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切克里斯一大早亲自到了医院来？”方恪刚刚没有见到吉尔－本内特只当是她还在睡觉，没想到居然从简－米莉尔口中得到了一个绝没有想到的答案。
“是啊，说是来看望威尔，喏，他带来的苹果。”简－米莉尔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水果袋子。“然后看到了吉尔，立刻就质问她问什么不请假不上班，而且还把手机关机，说什么现在警察都要求二十四小时待命的。”
“他根本不是来看我。”麦卡利斯特愤愤地说道，其实方恪进来的时候他就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方恪这件事。
他早上和切克里斯大吵了一架，但是依然于事无补，对方其实根本不理会他。
“为什么当时不给我打电话？！”方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小夏在制造的麻烦已经让他很棘手，而这个切克里斯还打他的脸。
“我们也不知道你和切克里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简－米莉尔的声音也很大，她对方恪没有把事情搞定，让女人受苦感到很不满。“他说有联邦调查局的人保护威尔就行了，要吉尔有什么用？还有他说你什么让一个华人小子来和他莫名其妙地说一声就能不值班的话，那大家都不要值班好了。你到底怎么跟他说的？你自己要摆架子没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害得吉尔要倒霉啊。”
“阿兰肯定不会不知道轻重的，这是切克里斯的阴谋。”方恪黑着脸听着简－米莉尔的话，麦卡利斯特看不下去为方恪进行了辩护。
“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大到了极点，还没把你弄成议员就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不把人家代理局长当个东西，然后…………….”简－米莉尔似乎对吉尔－本内特产生了某种奇特的移情，对方恪非常严厉。
“你够了。”麦卡利斯特大吼一声。“阿兰不是不靠谱的人。”
“这件事确实是我大意了，我只想到威尔去会让他抓住机会给杜卡德卖好，没想到我也足够他拿来做法了。”方恪现在回想起来对方的表现不能说没有破绽，他表现地太好说话了。
“实在不行，就让吉尔先请一个病假算了，就不上班又能怎么样，我让艾玛给他联系一个法警的工作好了。”麦卡利斯特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拿我们的人打脸上位如果这样就成功了，那以后是人不是人都会想要和我们做对然后在杜卡德面前卖好。警务系统里如果留下了这样的名声，我们任何事情都办不成了。”方恪一边说，一边尝试给吉尔－本内特打电话，可是一直拨不通。
“威尔，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力为了生存，我们要理智地对待生活不应该因为情绪而盲动，但是和吉尔有关的战斗是我的战斗，有的战斗不能逃避，我需要你在我去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继续打筹款电话、寻求支持者，你能做到这一点吗？”方恪站起来对麦卡利斯特说道，他的脸色因为米莉尔话而一片赤红，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没有问题…………..”方恪状态让麦卡利斯特有点担心，他知道男人为了女人会做疯狂的事。“你不要冲动啊。”
方恪没有回话，只是大步走出了病房。
…………………..
“哇，你的脸色不大好啊，阿兰。”卡瑞－阿戈斯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方恪了，他对方恪又累又怒的样子很是惊诧。
“我还行。”方恪并没有直冲第二十分局，而是先回了麦卡利斯特－哈特曼事务所。
事实上他已经用冷水反复冲脸，相比在莱斯大学附属医院，他的脸色已经好不少了。
“二位，请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我需要情报。”方恪没有和凯瑞－阿戈斯多说，直接去找了两个在事务所的调查员。
他们正在一间会议室里和几个助理一起整理方恪要求的关于杰克斯射击俱乐部的材料，各个员工的背景调查和涉及的当事人的情报，大部分都是通过这样的文字作业一点一点挖出来的，没有他们的工作，方恪就找不到马里奥－戈比尔的女儿，也无法证明尼尔－麦尔的威胁性有多大。
“方先生你说。”两个调查员对于方恪的态度不错，他们不像律师们从小是天之骄子，大多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方恪虽然让他们不断加班，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不满的。
特别是方恪在律师事务所的工资之外又从竞选经费里给他们开了调查费，他们对于方恪是大力支持的。
“我需要本区警察分局代理局长，切克－维克里斯的情报。”方恪的话一出口，两个调查员的脸色立刻都变了。
“维克？他成了本区的警察分局长？”两个调查员都当过警察，事实上大部分律师事务所的调查员都有当警察的经历，因此认得维克－切克里斯一点也奇怪。
“你们知道些什么？”方恪就是为了这一点回来的。
“他和你有什么冲突？方先生？”一个比较年长的调查员试探地问道。
“他给我找了点麻烦，我需要一些筹码。”方恪并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两个调查员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些犹豫。
“不论你们在想什么，告诉我。”方恪的严厉态度和这几天的温和完全不同。
在方恪的逼视下，年长的那个再次开口了：“我恐怕真的没有你需要的情报，阿兰。”
这显然和他们的表现不符，不过不待方恪发作，另一个调查员也补充道：“我们真的没法提供给你可以施恩或者要挟他的材料，我们只是知道他的名声。”
“他是一个腐败警察。”年长的调查员再次开口说道。“他过去实在总局担任特别行动小队的队长，专门打击有组织的犯罪，也就是专门对付各种社团的。”
“他控制社团来谋私利？”方恪觉得这是好事。
“这我不大确定，但是他确实和社团有来往，也确实有来路不明的钱财，他的一些组员曾经给女朋友买过他们绝对负担不起的礼物还有一些其他不合理的支出。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阿兰，这件事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两个调查员众口一词地说道。
“你们必须帮我，这不是请求。”方恪终究拿出了自己的地位来压制他们，尽量温和，但是也可以强硬。
“我们真的不行。”再次对视了一眼，年长的调查员有点畏缩地说出了下面的话。“他会杀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