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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东门

姜檀儿调戏阮薇的闹剧往大了说是调戏良家妇女,往小了说也就是一后园的家内事,而且还是青楼地界儿。殷平平带着几个交好的倌人到陈夫人哪里闹过几次,把姜檀儿上下三代骂了个遍,但每次都被陈夫人给赶出来,这事不大不小,算是被陈夫人给压下来了。

不过姜檀儿自然也没落得“好下场”,茉莉香坊偌大的后园是没办法待下去了。茉莉香坊占地面积不小,分前堂后园。前堂便是茉莉香坊的门面了,平日里招待客人的地方,后园则依湖围建,往外各处分别为十几位红牌一等倌人的闺房小楼。

除此之外,茉莉香坊东向还有几处密集的楼阁,规模没有正门这边大,是坊里大多数品级较低的倌人们的工作场所,俗称小东门。小东门对于倌人们来讲,是比较特殊的存在,上,有可能晋升甲等入住后园,下,也有可能失了身份,只能跑去外面做了野鸡。

所以,小东门不俗也不雅,很多红牌倌人在这里鲤鱼跳龙门,一跃千里。也有落魄的红牌退下来惨淡经营,接连几个月没得生意可做,被厨娘丫环鸨母联合起来欺负到上吊,万劫不复。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姜檀儿住的地方是小东门再往北的一处小宅子里。东西两间厢房一间正房,中间一口井,房檐之间连着好几条晒衣绳,晒了一大堆男子内衣亵裤。陈夫人手底下的大丫环带他一进门,便看见院子中间一个男子光着屁股在井旁边洗澡,见来人才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嬉笑着对姜檀儿身边的大丫环说道:“每次来都偷偷摸摸,你若是有这心思,不如直接跟我明说了吧,也省着我隔三差五的就心痒痒。”

说话间,身边还有其他男子端着洗衣盆走来。大丫环推了姜檀儿一把,催促他快点走,一边说道:“你可省省吧,你们这院子里的净是些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娘才不稀罕。”

端盆的又接茬道:“别啊,一张嘴就骂了全院子的人,这不公平,我还没光着屁股亮活儿呢!”

这院子里的人基本是坊里的杂役和小厮们的集体住所,此时各个房门大敞四开,里面人声鼎沸。大丫环领着姜檀儿便进了西边的房子,里边乌烟瘴气,屋子一伙人正在赌钱,给围的水泄不通,姜檀儿离很远便能听到“买定离手”、“大还是小”之类的喊声,不时又传来叮叮咣咣掷骰子的声音。

见到门口的大丫环,喧嚣声小了,人也渐渐散开,大丫环平日里就在陈夫人身边,也算半个陈夫人,这些个杂役、小厮们见着虽然嘴上不干净,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大丫环差人把一处空床腾出地方来,便指着那里说道:“姜檀儿,你就在这里住了。明天开始去小东门做事,这屋子里不少也都在坊里长工和短工,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们。另外呢,按理说你是坊里的人,但陈夫人宅心仁厚,也念你是姜红棉姑娘的养子,这事也不能白做,每月给你半贯银钱,一年就是六两银子的工钱,平日里坊里管你的伙食住宿。”

一贯钱是一千文,一千文是一两白银。这个朝代一二十两银子就够一家三口一年支出。姜檀儿伙食住宿都不用管,一年纯收入六两银子,起码养活他自己是够了。

这屋子里杂役、小厮们一年的工钱也不过三四十两,在他们眼里,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能有这般待遇,已是天大的能耐了。姜檀儿不语,他心中最大的忧虑是自己的户籍问题,这个户籍在身就等同于一辈子卖给了茉莉香坊,眼前能赚多少钱,实际上他也并不在意。

大丫环说完,便也扭着个水蛇腰走了。她这一走,屋子里又顿时喧嚣起来,里里外外的都跑来看热闹。刚才在中间掷骰子的中年男人,拎着一把板凳就坐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木然的少年,便问道:“姜檀儿是吧?我听说你在后园可干了一件大事?最近日子小东门口口相传,怎么样?那倌人滋味如何?”

姜檀儿看他表情和言语,才知道说的是那天被陷害的事。这几天,从后园传到小东门,再加上相传者的润色和夸张,原本只是个值得推敲的“悬案”,到了这里却成了有声有色的粉艳小故事。姜檀儿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不可说。”

众人见他一脸神秘,不依不饶又问了一些,姜檀儿也不答话。这种事没办法回答,说是误会没人相信。又过了许久,众人讨了没趣,也兴趣索然了,不过心底里却把这位少年人当成坊里的淫才,大有长江后来推前浪的架势。

在床上铺了被褥,躺着便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已是傍晚时分,是上午掷骰子的那位叫他起来的。这人名叫范大庄,比姜檀儿没大几岁,父亲原是胡同里磨剪子菜刀的,前年病逝,家里唯一的生计来源断了,母亲体弱多病,范大庄又身无长技,一咬牙便来坊里做了小厮,平日里在这里端茶倒水点头哈腰,也有人称为茶壶。

这个职业,好人不稀罕做,坏人做不了。地位低,挣的银子却不少,而且还得看清楚来人眉眼高低,为人得机灵,太老实忠厚了,即便是想来做也做不成。

姜檀儿迷迷糊糊,说道:“不是明天做事吗?”范大庄被他打败了,说道:“咱们做这个行当,明天就是指今晚,难不成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起来起来,指导你怎么做事,是大丫环交代给我的活计,今儿我得给你弄明白喽。”

姜檀儿心道:我哪里知道你们那些猫道狗道。并未答话,只随着他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小东门。

一进门,便看见从楼顶吊下来偌大的古式吊灯,一楼大厅,摆放着各色桌椅板凳,大厅两侧斜着向上两排弧形的铺着花毯的楼道,直通二楼,连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厅台,这厅台前面竖着一道纱隔,让观众看不真切台上倌人们的表演,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情趣。

对面,是大大小小的包间与舞台呈对立之势,隔帘相望。此时,只有一些散客,一边饮酒一边听楼下一位清倌人唱小曲儿,店里各处三三两两有些杂役在忙活,现在还不是正时辰,大客们还未到。

范大庄领着姜檀儿到处走了走,分别介绍了一些繁杂事务,然后又去指挥其他杂役做事。姜檀儿此时手拿着一把扫帚,在扫二楼舞台边处的杂物,看那范大庄行为做派至少在杂役中颇有些地位,应该算得上带班领头一类的人物。

这会儿,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形形色色的客人都到了,只见原本懒懒散散青衣茶壶们,一改神色,一个个卑躬屈膝,一口一个“爷”,叫的好不欢快。姜檀儿看的还挺热闹,范大庄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到门口,说:“以后这就是你的活计,现在你不会,就多瞧瞧,多学学。”

姜檀儿嘴角抽了抽。这小厮、茶壶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服务行业的一种,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做自己的工作挣自己的钱,他本身没那么多忌讳,但要他学着眼前这些个人各种夸张的姿态,还真学不来。眼睛虽然看着,可心思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了一会儿,范大庄便引着他去了二楼。原来,时辰正好,今晚的红倌人要“出阁”表演了。范大庄到了舞台后面不远的一处房子门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小丫环,把他们俩引进来。

屋子里还有俩人,其中一女子颇有几分姿色,正坐在镜子前打扮自己,神情慵懒,面容精致,看一眼便知道是今晚的红倌人,另一个是一半老徐娘,应该是鸨母老妈子一类的角色,自范大庄进来,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范大庄也一改之前狐假虎威的做派,显得拘谨的很。

这红倌人叫张平玉,如今在小东门是个二等倌人,生意还算一般。身边人是她的鸨母。

小东门与后园不同,每位倌人都由一位鸨母带着,再配分一个丫环负责侍候,一个厨娘负责烹炒煎炸,还有一个茶壶小厮负责外事。而后园的甲等倌人与小东门相比,则更自由一些,日常吃食都由后厨主事统一配送,也没有鸨母在身边亦步亦跟,只有个陈夫人主持大局。

这个范大庄虽然身无长技,但样貌生的也颇为端正,算是张平玉的姘头。青楼女子相姘头是大忌,浪费感情不说,很多都是亏钱。这个范大庄和张平玉平日里眉来眼去,好过几次,便被鸨母看住了,生怕闯出什么祸事来。

张平玉见着她家老妈妈这个姿态,心生鄙夷。她自然是没在那个范大庄身上花费多大心思,自从好了几次之后,对方便像是黏人的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她本不在意,但多年来与鸨母关系不好,见老妈子反对,她偏拧巴着和老妈子作对而已。

范大庄见到张平玉那俊俏的小模样,心里是喜欢的紧,可惜眼前的老妈子委实碍眼了些,把身后的姜檀儿引到前边来,说道:“这是新来的茶壶,大丫环听说你们这边正好缺一个,就给你们了。”

转过身,又对一脸莫名其妙的姜檀儿说道:“你以后除了在楼下做事之外,张平玉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你也得照办,听到没有?”

茶壶平日里除了在楼下招待客人做事之外,也要为每间倌人的铺房里兼办杂事。范大庄这一说,张平玉才对姜檀儿细细打量起来,说道:“这不是姜红棉的养子吗?前些日子听说在后园闯了不少祸,这回又给分配到我这儿,这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吗?”

范大庄嘿嘿一笑,说道:“都是传闻,都是传闻,后园的事儿真真假假,姑娘不了解也无需多猜。”

张平玉听他这么一说,更生气,说道:“我是不了解后园也不能问了呗?这后园台阶儿可高着呢,像我这种平凡女子挤破头也进不去了。”

范大庄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忙又接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生的比那花儿还美,自然生意好,进后园那是迟早的事。”

“生的比那花儿还美”,姜檀儿心里重复着这句话,险些笑出声来,这范大庄的比喻也太“生动”了。张平玉也嫌这评价轻浮,但心底里也是高兴的。想着想着,却悠悠一叹,说道:“我若生意好,也不会抛头露面,大晚上的还要出来表演了。”

她这话倒是讲得实实在在,生意好的倌人无需这样给散客表演招揽生意。

范大庄引荐完便又拎着姜檀儿下去做事了,他的主职工作还是茶壶,给客人端茶倒水。只见这楼下大厅云烟弥漫,薄雾氤氲,一屋子魑魅魍魉,像是要抖落掉生命的余烬似的。

刚才那位清倌人先暖暖场,又弹了几个小曲儿,博得宾客的阵阵叫好,还有起哄再唱几个淫词艳曲儿什么的,这清倌人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理众人,迈着步子便走开了。紧接着一位小厮提着个嗓子,喊道:“有请张平玉小姐。”

他这一喊,顿时周遭喧嚣开来,把倚在角落里端着个酒壶正在犯迷糊的姜檀儿吓了一跳,见眼前的架势,这张平玉生意不也挺好的嘛,刚才见那女人一副伤春悲秋的姿态。范大庄看见姜檀儿眼里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过去,说道:“别看这下热闹,真正给姑娘捧场的没几个。”

他心里对台上之人有情,奈何这人对自己爱理不理,他也知自己身份和钱包,也渐渐少了殷勤,只把那美人儿当做池子里的莲花,有句话怎么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也并非所有倌人都会弹琴唱曲儿,张平玉最擅长的就是讲段子,别的倌人要么宽袍大袖的载歌载舞,要么抱着古琴一展歌喉,她只是端着一杯茶水,差人把纱隔移开,眼神灼灼的望着在座各位。台下见纱隔移开,顿时叫好声又上了一个八度,张平玉也不说话,等着喝彩声渐弱渐稀,良久才说道:“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是她的惯用开场白。弹琴跳舞这些,她不会,单凭一张嘴进了这茉莉香坊,表演形式大概类似于脱口秀。但狭邪之所,自不会与外面说书的一样。主要以与场下宾客互动为主,打个情骂个俏,话里话外的主题也离不开青楼三大件,风花雪月吃喝玩乐游戏人间。张平玉分寸把握的很好,走的是擦边球路线,既不荤也不素,与台下宾客拌嘴,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一时间在场各位笑声连连,叫好声一浪超过一浪。

时间飞快,眨眼一个时辰过去,张平玉最后喝了一口茶水。旁边小厮又提着嗓子喊道:“有那位宾客肯赏光,愿意成为我们姑娘的入幕之宾啊?”他这一说,原本热闹的客官们,都没了声音,有的和朋友来此单纯就是为了小酌几杯,这下也有的该打道回府了,还有的,去寻了别的倌人,虽然今晚是张平玉主场,但别的姑娘也得做生意不是?张平玉台上热闹,台下却冷落了,这是有原因的,说到底小东门是欢场之所,不是来秀手艺的。

通常红火的倌人出阁表演的同时,下面宾客若有意向便已经向小厮讨票,待到台上倌人下台便会为之捧场做局,若同时有数位宾客皆有此意的话,那主动权便到了倌人手里,根据倌人自个喜好不同,出题筛选一番,具体这种筛选会根据倌人的层次不同而采取不同的形式。有的是赛诗,有的是对联,有的是看出手阔绰程度,也有的攀功名家产……

总而言之,花样层出不穷。像今晚张平玉这种状况,没有人提前来讨票,还要小厮喊,对于小东门的倌人来讲,已经是非常丢脸和尴尬了。

不用说,今晚张平玉的生意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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