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命令我。
“上车干什么?在车子上坐好,老老实实地等你来揍?”我问。
“在这儿打,你不怕你爸爸回家路过,恰巧碰见?”他反问。
“我爸回来会很晚,还经常不回来,难道我们打一架要打那么长时间?一直打,坚持到他出现?”
我翻了翻眼睛,有病吧,都不是武林高手,又不是练武功。
他轻蔑地说:“你爸妈就没有同事路过这儿?这么繁华的县中心,我还怕熟人碰见,说三道四呢!”
有道理,我妈要是知道我又打架,会下毒手。
“那去哪儿?”
“去一个僻静的地方。”
去就去吧,反正一无容貌,二无钱财。
无后顾之忧的我,坐上了单车的后车座。
魏然推了一下车子,险些没摔倒,他脖子梗一梗,分明是嫌弃我的重量。
踩上单车,车子晃了几晃,我惊叫:“没力气装什么大半蒜儿,我下来我下来。”
别动,他吼,费力的将车子踩成正轨,嘴里嘟囔一句什么,听不清楚,不过后面的身体明显透露出,现在他更嫌弃我的质量。
我死死地把着车后座的钢梁,紧张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街上的行人快避开,快避开,我都想开口嚷了。
好一会儿,我才快速地擦了一下汗,又快速地继续抓紧车后座的钢梁。
这儿是哪儿?怎么好像很熟悉,怎么来到了学校旁。
他车子一停,命令我下车。
我笨拙的跳下来,险些崴了脚,自己都感觉行动有多不体面。
单车,你是跟我有多大的仇怨,一直就这么难堪我?
怎么来到了什么教师宿舍楼的前面,这里好打架?不过,到真是没什么行人。
魏然锁车,然后冷冰冰地对我说:“跟着我。”
我傻乎乎的跟着他,他突然停住脚步,我差一点撞到他身上。
“要想快一点结束你我的恩怨,一会儿,配合我。”他略带威胁地说。
“不是来打架的吗?配合什么?”我一头雾水。
“总要先处理完正事,才能打架,懂不懂?”
真是无赖!我上了贼船!
他领着我停在一楼的一家门口,然后低声地说:“去敲门。”
我凭什么,凭什么啊,但还是敲了门。
“谁呀?”甜糯的一个女声,好像班主任谢老师。
“老师,是我,魏然。”
魏然推了我一下,继续说,“还有张丹彤。”
门很快打开,小谢老师很高兴的迎接我们。
寒暄之后,魏然很诚恳地跟老师解释了,他为什么下午没来上课。
他说他中午在校外吃饭,吃完饭后,去离学校较远的新华书店,想买本学习资料,路上碰见一伙流氓打一个乡下的农民。乡里老伯被打得很严重,街上却没有人帮助,他只好送农民伯伯去了医院。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中。
撒谎,自己中午就把书包都带走了,还有脸瞎说。撒一个小学生水平的谎,我嗤之以鼻。
“张丹彤可以作证。”
我张大了嘴巴。
“张丹彤爸爸现在还在抢救他,”魏然痛惜地说,“张丹彤,你爸爸是不是还在手术?”
“是啊!我爸爸确实还在手术。”我不经大脑,实话实说。
说完,我就明白了,我被他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