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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对不起”

湿衣之秋的夜晚总是宁谧,偌大的校园里渐渐没有了身影,黄子麟从中午一直躺到现在都没有睡着,一直回想着自己给付家俊的那一巴掌,他想付家俊不会再原谅他了,再也不会理他了,眼睛红到没有泪水掉下来,他发烧了。隔天早上,他的室友们都起床了,到了上课的时间准备叫醒他。赵竹立推了推就快昏过去的黄子麟说,

“子麟,上课了,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看着黄子麟没有反应,就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琦,李琦走到黄子麟的床边也推了推黄子麟喊道,

“子麟,起床了,子麟。”李琦这时发现黄子麟的脸通红就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吓了一跳。

“好烫啊!”然后两人推着黄子麟没有反应,着急地一路上交换着背他,急匆匆地跑到医务室。医务人员给黄子麟打了吊针,才让他的体温降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黄子麟,李琦对赵竹立说,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吧!”

“那要不我留在这里,你去上课。”赵竹立故作仗义地说。

“不用了,还是我留在这里吧,就麻烦你跟老师请假好了。”李琦也不愿去上课,拍了拍赵竹立的肩膀说。

“剪刀石头布?”

“好。”然后李琦赢了,赵竹立失望地拍了自己的手一下,拿起书本走了,走前还不甘心地对李琦说,

“看好他。”然后李琦轻飘飘地说,

“慢走。”就坐在旁边开始玩手机。而此时的付家俊还在蒙头大睡。

幼儿园又开始热闹了,付晓晴和汪雪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迎接小朋友,汪雪带着落寞的语气对付晓晴说,

“都怪你,张络现在都不送早饭来了。”

“是啊,是啊,你属猪的啊!成天都惦记着吃。”

“我现在一个人吃的是两个人的分量,当然得多吃点。”

“吃那么多怎么没见你肚子起来。”

“小姐,这才多久,怎么可能看出来?”

“是是是。”付晓晴无奈地回应她。

“对了,最近都没怎么看到张络啊,你被甩啦?”汪雪故意挤兑付晓晴,付晓晴白了她一眼。

“你才被甩了,他最近很忙没空。”

“他没空。你有空啊,就非得人家来找你,你不会去找他吗?”

“你很烦啊,都说了他很忙,我去找他他也很忙啊,哪里有时间搭理我。”付晓晴不耐烦地说。

“你不去找他他当然没时间搭理你,你去找他他怎么会没有时间搭理你?”

“我去找他他怎么就有时间搭理我了?”

“你没去找过怎么知道他不会搭理你?”

“行了行了,别跟我绕弯儿了行吗?我今天下班就去找他。”付晓晴对汪雪绕口令似的连珠炮受不了,妥协了。

“恩,乖。”汪雪满意地点点头。而这时的张妈一边走一边问付晓晴上班的幼儿园。好不容易找到付晓晴在职的幼儿园,站在门口看着门口的招牌心想,

“这就是络络说的那个幼儿园?”然后走进校门口,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

“大姐,现在是上课时间,家长不能探望孩子。”张妈听了,笑着对保安说,

“我不是来探望孩子的。”

“那您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我是来看我儿媳妇的。”张妈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这个称谓让她很满意,就说出了口。而保安这时露出为难的表情说,

“这个......这个谁是你儿媳妇啊?”

“付晓晴!”保安一副像是被东西砸到脑袋一样的表情看着张妈,只好把张妈带到马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这位大姐想找付晓晴老师。”马主任一看喜出望外地看着张妈,

“哎哟,张夫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连忙从座位上坐起来,打发保安离开,招呼张妈坐下,张妈看到热情的马主任奇怪的问,

“您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您儿子是华飞集团的总经理吧。”

“是啊,您认识我儿子?”

“是的,我们学校的教育器材都是华飞公司捐赠的,在一次年会上有荣幸见过您一面。”

“哦,您真是太客气了。”张妈回应着马主任的奉承话,问道,

“对了,我想找一个叫付晓晴的老师,她在吗?”

“在,在,我带您去。”

“好,谢谢你啊。”然后张妈在马主任的带领下来到付晓晴班级的门口,看着付晓晴兢兢业业地教导小朋友。马主任说,

“我去叫她。”

“不用,我就站在这里看看就行了,别打扰她了。”张妈说着眼神却一直盯着认真教小朋友念书的付晓晴,微笑着,心里面说不出的满意。事后张妈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对这看报纸的张爸说,

“我今天偷偷去晓晴的幼儿园看她了。”张爸笑了笑看了张妈一眼说,

“看的怎么样?”张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那你叹什么气?”

“我怕我家那个傻儿子配不上她呀,这么好的姑娘给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又在胡思乱想。”张爸又笑了笑继续翻阅报纸。

“这怎么会是胡思乱想呢?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们尽快结婚。快给儿子打电话,今天晚上让他务必带晓晴回家吃饭。”

“我不打,你自己打。”

“真是的,我打就我打。”张妈拿起手机,拨通张络的电话。

“喂,儿子,在忙呢?”

“是啊。有事儿吗,妈?”张络一边翻阅资料一边说。

“没什么事儿,就是前段时间放假吗?你都没有带晓晴回家吃顿饭,妈妈想说,让你今天下班带晓晴回家吃饭。张络一听放下手中的工作,迟疑地说,

“可是我不知道晓晴她有没有时间,这两天我太忙了,都没去看过她。”话音刚落,张络的电话里就传来张妈的责备声,

“你这个傻小子,你有多忙啊?你爸爸以前再忙都会找时间陪我,你这还没把人娶回家呢?就这么懈怠,像什么样子?”张络一听有些讶异。

“妈,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不仅张络听着奇怪,连张爸听着也奇怪。张妈心烦地看了张爸一眼,继续说道,

“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带晓晴回家吃顿饭,妈菜都买好了。记得啊,带晓晴回家吃饭啊。”然后挂掉了电话,张络都来不及说上话。张妈满意地笑了笑站起来,张爸看了笑着问,

“你要去哪里?”

“买菜。”然后张爸呵呵地笑了一声继续看报纸。付家俊宿醉不醒,在宿舍睡了整整一天,看着在书桌前看书的粱启燳说,

“几点了?”|

“下午5点钟。”

“我睡了整整一天。”

“对,你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粱启燳看着书笑了笑。

“你怎么不叫醒我?”付家俊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儿,感觉头还有点痛。粱启燳看了给他端去一杯水。

“谢谢。”付家俊二话不说一口气把水喝光了,然后把杯子还给粱启燳,在床上翻来翻去。

“拿去。”粱启燳看了,把给付家俊充好电的手机递给他。付家俊诧异地看了一眼粱启燳说了声“谢谢”,然后打开手机,发现没有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在心里埋怨黄子麟。

“连个电话都不打。”然后一翻身起床了。粱启燳回到书桌前看着书问,

“在等谁的电话吗?”付家俊口中含着牙刷,看了这镜子中的自己一边拨弄自己的头发一边说,

“没有。”然后飞快地整理好自己,拿着外套出去的。刚走出宿舍门口,就看见披着外套,脸色憔悴的黄子麟站在门口,吓了付家俊一跳,没等付家俊走过去,黄子麟就昏倒了。

“子麟。”付家俊大叫冲到黄子麟身边,二话不说背起黄子麟就往医务室跑。而此时的李琦正躺在另外一张没人的病床上睡大觉。

“医生,医生。”付家俊大汗淋漓地背着黄子麟在路上奔跑,一冲进医务室就大喊。一个护士看到了,慌忙地跑过去帮忙,一看到黄子麟就好奇地问。

“他不是在病床上休息,怎么跑出去了?快把他扶回去。”付家俊听了一边往输液室走一边在回想护士的话,等付家俊把黄子麟放在床上,床咯吱一响把旁边睡觉的李琦弄醒了,李琦一睁开眼就看见护士和付家俊在黄子麟身边搞来搞去,吓得一下子跳下床,问

“你们干什么?”

“一边儿去,病人都跑去出了都不知道。”护士责备道,用手摸了摸黄子麟的额头,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快步地出门去了,李琦像没睡醒一样,诧异地看着付家俊。

“你好,我是子麟的室友。”

“你好,我是子麟的朋友,他......他怎么了?”付家俊含蓄地问。

“哦,他昨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从中午回来就一直睡,睡到今天早上叫他起床上课,叫了好几声都叫不醒他,发现他发烧烧的很厉害就和另一个室友一起背他来看医生。”李琦捂着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说,

“累死我了,还不如去上课呢?应该让赵竹立那小子来的,失算。”这时护士拿着吊针和吊瓶进来,给黄子麟打针。

“谢谢你,子麟让我来照顾就好了,你去休息吧,改天请你们吃饭。”付家俊笑着说。

“客气,都是同学又是室友应该的。那子麟就交给你了。”说完李琦拿着书本离开了。

“你是他朋友?”护士边给黄子麟扎针边问。

“恩,护士他怎么样?”付家俊焦急地问。

“重感冒!早上送来的时候体温40度,本来体温下降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去出了,又开始发烧了。现在的大学生真是不靠谱,连个病人都看不住,你可别再让他跑了啊,重感冒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了,谢谢护士。”

“恩,多给他喝点儿热水,注意他的体温,按时给他量一下。”护士递给付家俊一个体温计,就离开了。付家俊关上房门走到黄子麟床边,温柔地握着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他,心中十分自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着急了。”

“家俊,你不要不理我.......别不理我.......”黄子麟突然在睡梦中呢喃,眼角留下眼泪,让付家俊更加自责。他伸手抚摸着黄子麟的脸,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挂在墙壁上的钟仿佛沙漏一样,滴答滴答地作响任由时光流逝。

幼儿园放学了,付晓晴和汪雪在门口与家长和小朋友们道别,此时马主任带着猥琐的笑容走到付晓晴身边。

“付老师。”

“啊!马主任!”付晓晴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马主任吓了一跳。

“呵呵呵......马主任,有什么事儿吗?”付晓晴有些心烦,却不敢表露出来,诧异地看着马主任。

“你是不是认识华飞集团的总经理啊?”

“啊?”

“张络!”汪雪在一边提醒付晓晴。

“哦,是啊,怎么了?”付晓晴恍然大悟地回答。

“作为我们学校的优秀教师,付老师你觉得你对学校做过的最有贡献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马主任,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别这么说话行吗?”付晓晴终于忍不住马主任猥琐的笑脸。马主任一听,就笑嘻嘻地说,

“是这样的饿,我们学校有一批器材已经旧了,我想说既然付老师你跟华飞集团的总经理认识,不如你代表我们学校去华飞集团提出下一批器材捐赠的事情。”付晓晴一听,心想“这老狐狸真是无孔不入。”然后也笑嘻嘻地对马主任说,

“呵呵呵呵,马主任,我的确是认识那个什么华飞集团的总经理,但是我们不熟,你还是叫别人去吧。”

“你看你,谦虚了吧!你们要是不熟,人总经理的妈妈怎么回来找你呢?”

“啊?”付晓晴听完马主任的话,想起那个在张络公寓拉着她说了半天话的张妈。

“怎么样?付老师,这可是加薪升职的好机会。”

“再升职也是个老师。”汪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

“汪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哎呀,下班时间到了,晓晴走吧。”然后汪雪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付晓晴匆匆地离开了。马主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还不忘笑着招手,大声地喊,

“付老师,一切就拜托你了。”

“这个死胖子。”汪雪无语地说,结果刚拐过街角就遇到正要去幼儿园的张络。

“真巧啊。”张络笑着对付晓晴说。

“是啊,好巧啊,张络。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然后汪雪笑嘻嘻的对着张络摆摆手走掉了,走时还不忘瞄付晓晴一眼。

“你看前面,小心撞到人了。”付晓晴看着汪雪提醒她。然后看着张络板着个脸说,

“你这两天挺忙的。”

“是有点忙。”张络傻笑道,却没发现付晓晴对他这几天不管不问有意见了。付晓晴见他依然不开窍的样子,生气的走开了。张络连忙拉住她说,

“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付晓晴看着张络傻气的脸,对他的情商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无语地笑了,

“怪不得你以前交不到女朋友。”

“啊?”张络还是一头雾水。

“走啦。”付晓晴拉着张络上了车,去张家的路上,付晓晴看到张络走的路线不对就问,

“你走错了吧!我家要走反方向。”

“哦,我忘了跟你说,我妈让我们回家去吃饭。”付晓晴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旁边那个让她不知该拿他怎么办的男朋友,大喊,

“张络,你成心的吧,为什么不提请跟我说?”

“我忘了。”

“你怎么不不把你自己忘了。”付晓晴伸手去拧张络的耳朵。

“啊——,晓晴我在开车。”

......

付晓晴被骗到了张家,坐在张家客厅里,对着和蔼的张爸,有些紧张。

“晓晴,你跟我们张络认识多久了。”

“有一段日子了。”

“好,好,以后常来家里玩。”

“好。”这时张妈笑容满面地端着刚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边走边说,

“晓晴,来吃水果。”

“好,谢谢伯母。”付晓晴拘谨地站起来接过水果,放在桌上。

“坐,坐。”张妈拉着付晓晴的手坐下,接着说,

“张妈妈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伯母。”张妈这时皱着眉头,笑着说,

“诶——,不要叫我伯母,叫我张妈妈。要是以后能叫我一声妈妈,我就更开心了。”

“哈哈哈......我也等着那一天哦。”张爸也开心地说,付晓晴看到二老如此热心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二老的热情是让付晓晴有点招架不住,看了看旁边完全不在状态的张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张妈拍了拍付晓晴地手说。

“我去给你们做饭。”然后张妈起身去了厨房,然后张爸又接着问,

“晓晴,我听络络说,你家里除了妈妈,哥哥还有好多家人,有时间也让张爸爸见见,感谢他们对我们络络的照顾。”

“伯父......”付晓晴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看来是给张妈洗脑了,然后改口说,

“张爸爸,瞧你说的,一直都是张络在照顾我,他平时那么忙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你这么说让我以后都不敢来了。”

“别别别,你要是不来了,你张妈妈肯定要烦死我。哈哈哈......”张爸开心地大笑,看来对着未来的儿媳妇也是很满意。然后付晓晴对张络说,

“我去厨房帮忙。”然后起身走进了厨房和张妈一起做饭。

“儿子。”张爸笑着对张络竖起大拇指,而张络又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而厨房里付晓晴切着菜,说,

“切这样可以吗?”

“可以。”

“因为平时在家里都有嫂子在做饭,所以我很少下厨,张妈妈可不要介意啊。”

“不介意。”张妈笑了笑。

“晓晴啊。”付晓晴看着张妈。而张妈拿着汤勺在锅里搅拌,顿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附晓晴说,

“好多话我在络络公寓那里都跟你说过了,但是有一句,张妈妈想亲口对你说。”付晓晴认真地看着张妈。

“我们家络络就拜托你了。”张妈和蔼地笑容仿佛要融化了付晓晴的心,付晓晴此时的心里却五味杂陈,想想付妈每天对着她唠叨,她此时才算明白,那是为了什么?于是她会心地笑了笑说,

“还要请张妈妈多教教我。”

“哈哈哈......没问题。”张妈拿着汤勺开心地笑了起来。吃过晚饭,付晓晴在张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回家的路上,付晓晴一脸忧伤沉默不语。张络看了,问,

“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

“什么事情啊?”付晓晴扑哧一下笑了,说,

“你这爱问问题的性格一定是遗传张妈妈的。”

“哪有?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不怎么懂女人,也不会猜你的心思,只能问你了。”张络说。

“没事,只是跟张妈妈聊天有很多感触。”

“那跟我在一起就没有别的感触吗?”张络眼睛看着前方,心里有些紧张。付晓晴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放在车档位的手。

“有啊。”

“什么感触。”张络压制住自己心里涌来的快乐,问,

“你真是个难得一见二傻子。”

“什么?”张络这下仿佛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开着车又想去看在旁边大笑的付晓晴,又不得不顾及前面的车子,很是着急啊。

......

车子很快到了付晓晴家楼下,付晓晴看了一眼张络,有些不舍,但还是说,

“明天见。”

“恩。”张络也依依不舍地看着付晓晴,可付晓晴刚开了车门就被张络拉住。

“别回去了。”付晓晴看着张络的眼睛没有说话,但是已经表露出她愿意跟张络走的眼神。正当付晓晴在纠结要不要关上车门跟张络走的时候,祝玉萍出现在门外。

“你们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啊?”吓了付晓晴一跳。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给超市给你买点汤圆。”

“我又不吃,你买什么汤圆。”付晓晴不好意思地埋怨道,然后尴尬地走出车子,飞快地跑上楼去。

“她怎么了?”祝玉萍自言自语,然后又对车里的张络说,。

“张络既然来了就上去坐会儿吧。”

“不用了,嫂子,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然后张络启动了车子。

“那你开车小心点儿啊。”

“好。”然后祝玉萍关上车门,看着张络开车离去,又自言自语地说,

“这两人怎么怪怪的。”然后上楼去了。付晓晴倒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刚才想跟张络走的心情,不好意思地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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