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为何还飞蛾扑火?倒是生生害了自己。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完全可以换别的方式的,不是吗?”我忍不住吊起眉梢,感觉女人做到如此份上,实在有些悲剧。
“你以为在王宫里,女人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是件容易的事吗?王宫里的女人,原本就是卑微的。能力再强都是虚的,没人会因为你能力强而崇拜你,抬高你,因为你是女人。王宫里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永远是伺候主子的下人,永远都是!只有嫁给王子,你的身份才会尊贵,才能理所当然的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才会被人看得起。”
妙婉儿的一习话将王宫里丑陋的一面彻彻底底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王宫里的女人,命运真的那么惨?真的只有嫁给王子,才是唯一的出路吗?真的只有嫁给王子,才能享受崇高的荣誉和敬意?我看不尽然吧。只是,不管怎样,王宫跟外面比就是两重天,若有机会离开王宫,势必要离得越远越好。
想来妙鱼儿应该也有着与妙婉儿相似的想法,只有嫁给王子,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只是,在妙鱼儿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与妙婉儿完全不同的性情,她绝不会像妙婉儿似的遇事如此哭哭啼啼,更不会像妙婉儿似的如此没什么出息的说着王宫女人的命运。她的本性是不屈不挠,不畏强权的,虽自负了些,但对三王子倒像是真心。
“到里面去搜!”屋外响起了一片嘈杂声,惊得我慌然站起。
妙婉儿的身体有些发软,“来了,来了,她来了,她要来杀我了。”
我忙扶住了她,“你躲到床榻上去吧。”
“行,行吗?”妙婉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别的办法了,快!”听到有敲门声,我忙将她推到榻上,用被子盖好。
自己将外套脱掉,发绳揪掉,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然后将榻前纱帘轻放而下,用以隔绝。
“谁啊?”我佯装刚睡醒的语气,长长的打着哈欠。
“不知道里面住的哪位姑娘,我们刚才追贼人,追到这里不见了。不知姑娘见没见到什么人?”屋外护卫好生好气,倒存留着几分尊重。
“我没见过什么人啊。”我认真回应,心上也笼起一层怕意。若他们执意闯进来,我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治我罪事小,若连累三王子,怕是更没我好果子吃。
“姑娘见谅,容我们进去搜搜。”
“我睡下了,衣衫不整,不方便。”我踉跄一语。
本以为他们会因为我这样说而退一步,却不想居然硬生生把门撞开了。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大王妃,但见她不可一世的踏进门,抬着高傲的下巴看着纱帘后面的我。
此刻的我紧张的呼吸有些滞停,这下可如何是好?看来这次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姑娘是三王弟的什么人?三王弟居然把姑娘安置在此处?”大王妃傲然的语气将此刻尴尬的气氛搞得更加僵。
“我,我,”我还未待说出话来,但见一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王嫂,这深更半夜的,跑到这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猛然一惊,骤回首,但见三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我的被窝里。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可真够神出鬼没的。
“哦,原来王弟也在啊。不知王弟屋里藏娇,冒然来访实在过意不去。”大王妃听到倾尧星的声音,显然有些慌乱失措。
“王嫂深夜前来搅人美梦,是有什么事吗?”倾尧星装着一副未睡醒的样子,一把把我按到了被窝里。我被迫扎在被窝里,几乎有些窒息。
“没什么事,不打扰王弟休息了,王嫂先回了。”大王妃说罢,转身抬步走了出来。想来,对这个所谓的王弟有着莫名的敬怕。
门被轻轻关上后,倾尧星这才放我出来出了口气。我长长吐了口气,不自觉用力推了倾尧星一下,“作死吗?是要憋死我吗?”
“别得了好处,还装没事人。这次可是我救了你,否则,你今晚就要在牢狱里度过了。”倾尧星掀开被子,跳下床去。
我忙将里面的被子掀开,将妙婉儿拉了出来,看她一脸的惊恐,怕是吓坏了。
“你好大的胆!我王嫂要的人你居然还敢留,是不想活命了。”三王子鄙夷的看着我,又淡淡扫了妙婉儿一眼,表情稍认真些。
妙婉儿一听这话“扑腾”跪了下来。“三王子,求求你,救救婉儿,婉儿还不想死,求求你了。”
但见她死命抓着三王子的衣角,泪如雨下。
默默的看着她,突然有一刹那的心酸。转眸看向倾尧星,“救救她吧,她也实在无辜。”
“无辜?与大王兄在一起那么久了,究竟你在图什么?明知道我王嫂凶悍,是不可能容忍大王兄纳侧妃的。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大王兄,岂不是自寻死路?”倾尧星直直凝着妙婉儿,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所想。
“婉儿也是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大王子要了婉儿的身子,理当对婉儿负责任的。”妙婉儿极肯定道。
“啧啧,可真是糊涂的调药师。大王兄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的**是尽人皆知的。”倾尧星无奈摇了摇头,吸嘘叹气。
“如今我受尽羞辱,实在无脸见人了。”妙婉儿一面潸然泪下,一面双手交叉于胸前,想来还在回想在院落中一丝不挂的被人指指点点的场景吧,我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既然无脸见人,一死百了。”倾尧星的一句话,顿激起了我的怒火。
“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样劝人的吗?!”
“我这是为她好。她若还想在王宫里待,怕是要被王嫂活活折磨死。若不想受折磨,自然自尽安乐死才最好解脱方法。”倾尧星淡淡挑眉,丝毫不感觉这是一件多大的事,只当小事款款而谈。
“你必须救她!”我坚定道。毕竟妙婉儿如今落到如此下场,都是拜他所赐,他有义务救她。男人犯的错,为何让女人承担?这不公平。
“必须救?”倾尧星淡淡挑眉睨了我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事?我想救就救,不想救自然是不会救的。还轮不到你来训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