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库
末舞和门口管理员打了个招呼后,走进文书库。一排排整齐的书架,零星的几点人,或站或坐。里面真安静啊!
“文史类,文史类”末舞边走边打量着分类标签。“嗯,在这。”末舞嘴角一勾,“车游子传在那,找到了。”哎,话说这书架设计得也太高了。末舞皱眉,碎碎念道“想我这种标准身高居然够不到……”末舞单手扶书架,用力踮起脚尖。一手朝目标伸去。“快够到了。”“哗啦啦”一大片落地声紧接着一道吃痛闷哼声,末舞发觉自己不小心把几本书推落到另一边,不会砸到人吧?正要绕过这排书架去捡,管理员的声音传来:“里面怎么了?”一道好听的男声回:“没事,书掉下来了,我会放回去的。”
末舞捂嘴一惊,原来自己不小心真的砸到人了。一个布衣少年背对着她,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书籍。末舞快速蹲在他身边,边捡起书,边歉意地说:“你没事吧?”
布衣少爷一震,头偏过来看着她:“花小姐,你怎么在这?”他细细打量着她,白嫩的脸庞,两道自然秀气弯眉,乌溜溜的眼睛,小巧的琼鼻,含笑的小嘴。一身粉裙衬着她越是粉嫩水灵。
末舞一看,竟然是齐叶!她才发觉,齐叶似乎大了不少。不太出众的五官,比例良好地分布在英挺分明的脸庞上,普通布衣丝毫不能遮挡他的男儿气质。“我是来借书找资料的,好写文章明天上交呢。”话锋一转,“伤到哪没?”末舞有些担心。
“一点小擦伤,不碍事。”齐叶无所谓的轻摇头。随后喃喃说道:“齐宣,和你,不是去……?”话问到一半。心想,唉,齐宣那,亏得我制造个机会给你。罢了,那是你们的私事。
末舞平静道:“我跟他说了。我来借书,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呢。”不知怎地,末舞刻意隐瞒戏票的事,就是不想让齐叶知道。
末舞正想起身换个位置,“啊!”不知是否蹲久了的原因,还是没注意被脚前的厚书给绊了一下,末舞整个人失控往前扑,闭眼心下想着惨了。没有预期来的疼痛,感觉扑倒在垫子上!嘴好像碰到了温软、弹性的东西。末舞睁眼一看,害臊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居然把齐叶给华丽丽地扑倒了!
“你没事吧?!”他们俩异口同声。这么近,末舞才发觉齐叶长了一对很魅惑的眼睛,像两汪深潭把自己牢牢吸引进去……他身上有种天然净爽的香气,他的身材很健硕,肌肉很紧实,嘴唇很温软……
虽然软玉温香在怀,突如其来的一吻很销魂,令齐叶该死的觉得很享受,但是“花小姐,没事的话,能先起来么?我动不了。”一道幽沉的男声打断了末舞的绮想,她慌忙爬起,粉脸带红,仓促解释:“刚才……那些是意外,”然后真诚地道:“不管怎么说。对你感到抱歉,还有谢谢你。”
齐叶徐徐站起,末舞发觉他竟然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嗯,你没事就好。你要借什么书?”
“嗯,那个车游子传。”令末舞惊讶的是,齐叶竟然能准确快速地找到目标并递给她。
“你怎么这么熟悉书的位置?”
“哦,这本书我看过。我在文书库兼职呢,没事儿的话,我就会过来啦。”齐叶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里的书你不会全看过吧?!”
“那倒没有,十之八九吧。”齐叶实话实说。
末舞才明白,末舞、齐宣他们上课的时候,齐叶都呆在文书库了。难怪齐叶入学考试能考第四呢!那么上进、爱学习的自学宝宝,加上家里有个齐宣哥哥,考不上才怪吧!
“小舞儿、齐叶!”他们看向发声者。齐宣正疾步走来。
“齐宣?!你不是回去了么?”末舞奇怪地看向兴冲冲的齐宣。
“我迫不及待了,你们看!”齐宣摊开手,赫然有四张戏票!“明天我们四个去看戏吧!?”
齐叶无语地看着齐宣,败给他了。
“咦,齐叶,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好像是擦伤。怎么弄的?”齐宣眼尖地拉起齐叶的手。
齐叶无奈地解释:“刚才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咦?!这一点也不像你。要说末舞摔跤我还相信。”齐宣笑道。
齐叶白了齐宣一眼:“要笑就笑吧,仅此一次,以后没机会了。”
末舞赶忙打圆场:“天色不早了。回家去吧。齐宣要记得给他擦药哦!”
“我才不要!”齐叶干脆道。
“小叶叶,乖,回家哥哥给你擦药哦。”齐宣亲热地绕过他的脖子,阴阳怪气道。
齐叶推开他,厌恶地说道:“再这样子,别怪我不顾情面地揍你!”
从那时起,末舞就慢慢对齐叶生出莫名好感,反倒齐叶几年下来还是同往常一样,对她客气礼貌有加。
后来据说药是齐叶自己搽的,搽药时齐府发出杀猪般的声音。事实是:齐宣硬要帮齐叶搽药,好不容易使计搽上了,结果被齐叶痛揍一顿。
第二天,他们四人相约去看了他们人生的第一场戏。(这乃题外话了)
回忆完毕
齐府休闲花厅长廊
“花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听么?”齐叶佯装很严肃的表情望着她。
“啊?我压根就没在偷听。”末舞矢口否认。
“哦?那你为何躲在假山后?不直接去找齐宣?!”齐叶追问。
“我不是来找齐宣的!”末舞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要纠正这个。
“那你有兴趣知道齐宣刚才在说什么吗?”齐叶玩味地问道。
末舞突然发觉,齐叶变邪恶了,是错觉吗?“没兴趣。我躲起来是因为怕打扰他们!”末舞眼神瞄了一眼远处正在热烈交谈的两人,心想,什么时候结束啊。
“难道说,花小姐已另有心仪之人?!罢了,我去告诉齐宣,后天别去参加什么绣球招亲了……”齐叶边佯装无所谓地转身走,边心想,她什么时候心有所属,自己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