。
我又靠近了些,几乎已经挨着了简,简的状况不容乐观,身体虚弱,我几乎是颤抖着靠了上去。
“抱紧我!”
“嗯”
我抱起了简瘦弱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温柔入怀,我却没有一点的非分之想,然后,简轻声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话。
简说:“帕格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推开你,做这些我并不后悔。”
……
“后来呢?”格雷德好奇的问道,没想到这老头还经历过如此感人的爱情。
“后来我被黑暗之手看重,加入了黑暗之手,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成就圣阶,才有机会主持这次实验,研究让每个人都拥有学习和使用魔法的方法。”帕格斯道。
“我不是问这些,我是问你和简后来怎么样了。”格雷德道。
“保密”
格雷德很是无语,这还真的是隐私,道:“那你实验考虑过被实验人的感受吗?别说什么为科学献身的先躯这样的鬼话。”
帕格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憋半天憋出了一句:“那你认为魔法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难道它不应该是服务于全人类的吗?”
简的事让帕格斯非常痛恨法师,他自己在黑暗之手的阵营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牧师,也可以说是圣光拥有者,一身炙热的圣光甘愿挤身在黑暗阵容里,他何尝没想过逃跑,可是这个实验怎么办?
“魔法当然不能是少数人的专利,服务于全人类也没什么错的,可是不能拿人命来开玩笑!”格雷德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帕格斯没想到格雷德会这么说,任哪个法师自己的专利被剥夺了,也不会像格雷德这副样子。
“那你认为的服务人类是用作战争、开拓国土、探险未知领域吗?”帕格斯接着道。
“当然不是,那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更多的应该是用在生产生活中,解放劳动力提高生产效率拉动经济增长,以及日常民用医疗、交通等……”格雷德把前世地球学到的政治全整了过来。
帕格斯听的一愣一愣,以前自己的疑惑顿时茅塞顿开,不由得震惊于格雷德的见识,能跟自己的见解不谋而合起来,对格雷德也是越来越赏识。
格雷德终于停下了演讲,发现自己还是一手举着高爆水晶在那声情并茂的高谈阔论,话说自己不是要炸人家的实验室吗?
“喂,谈够了吧!我要炸实验室了。”格雷德又是一副为人类做贡献,大义赴死的模样。
“小友,你别再摆弄高爆水晶了,我不杀你,请你让开下我取个东西,剩下的东西你随便挑。”帕格斯笑道。
三代人的实验他已经不想做了,做这些昧良心的事,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他决定离开。
格雷德看帕格斯这副样子还是很谨慎,没有让开。
“这东西对我很重要!请你让开。”帕格斯语气突然严厉道。
格雷德握紧高爆水晶让开了。
帕格斯走上前去一拳轰开墙壁,取出了一个匣子,匣子很普通就是个木头匣子,简朴无光。
帕格斯打开匣子取出了一张金属卡,格雷德透过余光发现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画像,恬静、美丽,难道说她就是简?
另外就是一个条状金属块,除此别无他物,帕格斯取出金属块递给格雷德,道:“这是真正的实验数据存储条,达纳那老家伙到现在还以为自己送给总部的是真的呢?哈哈,他绝不会想到真正的数据条已经被我给了一个陌生人,我要走了,数据条保存好,希望有机会你能重开实验!最后帮我照顾好莉娜,再会!”
说完帕格斯一溜烟跑的没眼了,圣阶强者的速度也不是盖的。
格雷德摸了摸数据条,这好东西就这样给我了,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重开实验,呵呵,还是以后再说吧。还有就是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的嘱托是什么意思,莫非莉娜是他的女儿?也不对啊,莉娜还那么小。算了还是先去看看芙拉怎么样了再说。
既然帕格斯已经取走了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那这个山洞已经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格雷德掏出高爆水晶,慢慢注入元素设置成了定时爆炸,随手一抛,飞速的向山洞外跑去。
洞外,达纳依然在和凯芙拉激战,元素波动战气波动充斥着战场,凯芙拉数次想近达纳的身都被他制止了。
“砰砰砰”几声巨响山洞应声倒塌,巨大的冲击波带着一个人飞了出来,越来越近,一看不是格雷德那小子还能是谁。
达纳见出来的是格雷德感到十分奇怪,出来的不应该是帕格斯吗?怎么会是他?帕格斯去哪了,难不成被炸死在了山洞里,想到帕格斯十分重试实验,还真有可能被炸死在山洞里。
山洞一条地下通道里,帕格斯神情忧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轻叹一句:“保重”
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