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天刚蒙蒙亮,S市某村就开始乱了起来,许多人都站在警戒线外看里面发生的事情,众人议论纷纷。
重案组,法医相继到达现场。
“现场什么情况?”
“是这个村里的村民报的警,他说是准备去干活的路上发现的。”
死者是一名女性,胸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犹如一朵刚绽放的玫瑰花,可是,死者的脸却被刀毁的面目全非。
“确认死者身份了吗?”
“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身份证。”
“苏瑾……”
哐当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发出的位置,眼中充满不忍,惋惜。
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男子,向死者方向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正楠,节哀,振作点。”
梁正楠看着眼前这个安静的躺在血泊中的女性,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妻子,那一张被刀划的已经扭曲的脸……
他跪在了死者的面前,肩膀在不停的颤抖着,“啊!”
一声嘶吼,响彻了整个村庄。
五年后
时钟走到了六点半的位置,闹钟也不约而同的想了起来,梁正楠伸手关山了闹钟,慢慢睁开眼睛。
起床拉开了窗帘,阳光洒进卧室,“哇,今天天气真好啊。”
“爸爸,爸爸。”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跑进了屋里。“你再不赶紧收拾,我上学又要迟到了!”
“好,爸爸知道了,你先去吃饭,爸爸一会就过去。”
“好,快点哦!”说完,小女孩蹦蹦跳跳就跑出了房间。
梁正楠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无奈的笑了笑,他们的女儿很像她,名字也像她,甜甜。
自从五年前,苏瑾去世之后,梁正楠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和自己父亲一起生活,甜甜总是会问他,“爸爸,妈妈去哪了?”
梁正楠对她说,“妈妈因为工作的关系,去外地工作了,要很长一段时间。”
可时间一长,孩子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总是瞒不住的,当甜甜知道妈妈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时候,她大哭了一顿,然后抱着梁正楠说,“爸爸,甜甜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爸爸也也要一直陪着甜甜。”
梁正楠打开衣橱,拿出了自己最常穿的深色西装和浅色衬衣,带上一条深色领带,这一套衣服配上他精致的五官,走在大街上,简直就是行走的雕塑啊。
梁正楠是一名痕检专家,别人说他的大脑就是一个知识库,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总之就是很厉害!
电话响起来了,“喂……好,我马上过去。”
梁正楠拿起了外套快速往外走,“甜甜,爸爸有工作了,让爷爷一会儿送你上学。”说完,门就已经关上了,就剩下屋里的爷俩面面相觑,“又有案子了,哎。”
码头的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所有的警务人员都在四处忙着,一个身穿小丑服,画着小丑妆的人靠在柱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刀,血把衣服浸泡成红色,瞪着一双眼睛,眼睛里透着不敢相信。
死者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她身穿黑色风衣,深色牛仔裤,外加一双黑色短靴。她不断的观察死者和周围的情况。
“老夏,这位就是报案人。”被称为老夏的这个人呢,叫夏以沫,是重案组的组长,一位还不到30岁的姑娘,至于为什么叫她老夏呢,则是她要求的,因为她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成熟,老练。跆拳道黑带,很多警队的男性都不是她的对手,也许这也是很多人叫她老夏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觉得她是的女的。
夏以沫转过身来,看看报案人,“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报案人是一名45岁左右的男性,“警官,是这样的,我每天早上都会出来跑步,这个码头是我跑步必经的地方,我今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可跑到这的时候发现有个人,我一近瞅,才发现他浑身都是血,我就赶紧报警了,吓死我了。”
“你发现死者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是7点左右吧。”
“好,我了解了,小张,带这位先生回警局做笔录。”
“好,这边请。”那名叫小张的警官带着报案人走了。
梁正楠赶到了命案现场。
“早!”
梁正楠看着杨瑞正在往这边走,“早。”
“进去吧。”
“嗯。”俩人一起进入了命案现场。
杨瑞是一名法医,沉着大气是她的标签,非常深厚的法医学知识,和夏以沫完全是两个性格的人,却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老夏。”说话的人是梁正楠。
“你们来了,死者是今天早上附近的居民晨跑时候发现的,目前死者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好,我知道了。我去四周看看有什么线索。”梁正楠说完就离开了。
“喂,你俩今天怎么一起来的。”夏以沫用胳膊怼怼杨瑞,一脸奸笑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们俩是路口碰见的。”
“哦~”
“哦什么哦啊,破案了!”杨瑞说完就想死者走去,夏以沫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杨瑞对死者进行了初步检查,“根据死者的僵硬程度和肝温来判断,死亡时间在8-9个小时。”
“也就是昨晚10-11点期间。”
“死者从外表看没有明显的伤痕,初步判定致命伤是胸口的这一刀,具体的还需要回去详细检查之后再确定。详细的情况等我回去详细检查完之后再把报告给你。”
“好的,辛苦了。”夏以沫拍了拍杨瑞的肩膀。
“有什么发现吗?”梁正楠从远处走了过来。
“死亡时间是昨晚10-11点期间,初步判定胸口一刀毙命。”夏以沫把刚刚杨瑞的结论告诉了梁正楠。
“我刚刚在现场周围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但附近有监控摄像头,可以查查。”
“好的,心怡,你去查一下昨晚的监控录像。”
“知道了,老夏。”
这时,夏以沫从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人,他一直在盯着这边,表情有些害怕,惶恐不安,仿佛看见了可怕的东西一样。
夏以沫上前走去,只见他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死者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是警察,我想请问你认识死者吗?”
那个人听见夏以沫的声音回过神来,“我,我不确定,他不应该在这的啊,他不可能出现在这的……”
夏以沫听的很糊涂,“什么意思?”
“因为,他五年前就死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