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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人

后来,一声凄厉并且长久的惨叫传遍整个校园。在这一天,还未回家的同学带着即将和家人团聚的心情是难以入睡的。他们都循声,疯狂跑向书言寝室的方向,“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书言的寝室里,门开着,微弱的灯光照耀着他,此刻的他正安静的躺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男生宿舍刹那间变得灯火通明,不久,120,110尖锐的的警笛声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再次响彻了整个校园。

“他已经死了,通知死者家属吧!”医生冰冷的话语顿时把急忙赶来的校长吓坏了。

“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他还这么年轻。”校长环顾四周,悄悄对医生说:“就是死也不能死在学校里,你们先把尸体带回医院吧!”

“好吧,把死者抬上车。”医生面对死亡,依旧是那份冷淡的语气。

“书言,”声音还没落下,人群中就出现了一个肉影。(因为是夏季,睡觉一般是不穿上衣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隔壁寝室的二胖。书言惨叫时,也是他第一个冲向书言寝室的。他速度很快,拼命冲破围观的人群,抱住书言的尸体大声哭喊:“书言,你不能死,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书言是被人害死的,我当时看到有人影在他寝室!!”

他这一句刚说完,就看到校长跌坐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不要走,全部带回警局调查。那个胖子,你过来,上车!”一个胖警官从人群中跻身出来。

人群这时开始骚乱了,但有一个瘦弱却又高挑的身影冷酷异常。她悄悄背对起众人,迈开轻巧的步子,坦然离开。这时,微风恰巧吹开她披肩的长发,刹那间,月光照清楚了她恬静的面庞。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式二胖口中的大嫂,程梦琪。

太平间是冰冷而又寂静的,在七八月份中也是如此。当早晨的第一束阳光,透过窄小的通气口撒在书言的脸上。书言还是安静的躺着,祥和的样子仿佛只是暂时睡了,谁也不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半张又是什么人的脸。还有梦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不是当天下午就已经在书言和二胖的注视下,离开学校了吗?没人能解答这些疑问。

第一个接到死亡通知的是书言的舅舅。本打算天一亮就接书言回家的他,天亮后,可等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我的外甥死了,我就只有这一个姐姐,我姐姐就这一个儿子,我怎么跟姐姐交代。”二舅发疯似得在警局大喊。“我的外甥只知道读书争气,都是枕明(书言的父亲)这个混蛋害的,我说他们林家怎么一直鬼鬼祟祟躲在农村,一定是外面结下梁子了,我要去杀了他。”他抱住书言的身体,直至泪水把书言遗体上的白布浸透,他才愿松开手。一摇一晃的离开了医院。

话分两头,警局此刻还在彻夜排查,一直到所有的人脱离涉嫌杀人的嫌疑。书言是怎么死的,医生给的结果是心脏猝死。二舅死也不同意解刨检验,近一步排查是不可能了。屋里的那个身影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只有二胖一人看到?

书言真的就这样死了吗?那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二舅辗转来到书言家,死字刚一脱口,书言的母亲当场昏厥。书言的父亲瞬间变得神智不清,破口大骂起来:“逆子,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吗,你这样死,不配做林家子孙。你让我怎么办?”

听到这里,二舅从身后拿出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这是他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寻的,当头对着书言父亲来了一下。“趟下吧你!休息一下听我说,你们林家有什么好,做你林家的子孙,呸!一个阴阳鬼气的老头带着草包一样的你!真不明白我姐为什么会嫁到你们家……”

一下过去,两个人都安静了。只有书言的二舅还跪在地上向着自己的姐姐磕头。满面泪水,依旧怕已经昏厥的书言母亲不肯原谅自己。

“吱吱”里屋的门开了,从漆黑的里面缓缓走出一位独眼老人。他的左眼被厚厚的黑色纱布遮掩。像是怕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窝里挣扎出来一样。纱布隆起,诡异异常。他似乎没有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儿子和人事不省的儿媳,令人不解的是,他的恐怖的面荣里还带着几分喜色。缓缓开口,“二壮,不要生气。我的孙子并没有死,也不会死。不信你回去看看,他只是暂时睡着了。”

“老糊涂了吧你,我抱着他喊了这么久,医生又不是猪。你以为都像你那样,一睡就像死猪,什么都不管不问。”

老者笑了,从怀里拿出一串珠子。“我们林家虽不是名门大户,但绵延了这么久还是有一些不同的,不然书言决不会飞来横祸。”说罢把珠子拿给二舅看,“这串珠子象征我们三涧林氏的人脉。代表书言的这颗,已经由红变黄。经过此次劫难,他已经正真成为我们林家的后人,我也能真正放手一战了。”

“我不懂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既然我大外甥没有死。他的命也不再属于你们林家了,从此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绝不会让他再受一丁点委屈。”二舅气愤的说。

“好吧,交给你后,我也就放心了。这个孩子的命的确不再属于我们林家了,但他是林家的后人,但以后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

“老金,我们林家又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老者说着就对外面大喊出这一句。喊完之后踉跄的转身进屋,显然林爷爷开始激动起来。二舅实在不想听下去,“一家子的神经病,我不姓金,我姓张!姐!醒醒啊!我大外甥没有死,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姐……”

“我在哪里?这是哪里?那张脸,救救我。”书言挣扎一会,慢慢睁开双眼。

有一个人,缓缓进入书言的眼帘。此人装饰实在古怪。活脱是欧洲中世纪骑士转世。全身被金黄色的金属包裹着。只漏出一双深邃且空洞着的双眼。身材不高,大概一米七多一点。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是谁?”书言虚弱的问道。

“看来,林老头什么都没跟你说,也什么都不问,这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愚蠢,他还是想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哼!自不量力。”他的声音嘶哑模糊。因为声音是通过铁皮的震动发出的,太可怕了!

他小心环顾了四周,接着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你,就一定会杀你。其实你差点就死了,但是我们不能让你死。为了你能活着,已经死了太多的人。”

“我是怎么死的?我死了吗?是的,我看到了一张可怕的脸,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书言意识渐渐清晰,“他们为什么会杀我?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爷爷?”

“那都不重要了,关键是以后他们再也杀不掉你了,除非是那个想杀你的人亲自来。林老头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说完那个铁皮人用手向怀里伸去,良久他竟然抓出一把铁锈出来。“来,孩子,把它们吃下去,这些人就杀不了你了。”

“休想,我学过化学的。这么多铁锈吃下去会死的!!”书言坚决反抗。

“这不是铁锈,这叫金沙。我们家族一共只有四份,我有两个孙子正好多出一份。林老头有恩于我。你是他孙子,这一份就送给你吧。”铁皮人慌忙解释到。

“不要骗我,这么脏的东西,我看想杀我的人是你吧。”书言把头转过去不再理他。

“好吧,正因为我之前已经喂你服下了一些,你现在才能躺着和我说话。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服用金沙,服用之后,你就是我们金家的人了。相信我,金家的便宜都被你这个林姓的臭小子占完了。有时候,金沙在体内迅速凝固可致人死亡,以防万一,你必须在我面前服用。”铁皮人继续解释,

“你这个死老头,敢拿我做实验。”书言彻底不再理他。

“你是林老头的孙子,肯定不是一般人,你能活下来全靠这些沙子,乖孩子赶快吃下它们!”铁皮人甚至开始哀求了。

“没用的,哥有洁癖!我还是死吧!”书言耍起性子起来。

“你觉得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不愿吃,没关系,还有一种更快捷的方法,千万别喊疼啊!哈哈……”

“你想干嘛,你别乱来,我会叫人的。”书言惊恐的做起,下床就跑。

说完,铁皮人把金沙往空中一扬。细小的砂砾就像会飞行的刀子,钻进书言每一寸皮肤,书言立刻变成了血人,奔跑着,嘶吼着。那些砂砾拼命追赶着钻孔进入书言的身体。

书言的眼睛,耳朵,面部,身体,头上全是细小的洞口,那些洞口还跟着呼吸一起时合时闭。“啊,疼死我了!你,你……”这一句还没喊完,书言就昏死过去。

铁皮人听到书言撕心裂肺的呐喊却假装不知!“哈哈……哈哈……呜呜……呜呜……”不知那铁皮人是哭还是在笑,“金麟紫烬峙万物,涧间双木火映鸾,林老头,我能做的都做了,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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