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上将首座扶回紫月派去找玄裳长老。”
“是!”
渊沥觉得自己浑身发寒,可是不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好热好热,或者又觉得忽冷忽热。
经过一夜的奋战,天亮了,一处荒野的山上,一个女孩背着竹篓上山采药,头上挽着一对丸子,眉间点上了一抹的红,穿着粉红的纱裙,今日她的装扮本就不适合采药的。
她脸上的神情很是慌乱,越是往山里面走越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茂密的大树层层叠叠,看不到天空,只有点点的阳光从隙缝里透了点出来,灰蒙蒙的,孤身一人迷路在这里很是害怕。
一个黑黑的人影子在慢慢的向她走近,听不到脚步踩向地面树枝的声音,浓黑的影子在环境里像是真的又觉得是假的。
“你是谁?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小女孩试探的问着对方。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的靠近她,很慢很慢,像是受了伤,在距离小女孩一尺的距离时,看到那人脸上森森白骨,两颗獠牙大张开的扑向她。
“啊~鬼啊!救命啊!”小女孩拼命的喊着,两脚使劲的向前冲跑,期间,她的手被树叶割伤,脸上是大大小小的青紫,头发散乱,一藏在地面上的石头拌住她了,随之惯性的摔的老远,一条蟒蛇赫然立起大张着嘴巴扑向她;“啊~救命啊!”
意料之外的疼痛没有降临在她的身上,那巨大的蟒蛇轰然倒地,身体上是数不尽的抓痕,肠子内脏什么的都被扯了出来,救她的并不是什么大侠,仍旧是那说不清的黑影子。
“深山里面到处都是猛兽毒蛇,你跑进来干什么,多危险啊。”声音沙哑低沉,听起来像是一个年有八十多的老太婆的声音,在这阴冷黑暗的森林里,恐怖诡异。
“我爷爷生病了,他需要一种草药,药店里没有,我只好冒险进山了,求求你带我出去吧,求求你了。”那小女孩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好可怜啊,可我不是善人,我是人尸,我要喝你的血才能活下去啊,所以你也可怜可怜我吧。”说完伸出白森森的骷髅手抓向女孩儿的头便咬向她的脖子。
“啊~”女孩儿接着就没了声儿,鲜血从她脖子那儿一点点的滴出,双目里饱含惊恐不瞑的死去,肉身被吸取化作一具白骨。
舔了舔自己的唇,退下黑袍,戴上黑色的面纱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说过的,我会让你后悔。”
在这深山老林里,笑声久久回荡。
渊沥躺在药泉里禁止任何人进来,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恢复了从前,瞳孔变成了红色,妖的瞳孔才会是这样的颜色。
“渊沥还没好吗?”曾亦泊看向玄裳长老,眼里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已经是好完全了,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出来,也不让人进来,平日里无端的发脾气,什么原因也不说,一个人关在药泉里。”玄裳长老笑着摇摇头。
“自从下山消灭人尸之后,他好像有点变了。”
“不知道啊,是因为没救回范思逸?”
“我进去问问他吧。”曾亦泊抬脚走向了药泉殿,示意玄裳长老离开,他要单独和渊沥谈谈,推门的那一瞬,一股强大的阻力拦着他,硬是推不开门。
“别进来好吗?”渊沥用着近乎哀求的声音说着。
“为什么,现在连我你都要防着吗?”曾亦泊摸着门框,轰的一声,曾亦泊用法力强硬的推开了门破了渊沥的结界。
“你是妖?”
“对!很意外是吧,只要我一走出这个药泉,他们,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感知到我的妖气,届时,我就会被他们联合杀死吧,呵呵…毕竟妖嘛,紫月派这样的修仙大派怎么会容忍呢?”
“你的师父夏子乔知道吗?”
“知道。”
曾亦泊上前揍了渊沥一拳,淡蓝色的瞳孔里满含着愤怒;“你师父对你真好,这样把你推上高位,在能隐藏又怎样,一旦败露,你想过你是什么下场吗”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师父!”渊沥握着手中的赤焰剑指向了曾亦泊。
“你很迷茫是吗?也很疑惑?你怎么就那么的顺利,天书,对你好的师父,紫月派的首座,你知道的,你是他报复的工具。”
“不!不是!他不是你想的那么邪恶,他最疼我了。”渊沥声嘶力竭的喊着,拿着剑的手不住的发抖。
“你连别人对你是好是坏都分不清楚。”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知道,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么糟糕,你会帮我的对吗?”渊沥收回了剑,那双猩红的瞳孔里清亮的可以看见曾亦泊自己的影子。
“好吧。”曾亦泊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只手在渊沥的头上挥了挥,两片冰心的叶子显现了出来,它完美的贴合着渊沥的眼睛;“闭上眼睛。”不一会儿那叶子也就融了进去,冰冰凉凉的触感还带着点儿薄荷的味道。
“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渊沥原本的红色瞳孔又恢复了常人的黑色瞳孔,身上的妖气也感受不到了。
“知道这叫什么吗?”曾亦泊摇晃着脑袋像个教书先生,温和的面庞上儒雅的透着自信;“我乃东海最厉害的王子,这可是我们家族里特有的一叶障目法,放心吧,这身份也是我的秘密,可别说出去。”
“你说我的秘密会泄露出去吗?”
“不知道,你可不能一直下去,离开这儿吧。”
“不行,他们会叫我把天书交出来,我绝不要这样。”
曾亦泊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就真的危险了。”
渊沥走出药泉殿喃喃的说着;“你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在承乾殿里,五位长老和众弟子齐聚殿堂。
“这人尸的事儿终于告停了一个段落了。”玄裳长老长舒了一口气。
“可别这么想,我看这分明蓄谋已久,这怕是才刚刚开始,某些人的注意才行,说不定觊觎天书已久。”元须长老意有所指的看着渊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