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回到家中,表情淡淡的对妻子说要带她到很远的地方去。玉婉欣喜的收拾着东西,他按住了她的手说不用那么麻烦,他都准备好了。
唐玉婉随他上了马车,思忖着他这么忙怎么突然有时间陪她了。她看着他,还是那么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丝沧桑和疲惫。
封子剑一路上端坐着,闭着眼不说一句话。唐玉婉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十年来,他们恩爱有加。她为他付出了一切,助他驰骋南疆,成为一代霸主——南王。
虽然,他没有封她为后,但他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她很知足。她唯一遗憾的是没给他留下一子半女,他从来也没怪她。
她唯一对不起他的就是间接的害死了他的前妻。这是她唯一感到内疚的事。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想她的前妻奴娇离开,可是奴娇却因自己的自私而死。
记得封子剑初来南疆时,意气风发,朗眉俊目。他的身边站着个娇俏女子,穿着粉裳倚在他的身畔。她那时嫉妒的要死,发誓一定要把他的妻子从他的身边赶走。
可是他爱奴娇爱的那么深沉,那么执著。她几次三番的引诱他都未果。直到她看到了他的表哥,她才有了机会。
在一次闲谈中,唐玉婉了解到封子剑的表哥暗恋奴娇。她与他一拍即合,设计分开他们。可是奴娇的忠诚令二人束手无策。
于是,一个阴险的计划生成。她给奴娇下了迷药,脱光了衣裳放在了封子剑表哥的床上。他表哥应恒与封子剑喝酒,大醉而归,褪去衣衫与奴娇相拥而眠。
唐玉婉把封子剑扶到他的床上,他发现妻子没在床上就去寻找。这正中了她的下怀,她把喝多了的他带到了他表哥的房间,让他看到了难堪的那一幕。
那一夜他疯狂了,砸碎了所有的家具。第二天,他的妻子上吊身亡。他的表哥跑了,她得到了他。
车子停了,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她有点乏。封子剑下了山就直奔山上而去,玉婉匆匆跟上。他的武功冠绝天下,她的轻功举世无双。
二人一前一后到达山顶。好美的所在啊!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冷冷的看向她,冷峻的眼神使她感到害怕。
封子剑紧抿着的双唇缓缓开启:“你还她命吧!”字字低沉有力,直戳她的心。
“你都知道了!”唐玉婉没有辩解。
剑刺穿了她的胸膛,她仰面跌下山崖。那一瞬间,封子剑看她没有恐惧和哀伤,轻阖双眸,面带微笑。他的心猛的抽痛,疼的他以剑支地坐了下来。
唐玉婉的血顺着剑尖滴下。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三尺白绫。她的前妻奴娇在和别人苟合之后,丝毫没有羞耻之心的站在他面前。她说她没有负他,他不信。他亲眼看到的那一幕,令他终身难忘。
如果奴娇求他,他不会让她死,可是她却说她是无辜的,清白的。他扔给她三尺白绫,亲眼看她上吊身亡而无动于衷。
他草草埋葬了奴娇却忘不了她。他不停的酗酒,天天喝的大醉。后来,他娶了唐玉婉。她助他登上了南疆霸主之位。
他没给她皇后的位子,她毫无怨言。那个位子就那么空悬着……直到前几天,他的表哥派人来说他病重,临死前想见他一面。他当时铁青着脸说他早就该死了,他怎么会去见他。他的表哥好像算准了他会这么说,所以给他写了一封信,详述了那件事的整个经过。
封子剑看完信,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奴娇真的是无辜的,清白的。他杀了她,他青梅竹马的妻子,他深爱着的女人。他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垮掉了。等他振作精神去找他表兄时,他已经死了三天了。
封子剑疯一样的用鞭子抽着他,打他的尸身,让他还他的奴娇。他就那么安静的让自己鞭笞,直到打累了,睡着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骗她的女人,不择手段害死他妻子的女人。现在玉婉死了,他更痛苦。
他心中的苦使他呕吐不止。他跪在地上发誓,今生再也不娶妻子。他踉踉跄跄的下了山,上了马车。车夫向后看了看,他一挥手,马车启动回宫。
封子剑卧床一个月,唯一的好友韩欣子带着徒儿来看望他。韩欣子走了,把徒儿弗儿留下照顾他。弗儿娇小玲珑,面貌很像他的妻子奴娇,只不过他是男孩。
他宠着弗儿,任弗儿在宫中畅通无阻。外面传言纷起,朝臣们劝荐他纳妃,他一概不理。每日下朝后只与弗儿玩乐。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使他大为恼火,差点杀了弗儿。
弗儿每日和他做各种游戏,让他开心,有时还会变些小把戏。总之,和弗儿在一起,他是快乐的,也只有和弗儿在一起,他才是最轻松的时刻。那时,他总是笑得眉眼弯弯,阳光灿烂。封子剑有时让弗儿陪自己睡觉,搂着他。弗儿虽然不愿意,也没有忤逆他。只是在他洗浴的时候,弗儿就悄悄的走开了。
封子剑渐渐发现了这事儿,他以为弗儿年少害羞。有一天,他将弗儿带到自己的温泉宫,命令他脱下衣衫和自己一起洗浴。弗儿支支吾吾的想逃,可是以他的身手绝对逃不过封子剑的掌心。封子剑却光着身子捉住了弗儿,并玩笑的剥下他的衣裤。弗儿哭了,居然是女孩!封子剑当时的脸都绿了。
他气愤的把弗儿溺在水里想灌死她,但看到她挣扎扑棱的小手又于心不忍。她毕竟没有犯错。她昏死在他怀里,他一惊,马上起身,也顾不得穿衣服,嘴对嘴给她吹气。她的嘴里溢出水来,他松了一口气。把她抱在怀里怔怔的坐在水池里。弗儿怎么就变成了女孩呢?
“哇!”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弗儿醒了,看到了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他抱在怀里,就吓得大叫起来。
“再叫,我就掐死你!”他恶狠狠的说。
她一动不敢再动了。她怕死?他心里暗笑。都已经这样了,她只能做自己的女人了。
他抱着弗儿来到睡房,她不从。
“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他恼怒了,眼神凌厉可怕。
她吓傻了,任由他摆布。在和前两个妻子行房事时,他多少还有些顾虑自己的形象,在她这里完全没有了矜持和骄傲。他就像是一头野兽,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把睡熟了的她挪到里面,白色锦缎上的一抹红格外的醒目。他满意的笑笑,搂过她滑嫩的娇躯睡去了。
在宫里,他依旧让她着男衫,晚上她就成了他的猎物。
封子剑听从大臣们的建议,纳了两个妃子,但他从未动过她们一根汗毛,他只要她。
十五岁的时候,弗儿不再爱笑了,也不那么热衷于嘻戏了。他发现她长大了,成熟了,越来越像自己的奴娇了。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和奴娇一模一样。
他决定带弗儿去找自己的朋友韩欣子问个究竟。可是他的朋友在驿馆里失踪了!他又把她带了回来。弗儿说她想师傅了,她要自己去找他。他不准。她生气不理他。他更生气,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他让弗儿时刻待在自己身边,就连上朝也不例外。他在朝堂上和臣子们议论国事,她站在他后面擎着羽扇。弗儿依旧被勒令穿男衫,可她的容貌日益秀丽,掩不住那一抹清纯。
邻国使臣来访,封子剑大宴宾客三天,无暇顾及她。弗儿留书一封,说是去寻找师父,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