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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幕间.曼哈顿的魔鬼圣婴。

所有人不在家,只有斯蒂拉在家的情况下收到了一样东西。

贴满整齐条纹商标的棕色皮箱。

光是从外表上形容的话,可以用这一句话来形容。大小差不多有一米长。凭外表上看猜不出里面放置的是什么东西。斯蒂拉面无表情的凝视着。

「呃,请问您是格蕾小姐吗?麻烦您签收一下这个。」

「是的,唔……」

轻轻地扫了一眼签收单。因为是内地寄过来的。在发件人那一栏看到了熟悉的人名。斯蒂拉内心想着,是索菲亚寄来的。

「啊,好的,这就交给您了。我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一路提过来感觉挺沉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不会是最近流行的那个简易家具拼装套装吧?」

「嗯,家里人寄来的,我不清楚是什么。」

脸上平静的说着话。那并不是谎言,只是真的不清楚是什么,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已。

等待送货快递员离开布拉福德公寓之后,斯蒂拉又重新望向放在门口的皮箱。

「唔……我记得阿亚好像拜托索菲亚制作的东西吧……」

关键是制作的什么东西。斯蒂拉将箱子试着抱起来,对于她力量强大的身体而言箱子很轻。也不像是装的衣服和物品之类的东西,所以现在不是『就暂时放在这里』,而是『打开确认一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问题。斯蒂拉又试着上下晃了晃箱子整体,隐约感觉到里面放置的东西应该是固定的。

「唔,会是什么呢?」

「打开来看看吧,或许是飓风城的特产?或者是索菲亚独自开发的新物品?」

不知何时出现坐在肩膀上的伊妮开口道。

「不过,先拿到客厅吧,放在门口可不好,快点,快点,斯蒂拉!」

这样的箱子应该是重要的东西不能放在门外不管,所以先把它搬到客厅——大家回来第一时间聚集的房间。

「……感觉好轻。」

轻松的向着主要房间前进。

把皮箱安稳的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之后,斯蒂拉坐到沙发上继续凝视。

「快打开吧,斯蒂拉!」

「哦,好的……那个,不告诉阿亚吗?伊妮?」

「没关系的,快点吧……我也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忘记阿亚定的是什么东西来着了,哈啊,忘记了。」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力量具现体。

「那我打开了……嗯……『会是什么呢?』」

斯蒂拉正自言自语小声嘟囔着的时候,伸出手打开皮箱锁扣,然后向上推开箱盖。

「诶?」

轻皱双眉的她看到的是,圆柱体样式不透明的金属个体,固定住的金属装置错综复杂的绞合着。

斯蒂拉停止了动作,稍稍歪头凝视。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

「这是什么?嗯……指令,开启?」

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眼前暂时不明白正确用途的物品,竟然误打误撞的开启产生了变化。金属容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固定的金属装置开始动了。逐渐,变形将容器升起形成竖立的样子旋转一圈左右打开露出放置在里面的东西,斯蒂拉往里面看去。

稍稍歪头的她看到的是。悬浮在中心位置的晶体管仪器,无数的光粒子紧紧包围旋转着,试着把手指伸进去搅动几下——虽然光粒子随着一起搅动,但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嗡,嗡,除了中心晶体管仪器传来的轻微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看不出来,是固定的仪器吗?还是检测仪器?唔……还是,先把它放到房间里去吧。」

暂且放弃了更深层次的探索。这个不知名仪器装置显然不能放在客厅不管,所以只能将它搬到房间里——她和阿亚确认关系之后住在一起的那个房间。

「猜不出来是什么,唔……」

慢慢的向着房间移动。

那时移动过程中听到的仪器启动的嗡嗡声,也理所当然的忽略掉了。

约书亚和斯蒂拉的屋子是经过空间改造扩大后的标准公寓式结构的房间。睡在床上的她忽然醒了过来,通过夜视能力确认时间,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窗外一片漆黑。把寄来的那个装置放到房间的衣柜中之后,虽然最近因为涅布雷德觉醒缘故只是想休息一下便躺在了床上——但因为不知名原因的疲倦直接进入梦境。大概是最近帮助阿亚调查那个东西力量用过度吧。

『身体最近怎么有点疲惫……我该进食了,阿亚还没回来吗?』

虽然和阿亚确认了关系之后同住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最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房间里,所以晚饭平时很少出现。而且加上接受特殊皮箱的时间到现在,完全没有见到阿亚回来做饭的身影。首先去找东西填饱肚子,然后看看阿亚回来没有,斯蒂拉一边思考着一边起床——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声音。似乎是谁缓慢的脚步声,『哗、哗』的在走廊拖动的声音,还有呼吸急促的谜之声。

『是阿亚回来了?』

向房间门外的走廊望去。那里有左右两边的走道,其中一条走道有微微的灯光。也就是说有人在那边。

慢慢的行走着。这个扩充空间的房间是这公寓房间的镜面复制,同样的构造和整体布置,是理想的多人口居住房间。斯蒂拉轻轻推开门,向走廊迈步。感觉到有人的迹象是在扩充空间大厅那边。在黑暗的走廊中放慢脚步前进——拔出星焰刀窥视向大厅。

暗淡的灯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靠坐在柜子上,灯光的反射下,一头秀发闪耀着微微蓝光。从捂住腹部那只纤手来看,很容易看出对方可能是一名女性。那只手捂住腹部不断渗血的巨大创口,发出疼痛的急促呼吸声——

冷静的观察到此为止了。在有一种可能性的光景下,斯蒂拉举起刀指向她,压低声音的喊出来。确实,看到这样的姿态,只有一句话可以说出来。

「你是敌人吗?」

「唔……」

抬起头来的是一名小女孩。冰蓝夹杂黑色的秀发,娇小白皙的身体,满是灰尘脏兮兮的脸庞上的表情看似有些悲伤和漠然,又显得气质高雅,而她如同两种矛盾要素构成的整体同时也像一个人。那张樱桃小嘴嘴角沾染了血渍,一瞬之后,小女孩看向斯蒂拉道。

「总督?战争……结束了吗?」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自己身体的下方看去。女孩的脸立刻变得苍白。

「唔……对不起,总督,我的身体出现的伤口恕我不能告诉您……我需要进食治疗,那个,现在是战争的第几年了?」

小女孩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将身边能够拿到东西一件件拿到身边。台灯,玻璃杯,无用的书本,花瓶等等物件开始进行涅布雷德行为,一直站在原地观察的斯蒂拉,看到那堆物品正飞速被吞噬掉。

「……战争已经结束了。」

斯蒂拉将星焰刀收回手环里说了一句,对方好像听到,停止了涅布雷德行为。小女孩拿着吞噬到最后的玻璃杯底,但是想了想没有继续进食。而是把它放到茶几上面。

「战争……结束了?」

眼前的是,双手捂着正慢速愈合的伤口,摆出虚弱姿态凝视她的女孩。斯蒂拉看到这个画面沉默了。最后,女孩发出低低的声音询问道——

「总、总督……那个,我被困在空间流里了,是我们赢了吗?」

这句话让斯蒂拉一下想了起来,那个寄来的仪器好像是空间裂缝仪。

思维开始活跃起来。斯蒂拉这样想着。

那个仪器的作用是定时开启空间裂缝中的空间流。

好像是寻找某些东西是用的吧。

但是,内部结构明显不对,装置构造类似空间裂缝仪,但不一定就是那个装置。

咯吱咯吱。

哗啦。

咔嚓。

啃食啃食。

啪啪。

丁零当啷。

啪嚓。

吞掉吞掉。

「唔……好吵……」

稍微的有些吵了,斯蒂拉凝视着进食着各种物品和食品的小女孩。心情复杂,轻轻发出声音。

「那个……对不起……总督,我实在是太饿了……你不知道空间流漂浮的百分之九十的东西根本无法进行完全的涅布雷德……唔,还有一些有毒的东西吃进身体里很不舒服……」

小心翼翼注意着斯蒂拉的面部表情,女孩脸上讨好的说道。

「嗯……你在那里呆了多久?」

「嗯……我……唔……额……」

努力的进行着回忆,女孩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我忘记了……那里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概念的说……一年?十年?一百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待了多久……」

「那里的确没有任何时间概念。」

斯蒂拉一边端着水杯,一边坐到女孩对面的沙发上。穿着斯蒂拉找出的睡裙和内衣的小女孩,满脸沮丧的进食着。

「那个,总督,我想问您一件事,战争什么时候结束的,是我们赢了吗?」

「嗯,半年前就结束了……是我赢了。」

「诶?半年前就结束了啊……那个,您赢了是什么意思,不是我们赢了的意思吗?总督?唔……」

斯蒂拉简单的回了一句没事,便把视线离开了凝视观察她的少女。打开水果罐头开始吃东西,之前出来本来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这个目的的。

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呢,女孩沉默的凝视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斯蒂拉的银色头发和蓝色眼睛——并且没有任何冒昧的意思。注意到她视线的斯蒂拉询问道。

「唔……有什么事吗?」

斯蒂拉只是抬起头简单的询问女孩的意思,不知为何女孩发出『唔咿』的声音躲到了沙发的后面露出脑袋。

「你怎么了……」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总督一模一样!?你是『格蕾①』吗!?总督可不会这么温柔和气对待人的!」

「……唔?」

斯蒂拉一边稍稍歪头凝视着她,一边开始思考如何回答对方。

「唔……怎么说呢……简单的说我也是『白岩』同时也是格蕾,唔,就是这样,我没骗你。」

(格蕾①:克隆人另一种单词的音译。再说一次,斯蒂拉包括娜娜和索菲亚三个人都是白岩的基因克隆人,作为人类对抗外星人白岩部队的克隆人兵器。)

女孩发出困惑的声音,但又很快恢复那张淡漠表情的脸。过了一会儿,她顶着对方实现回到沙发上,嗯的一声发出表示明白的声音,继续的拿起物品进食。

「唔……我继承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关于你的,你的名字是?」

「……唔啊,原来是那个计划啊,呃,别看我长这样和身高……基因遗传,维蜜芮拉·斯特·兰提斯……第一重力机械部队领导者……」

女孩接着闭上了嘴。好像并不愿意说出自己名字和代号那般扭过头。

「诶……哦,你和阿亚的关系是什么?」

「阿亚?那是谁?呃,抱歉……」

「嗯,他是我……唔,按照书上的说法是,恋人,以及未婚夫。他的完整名字是……亚拉·兰提斯·斯特。」

「呃,你刚刚说什么!?」

「咦?」

回答对方疑问的瞬间,小女孩——维蜜芮拉十分突然的睁大了异色双眼充满惊讶。『嘎吱啪嚓』地用双手捏碎了食物,说道。

「他还活着!?真的吗!?小亚他还活着!?」

「不许浪费食物,把它收拾好。」

「呃,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浪费玩弄食物的行为,把它收拾好,嗯?」

「呜……是……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呃,总、总督……」

不想看到长着和阿亚相同容貌他的双胞胎姐姐做出浪费食物的行为。这件事是不能容忍的。

「暂时原谅你……唔,不说这个了,现在,在阿亚回来之前,你的存在不能让他知道。」

暂时的原谅了对方的行为消除了紧张的气氛,维蜜芮拉的紧张感也逐渐消减。

「呃,诶?那个,总督,为什么不能……唔,让小亚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原因吗?」

「嗯,是的,的确有原因……阿亚他的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他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而且很危险,有时候会突然攻击我们……我怕他会伤害到你,嗯,半个月之前我还和他发生了一次战斗……」

「诶?精神出现……什么?伤害?战斗?我不明白,那个,克莱尔难道没有好好照顾他吗?我当初不是叫克莱尔好好照顾他的吗?啧,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至于你说的克莱尔是否照顾他的事我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嗯,简单给你说一下,阿亚现在的状况,我也是从克莱尔得来的情报。阿亚他曾经失踪过一两年的时间,在这期间他力量觉醒了似乎因为受不了力量觉醒暴走的痛苦而精神崩溃,而且他还自杀过,按照书上的说法是……他疯了。」

「呃,等、等一下啊,总督……您刚才说小亚失踪的那段时间觉醒后,因为力量过于强大导致自身无法忍受的痛苦而精神崩溃?疯了?」

「嗯,是这样的。我询问过阿亚本人,不过他并没有多次谈起这件事,而且他的记忆有很严重的断层,有时还会出现短暂的失忆现象……『唔,有点像重新苏醒过来那段时间的我。』」

其实还有更严重的情况不可说。

「这……不,有点不对劲,让我想想,嗯。我了解小亚,毕竟我们是双胞胎很了解彼此,可能他没有那段婴儿时期的记忆。他的身体有先天缺陷使用能力有时会出现失控,这个您恐怕也知道,他的那种力量怎么说呢……很暴躁,但是也很容易受到控制,就是暴走后会短暂失控,但是不至于影响到精神崩溃那样的损伤情况,最后有一段时间用不了力量罢了……毕竟我们涅布雷德星人本体是数据生命体,身体只是我们附带的兼容容器而已……这里很不对劲,总督,力量觉醒的过程虽然会有点痛苦,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和伤害到本身的精神而导致崩溃……除非有人在这个过程中……唔。」

「唔……攻击他?」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维蜜芮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将饼干罐子放下,伸了一个懒腰,冰蓝色夹杂黑色发丝的秀发缝隙间,严肃的目光投向斯蒂拉。

「我再说一件事吧,总督。」

「说吧。」

「我和小亚是双胞胎这不是什么秘密,就像希兹和卡利她们两个。你知道双胞胎之间都是有心灵感应的,可以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和做什么,但是从我回到现在……我无法完全的感应到小亚的确切情况,以及他在做什么和想什么,我只感觉到他的思维和精神完全是分开不统一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成两半一样的感觉,他的力量我感觉到不到存在……嗯,我不能探下去了,他恐怕要察觉到我了……总之就是被什么切开了。」

「分开是指?」

一切明白了。阿亚觉醒力量的过程中虽然发生暴走但还是可以控制的范围却遭到了不知名的第三方攻击,应该就是阿亚变成精神病失常的原因。因此,斯蒂拉没有继续询问女孩,她说出的关于自身的这段消息足以证明理由成立,所以这段话的意义十分重大。

娇小的小女孩紧紧咬住嘴唇,像是耳语般——

「别让我知道是谁伤害了小亚……我要让它生·不·如·死。」

「唔……别担心,姐姐……我没事……」

忽然的从茶几的方向传来声音。

维蜜芮拉将视线投射过去,看到茶几上站着一个——袖珍女孩。

与自己有着相同的外貌不同的发色和眼眸。

「诶?你是谁……」

「嗯,我是……唔,阿亚的力量具现体同时也是阿亚本人的一切,我叫伊妮。」

「小、小亚?呃……你一直在这里?等一下!我我我!」

维蜜芮拉脸上出现紧张的神情,双手绞着睡裙盯着伊妮。

「你好,呃,不对,好久不见,小亚!」

「哈啊……姐姐,你不用这么紧张,嗯,偷偷告诉你一句,阿亚现在正在休息,所以他现在并没有我和建立联系……不过待会儿就说不定了,建议姐姐先藏起来。」

「哦……呼!」

维蜜芮拉放松的吐出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慢着……力量具现体?你被星球意志和世界意志选中了!?」

「唔,准确来说,我们是星球守护者。」

一旁的斯蒂拉接着开口道。

「……暂时就到这里吧,维蜜芮拉……你去休息一下吧,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吧。」

「呃,可是,总督?」

「唔,你身上的伤势需要找一个地方养伤……唔,我们在这个世界建立了一个临时基地,你就去那边吧,扎哈就在那边,他会隐瞒你的存在的,去找他吧。」

「嗯,舅舅啊……那,好吧。伊妮,再见。」

「姐姐晚安。」

慢慢的移动到门口,忽然的转过头。

「嗯……斯蒂拉……你和白岩总督真的很不一样……我知道你们其实就是一个人,但是,我想说……谢谢,希望您能一直陪着小亚……」

彻底的消失在门外。

只剩下斯蒂拉和伊妮静静地凝视着水果罐头。

「嗯,伊妮……你回去阿亚那边吧,这边不用担心。」

「好的,晚安。」

下一瞬,伊妮变成光粒子消失在视野内。

房间恢复寂静。

「姐姐……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不过,关于哥哥失踪那段时间的事,只有索菲亚和克莱尔她们两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索菲亚曾经也给我详细说过一次,现在重新分析一下,有很多的疑点。啧,虽然她们两个照实说清了当时的情况,不过我觉得还是哪里有点不对劲……」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样的情况下哥哥(阿亚)会毫无防备的遭到攻击。」」

两人同时发出声音。

「嗯,暂时就到这里吧,斯蒂拉。我和裁决必须加快行动找到那个藏起来的第二个家伙……啧,说起来天天面对着哥哥那张脸有时十分机械的笑容,天天配合他演戏我快受不了,他还是保持没有表情的脸比较好……对了,最近听说克莱尔给哥哥安装了一个什么升级系统,那是做什么的,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你知道吗?对了,我最近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记得盯着伊妮。」

「我知道……那好像是克莱尔研究我们那个世界的游戏开发出来的……嗯,功能是收集成就升级,听她说好像是为了让生活很有趣……就是这样,嗯,关于你刚才说的东西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我会盯着的,晚安,姐姐。」

「呃……晚安,斯蒂拉。『嗯,说起来以前看着斯蒂拉一直挺沉默的,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的半年后改变好大。』」

结束通讯,娜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啧,事情看起来有点不妙……哥哥失踪的时候真正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伊妮到底是什么东西,绝对不是力量具现体那样简单,据我所知命运力量具现体是……」

声音最后变得小声。

这件事是约书亚和斯蒂拉发生结合关系后,1965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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