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我一起进?”沈暮城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嘿嘿的笑着摇头道:“你自己去就行了。”
夜悠寻耸耸肩转身来到茅庐门前,茅庐并没有多大也就两丈宽三丈长只有一个木头板儿拼凑的木门连个窗户都没有。
“噔噔噔。”
虽然木门稍稍开着些许的缝隙但是夜悠寻并没有一把推开而是先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三下过后等了片刻并无人回应,夜悠寻抬手准备再敲一遍时屋里传来一个苍老慵懒的声音“别敲了进来吧!”
夜悠寻一怔,你知道我马上就要敲门了?于是手腕一转顺势就推开了门抬腿就迈了进入。脚还未着地夜悠寻耳朵就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往左挪动了少许右手往外一伸,一只半新的平底布鞋稳稳当当的正好掉落在夜悠寻伸出的右手中,撇撇嘴拿着布鞋就向那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打着盹儿的邋遢老头走去。
这样坑人的技术活儿夜悠寻小时候在孤儿院可是没少干,让那些欺负他的小盆友们哭爹喊娘,一只布鞋跟榴莲比起来差的何止是伤害?光是味道就差了几条大马路。
“老头儿,你的鞋。”夜悠寻拿着布鞋在老头的面前晃了几下。老头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慢吞吞的从夜悠寻手里接过鞋穿在脚上打了个哈气斜着眼说道:“老头儿也是你叫的?”
夜悠寻装作很惊讶的行礼,“哎呀,我的错我的错。师兄。”
师兄?你那只眼看我是你师兄了?老头眼睛一瞪叫道:“要叫前辈!”
“好的,师兄!”
老头听到好的二字刚要眉开眼笑可是听到后面还有师兄老脸顿时跟踩了****一般难看。
“今天你要不跟我解释清楚就别想从老夫这里拿走一粒沙子!”夜悠寻看的出来这老头并没有真的生气,就好像和一个老熟人抬杠一般眼睛里笑意弥漫。
在这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叫他师兄,无论是谁来到这个茅庐里头都得恭敬的叫一声前辈,哪怕宗主也不例外但是眼前的这个后生晚辈却不按套路出牌,这一点令他很是大感意外不由得就对夜悠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有打破常规才能够见识到不同的色彩,就是今天夜悠寻的这般做法在若干年以后老头常常把这句至理名言挂在嘴边让他的徒子徒孙好好理解其中的精髓。
夜悠寻好整以暇的从旁边拉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上去慢悠悠道:“师兄,你穿的长袍和我的长袍都是一个颜色,你说我不叫你师兄难道叫你长老?或者说师祖?”最后一个音拖的老长,老头的脸也随着这个音拉的老长。
老头心里大叫一声悲催,老子喜欢灰色!灰色代表朴实可再朴实也不能当你师兄啊,哎,算了师兄就师兄吧,多少年没人叫我师兄了。
“把你身份牌儿拿出来吧!还傻愣着干啥?”老头儿也不计较了一吹胡子催促道。
“哦。”夜悠寻从腰上把身份牌取下递给了老头,这身份牌是一个巴掌大小用特殊材料所制而成,正面浮刻着山水图案云朵环绕其上下方则阴刻着环云宗三个字,背面则名刻着夜悠寻的名字。
身份牌的作用不仅仅代表了一个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权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身份牌与宗门镇牌坊有着直接联系。
身份的牌颜色和个人在宗门里地位相当,现在夜悠寻的身份牌就是灰色如果他能够成为内门弟子那么身份牌的颜色就会成为黑色。
当获得宗门贡献时会自动储存进身份牌内消费时也会自动扣除,说的通俗点跟银行卡没什么区别。
而宗门镇牌坊里头还有一个同样的身份牌又称子母牌,当身份牌的持有者受到重创或是身陨道消母牌会出现裂缝和直接从中断开。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功能,那就是这身份牌竟然就像是一个手机一般能够与他人进行神识上的沟通,当身份牌的持有者同意别人将神识烙印进自己的身份牌内后两人就可以通过身份牌沟通。
而在鸿威大陆不仅宗门里头才有身份牌,各个世家皇族都有身份牌这种东西,同时身份牌也是行走江湖必备的物品,不想带?可以,若是被人找了麻烦或是起了冲突没带身份牌你就乖乖的等着别人**花吧。
老头接过夜悠寻的身份牌后看了一眼拿出个储物袋连同身份牌一块丢给夜悠寻赶人似的挥手道:“去那边选个趁手的工具去,选完了赶紧滚蛋!以后没事儿别来烦我。啊哈。”老头说完后打了个哈欠继续去做春秋大梦去了。
夜悠寻这时才明白过来沈暮城为何不进这屋子了,顺着老头指的方向夜悠寻来到一个小隔间儿里头隔间儿里摆放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林林总总的放着十几件栽种草药的工具。
“卧槽!这工具还有用金子银子做的!这尼玛哪儿是工具这分明就是送财嘛哈哈哈!”夜悠寻看着这些用金银制成的工具顿时眉开眼笑,谁会跟钱过不去?
尤其是在鸿威大陆上金银可是硬通货交易消费神马的全靠他它了,当然还有一种硬通货凌驾于金银之上就是灵珠,只不过灵珠一般情况下很少使用。
夜悠寻拿拿这个掂掂那个时而唏嘘时而沉默眼里也闪烁着点点精芒,最后选择了一把最为普通的精钢小铲放进储物袋里头对着老头的方向挥手大笑道:“哈哈师兄!拜拜了您呐!”
正佯装睡觉的老头胡子都翘了起来咆哮道:“小兔崽子赶紧给老子滚蛋!”小隔间后面还有一个门夜悠寻推开门就走了出去,门外头老远站着沈暮城一脸茫然的看着夜悠寻笑嘻嘻的出来赶紧招手示意他过去。
“怎么回事?老前辈发这么大火。”夜悠寻无所谓笑着说道:“你说师兄啊,没事儿闹着玩儿呢。”沈暮城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师兄?哪个师兄?”
“就是你说的前辈。。”
“咔。”沈暮城嘴巴张的老大下巴不争气的脱臼了。
“你你你叫他师兄?他他他没和你急?”夜悠寻双眼一翻:“我说师兄,我听你说话难受你能先把下巴接住么?老头身穿灰袍我不叫师兄,师兄你告诉我该怎么叫?急?老头此刻说不定正偷着乐呢,要急早跟我急了。”
沈暮城一边接下巴一边想着夜悠寻说的话,说的是这个理,要是那位前辈发飙别说一个夜师弟就是十个夜师弟也得跪那儿。
沈暮城心中又有些愧疚,刚才光顾着想夜悠寻说的那两个新词儿了就忘了告诉他见到里面那位得喊前辈。
“夜师弟,刚才师兄本该告诉你见到里面那位要喊前辈,可是师兄走神了光想着你说的什么知青揠苗助长这几个字了,实在是师兄的过错。”
夜悠寻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走,师兄咱们种草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