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鱼庞大无比,他的一出现挡住了渊沥大部分的视线,眼前都快要一片漆黑了,通身的鱼鳞黝黑黝黑的,嘴里长着一排的尖牙,小鱼小虾很是怕他。
这不知是什么鱼,只要他一张开了嘴巴,这一大片的小鱼之类的准会被它生吞进肚子里,渊沥很是好奇的望着它,那大鱼也看了看面前的人类,它没有片刻的慌张害怕,相反朝着渊沥吐着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泡泡,眼睛也朝着渊沥眨了眨,随之便看着它游在前边,不时地扭过头来看看渊沥。
“你是在给我指路吗?”这就是在对着空气说着话,渊沥踏脚跟了上去,鱼群也都一哄而散。
躲了起来。
那是一条有着自己规律的大路,高百尺之深的海草总能挡住渊沥的视线,那就像海里天然的森林,用手轻抚,它滑溜溜的,碰到一两个成精的海草总会偷偷的拌渊沥一脚,当你回过神来却发现所有的海草都是一模一样的,分辨不出哪里的异样。
渊沥手握着赤焰剑来到了贝壳迷宫,里面的贝壳一打开便看见如鸡蛋大小的珍珠很漂亮,事实也发现,贝壳并没有对渊沥有过攻击的行为。
渊沥听说过龙门,但是他并没有见过龙门,高不见天际,上面竟有源源不断的水从上面留下,这也形成了水门,两旁是云又似雾,一端缤纷的彩虹高高矗立着,看着很美很晃眼睛,他想着这么高究竟是在水中还是在水上的空中呢?
“这儿就是传说中的鲤鱼跃龙门吗?”
那条巨大无比的鱼给吹了个泡泡将渊沥装在里面,随之跟在他的身后穿过瀑布进入了之后的世界里。
繁华不足以形容这儿的世界,只能说这儿有着和人间不同的美,龙门之后的水中世界更加的富丽堂皇,一座宏伟的宫殿金光笼罩着让人初看着实会眼花缭乱。这儿有着不同之前的安静,就像是一个不被尘世所叨扰的地方,走在这儿什么都变得很轻很轻,你的耳朵可以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走近了,渊沥一点点的走近了宫殿,门很自然的打开,渊沥进来后又悄然的关上了,金子铺满了整个儿的宫殿,墙上、地上,所有渊沥能够想到的都有着金子的痕迹,摸着又觉得不像金子,那中晃眼的金光让初到此地的渊沥有些不适应,这儿就是海底宫殿,为何竟是如此的安静。
隐约的听到断断续续的箫声,渊沥发现跟着的那条巨大无比的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到了这儿,渊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他找寻着这箫声的来源,淡蓝色的纱帐里有一个人影儿,当渊沥走到那人的面前便认出了他。
“曾亦泊?”
“你是谁?”曾亦泊的眼神里有着迷茫。
“我?”渊沥指了指自己;“我是渊沥啊,我们是好哥们儿,我们是好朋友的。”
“是吗?可是我怎么都记不得了,我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曾亦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脸上的神情很低迷很落魄,望着渊沥的淡蓝色瞳孔里充满了沮丧。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真的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渊沥仔细的端详着曾亦泊。
“我忘了吧,这只记得这首曲子,每天我都一遍遍的用玉箫吹着,我却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曾亦泊陷入了惶恐之中,脑袋里塞满了什么快要爆炸了,脸上的神情很是痛苦。
渊沥看着曾亦泊很是心疼;“想不起来你就别想了,这几日你过得还好吗?”
“好?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叨扰我,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吹着这首曲子,心里觉得好空好空,我好像少了点什么,我努力的想确什么都想不起来。”
说完,曾亦泊又独自吹起了那首曲子,从前在紫月派时,渊沥曾经就听到他吹过,如今再听,虽说是同一首曲子但这个中的味道确早已变了,那种缠绵忧愁的哀伤占据了他的脑海,心口有着一阵的堵塞,他好想哭,想起了师父,想念着自己的母亲。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那日在紫月派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渊沥一把夺过玉箫,他不想在听了,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要疯。
“你为何要夺我的笛子,你简直是太大胆了!”曾亦泊恼怒,一手朝着渊沥伸去,然而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上。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渊沥总觉得曾亦泊不对劲儿,将他扶起来的时候曾亦泊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儿的力气也没有。
“我怎么?我是东海王子,你如此无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曾亦泊趁机牢牢的抓住那玉笛,然而以他的力气怎么也无法将玉笛从渊沥手中拿出来;“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恼羞成怒的曾亦泊甩手抗议着。
“你既然如此的不爽我,那你打我啊,今儿个的力气像个娘们儿似的,以往你总能想着个法儿欺负我,你老人家忘得可是真够快。”渊沥走到曾亦泊的面前双手捧着玉笛,一脸的贱笑。
“我!你!哼!”曾亦泊一时语塞,一手抓过玉笛将头扭了过去;“简直不可理喻!”
一排的珍珠玉帘掀开了,鸡蛋大的珍珠发出了声响,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曾亦泊率先喊出了声音;“母后!”
渊沥看到的是一位长相面容很是慈祥的女人,她拥有着和曾亦泊一样的淡蓝色瞳孔,身上的穿着淡雅朴素,一席浅金色的外衣拖着地,头上随意的挽着一个发咎,上面看不到任何华丽漂亮的首饰,平凡的一位妇女,她的身材虽然走样了许多,有些许的胖。
“你可别见怪啊,他的修为尽失了,一切只能从头开始,看着他在我的身边,我觉得蛮开心的。”说完,那东海的王后娘娘笑起来,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她挽起曾亦泊和渊沥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暖暖的很厚实;“渊沥,我们在这儿等了你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