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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囮

囮:率鸟者,系生鸟以来之,名曰囮。

意思是媒鸟,捕鸟时用于引诱鸟的鸟。也可以理解成猎人为招引野禽进入射程用的假鸟。

我国得到的这本季玉子兵书就名为“囮”。专门指导如何在战略战术中假扮其他军队或者机关要员进行诱敌之策。

一般两军作战所用诱敌之策,主要是以奴隶战俘为诱饵,待敌军主力进入伏击圈后再出动大军围攻。然而这些奴隶和战俘是必死不可的。或以我方兵马佯装撤退,吸引敌人而后围剿。

然而囮书所精妙之处在于由我方本部人马作为敌方目标单位的同类为诱饵,先使敌方误以为我们是他们的同伴,失去戒备。再诱使其往我方设定好的圈套里钻,以逸待劳,甚至兵不血刃可同时对付多个敌人。

说起这个囮书和我们囮族宗派的起源,那可真是惊心动魄的一个宏伟篇章。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才11岁。雁国太上皇体弱多病,朝廷上下乱臣当道。当年我才8岁,那个时候我和小太子整日在御花园里玩耍。我那个时候年幼无知,只知道玩耍。当时很多大臣都想拉拢我的父亲,给我们家送礼。父亲倒也不客气,来者不拒统统收了。平日里成天和这些大臣胡吃海喝,醉生梦死的。我呢只管和小太子玩耍,虽然不懂什么朝堂大事,但是我感觉小太子对我特别好。有一次我们在水池旁边打闹,结果我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到水里吓得我乱扑腾。小太子二话没说跳下水来拉我,差点两个人都要沉入水里去。好在旁边的黄门宫女赶紧过来把我们捞起来,至此之后我们更是情同手足。

有一天,父亲问我“羽儿,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我回答道“小太子待我如同手足,平日里玩耍也不讲身份。有好吃的也都与我对半分。”

父亲又问“他对那些黄门宫女可好?”

我想了想说“嗯……偶尔他会耍耍性子,倒也闹得侍从哭笑不得。”

父亲再问“那他可有刑罚于侍从?”

我想了想说“有啊。”父亲一惊,忙问具体情况。我说有时候小太子会罚一些黄门学宫女跳舞很好玩。父亲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便让我自己玩去了。

直到后来我方才知道父亲所问何意。父亲当年是皇城内廷侍卫总管,还不算是大将军。两年后的一日清晨,我刚起床来到大厅,睡眼稀松。只看见父亲身穿战衣站在大厅中,他背对着我面朝门口,从我的角度看去是逆光,阳光照射在盔甲上闪闪发光。

我问父亲去哪儿,父亲稍微回过头对我说道“今日父亲有大事要办,羽儿你要记住……永远不要相信表面的事情。”说完他就出门了。

过了两个时辰,只听得街市非常嘈杂,我就跑出去看热闹。街道两旁挤满了人,熙熙攘攘交头接耳。我听见有人说道“今天真是个不得了的日子啊,太子今日即位当上皇帝了。听说即位后第一件事情是就地一下抓了十几个大臣。”另外一个路人也忙接着说“对对,我也听说了。这些大臣平日里一手遮天,在城里耀武扬威,鱼肉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一个算命的瞎子,人称马半仙的。在一旁掐着手指头自言自语道“历来新皇帝登基都是大赦天下,没想到这个小皇帝竟然大开杀戒。啧啧,我断他今生霸也、悲也!”

正说着热闹,就看到街头那边走过一队车马,我挤到人群前面定眼一看。我的亲娘啊,这是一大队的囚车,上面犯人居然都是之前来我们家送礼喝酒的大臣们。我心想糟了,这些人被抓了,难道父亲也?……正焦急的时候,只见父亲骑着马走在囚车队伍的右侧。丝毫没有被人押解的样子,倒像是他在押解这些犯人。

其中一个囚犯还对着父亲骂骂咧咧“刘公明!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说你金银珠宝都收了不少了,居然临了反咬一口。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父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哼!你难道真以为天下的良知道义是可以用金钱酒肉之物收买的?愚蠢至极!”

那是一个秋天,秋风瑟瑟。那些大臣被拉上断头台的时候,没有一个不是鬼哭狼嚎。我甚至有点替他们可怜,毕竟他们曾经来我们家里走动的次数都挺频繁的,父亲也都让我好好和他们打招呼,似乎一团和气没有任何冤仇。

回到家中,我就发烧了。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发现我已经躺在床上,母亲拿了个黄纸烧了放进碗里,加入水端到我面前扶我起来喝下。父亲也过来坐在我旁边说道“喝了就没事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囮书中所注的方法。目的是驱除那些因囮术而死的亡魂纠缠。

这个时候家中来了一个客人,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也懒得去看是谁,只听见他说道“今日一招定江山,从此皇上已无后顾之忧了。”

父亲很恭敬的回答道“多亏若大人所赠之书,卑职一日不敢懈怠终于将朝中这群鼠辈的罪行一一查证。今日将其正法真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啊。”

来客又安慰了下父亲说道“只是委屈了公明你啊,这几年你忍辱负重。不知情的都以为你和他们同流合污,朝中刚正不阿的大人们对你都是冷眼相向,背地里更是恨你入骨呢。”

父亲笑道“为皇上为百姓,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更何况平日里那些乱臣贼子对我可好着呢哈哈哈。他们啊,到临死前一天都还以为我是他们一伙儿的呢。”

而后父亲和来客就到客厅去攀谈了,我在自己的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我看见早上那些囚犯们个个披头散发来追赶我,我怕的在街头到处跑。街上烟雾缭绕,四周没有半个人影。那些囚犯张牙舞爪的朝我逼来,我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忽然天空中金光闪闪,一个金盔金甲,双手握着长柄弯月大刀的天将降落下来,不偏不倚的就挡在那些囚犯面前。

天将一声大喊“大胆孽障,你们平日里恶贯满盈。刘将军送你们上路以免你们继续再造恶业。还不赶紧下地狱去承受你们应有的刑法!”

说着手起刀落,砍得那些囚犯一个个痛苦呐喊灰飞烟灭。然后天将身上发出很强烈的光芒,光芒越来越大,我就感觉眼前一片金光,整个人身体暖暖的。不知不觉又睡着了。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整个事情的原委其实是小皇上在即位前两年就已经和当时还是太子师的若向梁还有我父亲密谋好的一场计策。为的就是铲除朝廷里那些乱臣贼子,若向梁给了我父亲一本兵书名曰“囮”。父亲研读后以自己为诱饵,成日和那些大臣称兄道弟取得他们的信任与好感。而且他当时是皇城内廷侍卫总管,这样的身份也很容易得到那些大臣的拉拢。经过两年的调查,父亲终于完全摸清楚朝堂之上哪些是忠哪些是奸。

之后父亲一手创立了囮派宗族,专门替皇上效力。时至今日,已然战功赫赫成为了大将军。我也自然成为囮派传人并披甲从军了。

父亲用酒盏敲了敲我的头,我突然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问你话呢”父亲不耐烦的问道。

我说“记得,记得。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假装华国士卒,救轩王一家来禹王宫殿里。”

“只是……”我疑惑道“为何救出来的只有小王爷?。”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乌梅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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