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昊阳帝国抑制商业、将市场隔离在市场里面的政策不同,天锋国却没有这么做,除了几条主要街道外,商铺小摊几乎随处可见。
这条长街上也是热闹喧嚣,行人擦肩接踵,高车来回穿梭,商贩沿途叫卖,一派热闹兴旺的气象。
而在街道尽头,便是岐北城赫赫有名的烟花柳地,各式秦楼楚馆数不胜数,坊馆楼阁不一而足。而在这一片青楼之中,有一座修建时间不长的三层小楼却是颇为引人注目。无它,盖因这处青楼虽然开业时间不长,但店里的姑娘们却是质量颇高,其中不光有年轻漂亮、容貌艳丽的柔然姑娘,还有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的昊阳姑娘,甚至还有金发碧眼、异域风情的西域女郎。而且这些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还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如唱曲、跳舞、弹琴、鼓瑟,诸多优点,不一而足。
总而言之,这处青楼中的姑娘可以说可以说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找不到。
月辰及严朝来的时候已近夜幕,但街道上的繁华还不见落去,青楼林立的街上富客云集,各家青楼门前皆有数名衣衫暴露的女郎站在那里,冲着来往的行人招呼吆喝,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向远处望去,最显眼的便是正凛立着的一座华丽楼阁,三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线明亮、富丽堂皇,还未走近,便可听见男人们的欢声笑语和姑娘们的低声娇笑。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神情倒是一样有些好奇。月辰也曾出入风月场所,对这时代的秦楼楚馆未曾见过,好奇是常理。而严朝在弥国虽不算是纨绔子弟之中的佼佼者,但出入这些地方的次数也不少,此刻见了别国的青楼也生出一探究竟的想法。
月辰打趣道:“如果让人知道咱俩出来是逛窑子来了,你说会不会告咱们的状。”
闻言严朝也乐了,摇头晃脑道:“属下与将军更是身处敌境,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为了大事倾力而为,况且此番前来是为大业,我相信公主就是知道了不会怪罪你我二人。”
扑哧,月辰轻笑出声,提步前行道:“严兄还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走。”
他二人刚才所站地方距宜兰馆本就不远,没几步路就走到门前,如同常客般的迈腿就进。
门口揽客的几名名女郎眼尖的很,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二人身穿的华服皆是价值不菲的丝绸所做,头上戴的冠上,一颗翠绿玉石更是不可多得的珍宝,而腰间的配饰也是珍贵非凡之物。更重要的是,二人腰带之上的荷包皆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也颇为沉重,只看形状便已知里面普通钱币并不多,更像是装满了黄白之物。
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她们早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见此情景,立刻便明白两人非富即贵。当下便有两名艳丽女郎眼疾手快的跟了上来,一人挽住一人胳膊,撒娇道:“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说着,两名女郎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月辰二人腰上荷包,只觉得沉甸甸的一包,顿时露出惊喜神色,然后眼神妩媚的说道:“两位公子来我们这算是来对了,整个岐北城都知道宜兰馆各色姑娘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月辰呵呵大笑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摩擦着艳丽女郎的脸皮,声音无不轻浮问道:“不满意我们可不给钱哦。”
“对,没能让我兄弟二人满意的话,我们可不付钱。”严朝亦淫笑道。
“瞧您说的,二位公子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宜兰馆,到了这保证让您满意。”
在两名艳丽女郎的阵阵娇笑中,月辰与严朝一同进入宜兰馆之中。
抬眼望去,只见厅内雕梁画栋极尽奢侈,进门首先便是立着画有山水美景的屏风,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屏风前摆着香案,轻轻嗅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摄人心脾的香气,使人浑感身在梦中。左右两厢各有一道月门,上面垂及细细的珠帘。
进入厅内,饶是见惯了风月的严朝也不禁微微一怔,低声说道:“想不到宜兰馆生意这么好。”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宜兰馆玩乐的客人可是不少,楼上楼下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嬉笑打闹,还有客房内传出的阵阵调笑声。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闪的人眼睛都挪不开了。
月辰还是第一次来这时代的青楼,一时间好奇不已,东张西望倒也颇感稀奇。
寻得一张桌案坐下,时间不长便有人送上酒水菜肴,不是珍馐美味,倒也颇为丰盛。身边陪侍的女郎虽然衣着暴露,姿色也算过人,但月辰和严朝都是来办正事的,一时间倒也没空去陪她俩嬉闹。
见状,远处一个上了岁数的老鸨面上有些不高兴了,这两人的衣着装饰一看就是两只“大肥羊”,她哪能不痛宰一番?随即,她挥手示意正在月辰身边服侍的两名女郎回去,又准备重新安排了几个人过去,两女虽有些不高兴,但也只能起身离开。
“严兄,”两女一走,月辰就发现了,朝着她们努嘴道,“人怎么走了?”
严朝一愣,然后似笑非笑道:“难道是知道我对这些庸脂俗粉看不上眼,特意去换美人?”
听了这句话,月辰颇感哭笑不得,说道:“我们来此地可不是玩乐的,一会儿里重来了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掉链子?严朝又是一愣,暗道这是这是意思?他正要发问,身边忽然飘来一阵香风,香味奇特,不像是任何香料。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脸颊却被一条轻纱拂过,眼睛顿时被遮盖住,不能视物。
短短一秒之后,那轻纱已离开他的脸颊,向着远处飘去。
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名手捧古琴的红裙女郎正缓步前行,背着他倒是看不请面容,但只看背影的婀娜多姿,也不难猜出定是个美人。
女郎捧琴走到高台上,将古琴放在桌案上,冲着底下众人深施一礼,这才坐在榻上,开始抚琴,从始至终一句话未说。
也直到这时,众人才看到她的容貌,三千长发高挽发髻,飞凤头钗、黄金步摇,身着大红曲裾,更显其身形窈窕。
此刻丽人坐席抚琴,弹的乃是一首关于才子佳人的****之曲,随着曲调渐进,听众们好似真切看到了曲中场景,好似真有那么两个人,看到他们相遇、相知、相爱到最后别离的情景。直至最后别离时刻,曲风急转直下,抚琴丽人更是蛾眉微蹙,凤眼含泪,竟连身子都不禁为之轻轻颤抖,赫然是动了真情!
月辰听不出这曲子的好赖,对此也毫无兴趣,见她是抚琴的,顿时大感无趣。倒是看严朝听得如痴如醉的样子,他不由得乐了,生出作弄他的想法,伸手拍他肩头。哪知严朝竟听得入了迷,月辰拍了他好几下才让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笑。见状月辰更乐了,打趣道:“再看就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严朝虽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清楚这定是月辰调笑他的话,飞眼瞪了月辰一眼,淡淡说道:“我要带她走。”
月辰感觉严朝的思维太跳跃了,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个她是谁,有些茫然道:“谁?”
严朝自信满满,朝台上一努嘴:“她。”
扑!月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他咳嗽好几声,方才惊诧的看向严朝:“你有病吧。”
“我没病,我就是要带她走。”严朝很坚定。
好吧,月辰有些无奈道:“这是你的事,不过这次行动却是不行,我们离开天锋会有无数危险,我不能带着一个天锋人一起走。”
严朝张张嘴,没说话,看着台上女郎弹完一曲后从容离去,由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正好这时候老鸨重新安排了四名艳丽女郎来陪酒,四个女人到了之后在月辰及严朝身边一边一个,极尽撒娇卖萌之能,气氛也活跃起来。
新来的四名女郎明显比刚才陪酒的两女漂亮几分,也算是中上之姿,一个劲的劝酒嬉闹,好不热闹。
更让月辰无语的是,严朝被刚才的琴曲撩拨,狠狠喝了十几杯酒水,却是有些醉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开了陪侍女郎的衣裙,幸亏这里本来就是青楼,大家请看都差不多,倒也没人关注他这边情景。
月辰自顾自的听曲喝酒,虽然曲子听不懂,但是他能装懂啊,要不然也没别的事做,总不能像严朝这样对身边女郎上下其手吧。
不过看严朝的动作倒是熟练的很吗,轻捻慢揉的,该轻的轻、该重的重,对女人的敏感点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将两名女郎弄得浑身冒火、眼******,脸上更是红扑扑的一片,饿狼似盯着他,仿佛瞬间便会化身女色狼吃掉他。
一名妖艳女郎将切好成片的水果亲热的送及月辰嘴边,待他咀嚼几下咽下后,另名女郎又忙不迭的举杯喂他喝上一口美酒,此情此景,端的是人间美事、妙不可言。
“呸,两个下流色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楼的一间包间里,两名相貌俊俏的少年公子正冷眼看着这一切,不过脸上红晕倒也说明他们也很羞涩。
“兮涵,这无耻的登徒子竟然是公主殿下钦点的领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还真以为他是来查探消息来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和严朝这个败类走到一起了。”还是刚才说话的这名俊俏公子说话,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人也当然是极为生气的。
被唤作兮涵的俊俏公子也是面色不善的看着楼下厅中的月辰二人,不过却有一丝疑惑在他眼中,在他印象里月辰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名俊俏公子,他越看面色越冷,终于拍了下桌子,恨恨的说道:“我去结果了他俩的性命,免得他俩再去祸害女人,还凭白污了我的眼。”
扑哧,那一直没说话的俊俏公子突然笑了,展颜笑道:“这满屋子的臭男人都污了你的眼睛,难道你能把他们都杀光?”
那俊俏公子身子已经站了起来,闻言却又坐了下来,明显刚才就是虚晃一枪。他坐下后身子朝另一人处倾斜少许,惨兮兮的说道:“我可怜的兮涵妹子啊,这时候你还为他解释,看来过不了……”
“姚子娴!”唤作兮涵的俊俏公子忽然面色涨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大喝一句,“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错,这二人正是乔装打扮想要帮月辰一把的叶兮涵和姚子娴二人,却没想到忙还未帮,却看到了这一幕。
“我是女人,当然没种。我说,再过不久……”姚子娴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还未说完就被叶兮涵扑上来捂住了嘴,两人瞬间打闹在一起。
再看楼下,严朝的手依旧在旁边女人的怀里大肆揉搓,月辰还是笑呵呵的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