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朱天师躺在床上,身体软绵绵的,显得有气无力,不禁问他:“师傅,你感觉怎么样?”
朱天师说:“徒弟啊,我现在是全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胸口发闷,呼吸起来都困难,看来我们是师徒缘分已尽,为师不能再陪你了。——在这里我先跟你说声再见,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干活别太卖力了,命是你自己的,用坏了谁也不会管你的,唉,真是可悲啊!”
我一听,这家伙话里话外都是在挤兑丘院长,再说了,看他连珠炮似的拼命发牢骚,哪里像是快要挂掉的样子。
我说:“师傅啊,既然你要离开我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安心走好啊,你那个不肖子孙朱白,我会帮你照看照看的,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也都会给你烧纸钱,你要记得来收啊!”
朱天师听的两眼翻白。
丘院长说:“小何,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师傅讲话。——唉,朱法师啊,你不是异能,能靠吸收别人的异能活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这次你能把九阴指传给小何,不管能不能派上用场,特科院都算欠你一个人情,况且,我和你的祖师爷们也曾经有过一些合作,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世交了。”
朱天师连连点头说:“丘老,您说的太对了!要不是我现在身体不方便,我非得给您磕八个响头,叫您一声祖爷爷不可!”
看见周围同事的鄙夷眼光,我感到一阵无地自容。
我说:“师傅啊,你好歹也曾经是一方宗主,一代天师,你就不能拿出一点骨气吗?”
朱天师说:“我的好徒弟哎,我已经不当大师好多年,现在只是一个垂死的老头了,我这心里是舍不得你啊,你拜我为师才短短几天,我还没看到你功成名就,成家立业,子孙满堂。我这心里放不下,我还想再多陪陪你啊。——人生路漫漫,豺狼满山岗;来去赤条条,替人做嫁裳。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亲爱的同事们纷纷转头作呕。
丘院长说:“好啦、好啦,朱法师,你怎么样也算对特科院有功,我也不会见死不救,这样吧,等这里事情一了,你跟我们回特科院,你的问题我再慢慢想办法解决。”
朱天师说:“谢谢您丘老,真是太感谢了!哎,徒弟,快来跪下,替我向丘老磕几个响头。”
丘院长阻止说:“磕头就不必了,时间已经不早,大家先整理一下,准备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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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饭,我们都集中在宾馆会议厅召开分析会。
在会上,谭四福又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完了,我又做了一个补充。
等我们介绍完,肖游副院长问我:“小何,你是说你们一到神马市就被跟踪了,那个瘸腿的地缺给了你们两个打火机,做为监视行踪用对吗?”
我说:“不错,不过那两个打火机是大刘掏钱买的。”
肖游说:“那现在那两个打火机呢?”
我说:“大刘身上的那个打火机,当时他掏出来扔在地缺身上,后来大刘和凌林发失踪后,我发现那个打火机也不见了,应该是被地缺带走了。”
肖游看着我说:“那你身上的那个呢?”
我说:“我怕带在身上会继续被监视跟踪,又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它,所以在回神马的路上,我把它丢到河里了,这一点董教官可以作证。”
董兵接口说:“我在车上确实有看到小何把一个打火机扔河里了,小何说他和大刘就是被那个东西暴露行踪的。”
肖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说:“好,那这件事就先放一边。——现在你们能确定的对方人员就是:天残地缺、山高千仞;海枯石烂、渊深九极。这六个人吗?”
谭四福说:“扣除法师协会里的法师不算,从天残口中间接得到证明的,应该就是这六个人。”
肖游看着谭四福说:”你见过高千仞出手,你怎么看他的修行?“
谭四福肃然说:“高千仞的修行远在我之上,他的出手快如闪电,异能力极其强大,就算我全神戒备与他敌对,也绝对挡不住他三招。——唉,我的时间都花在了瞎琢磨事情上,修行落后太多了。“
丘院长插口说:“四福,你也别沮丧,修行一途,有渐进有顿悟。你做研究也是在修行,总有一天会发挥不可思议的神奇作用,只是目前时机未到而已。”
谭四福说:“谢谢院长教诲。”
肖游望着丘院长说:“院长,现在对方的高千仞您是见识过的,实力不容小觑,后面还有一个幽九极,我们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据说,据说与您的蒙师李前辈是同时代的,修行力深不可测。——您看,您昨天替四福他们解冻,虽说您把他们身上的九阴指寒气都吸过来了,但你身上异能也损失不少,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恢复,您有把握对付幽九极吗?“
丘德说:“我把天残、朱法师和四福身上的九阴指寒气全都吸了过来,可以说在九阴指威力上可以和高千仞抗衡。“
我急忙说:“可是院长,听我师傅说高千仞已经找到了冻结九阴指寒气的方法,您用九阴指和他对决,那不是太危险了吗?”
丘德说:“凭高千仞还没那个本事找出冻结九阴指寒气的方法,他只是从幽老怪那里学了九幽指而已。“
朱天师说:“九幽指?这个世上真的有九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