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能是人间女子,而是一个仙子吧。
苏伯母似乎也有同感,她感叹着说:“我看这一辈子,他也找不到这样的女孩子。”
“那可不一定,”苏老师颇有含义地看了梦笛一眼,“他离家这么多年,也许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姑娘了。”
梦笛注意到了苏老师的眼光,不知为什么竟有些慌乱。
她知道,自从看了《海天寄语》后,只要一听到“海天”这两个字,她的心头就似乎掠过了某种东西,这种东西无法捉摸,也不敢正视,但无法否认它的存在。
难道,苏老师也发现了她这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她注视着苏老师,发现他的眼里并没有怀疑与嘲弄,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搭讪着说:“海天哥春节总能回家吧。那时,如果有女朋友,他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第一次叫出“海天哥”,梦笛突然感到有些害羞。可是苏文夫妇却沉默了。
也许让海天回家过春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半晌,苏老师下定决心似的说:“是的,他该回家了。无论如何,这个春节,我想尽办法,也要让他回家。”
天,回一趟家,也要让父亲“想尽办法”,这个海天,大概是个“工作狂”吧!
不过,海天真的要回家了!
春节,她就会见到海天了!梦笛真渴望见一见这个大名鼎鼎的“海天”,她甚至觉得,为了见到海天,自己宁可不回家过春节,哪怕——海天真的带来了女朋友。
不过,他的确有女朋友吗?
那天晚上,梦笛提前回到“爽挹斋”,躺在床上,忽然模模糊糊地听到苏伯母对老伴说:“这个梦笛,倒和咱们海天是一对儿。”
然后,是苏老师的声音:“只可惜……”
“怎么?”苏伯母不以为然地说,“海天,会连这样的女孩子都看不上吗?”
“只怕,”苏老师的声音又沉重起来,“只怕梦笛看不上他。”
看不上海天吗?能看不上海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