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天凯和薛二娘自是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心照不宣。
此时战团胶着,双方人马拼斗不断,互有死伤,此时关飞所带领的那一队人马,快速入场,抢救伤者,场上拼斗之人,见了身着白色衣衫的人,竟然相互闪让,想必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双方虽然胶着,但是烟雨楼帮众经过一上午的折腾,已经有些疲惫,而聚清帮的众人精神则比较好,现在烟雨楼部众逞一时英雄,还能抵挡得住,可是时间久了,他们那疲惫的身躯自然会有所反应。
果然拼斗了一炷香之后,烟雨楼部众缓缓后移,渐渐不支,此时毕天凯再次挥手,站立之人,有十几个好手下场,加入战团,聚清帮众人嚎叫连连,向着烟雨楼打杀过去。
薛二娘见状,心急如焚,但是己方好手不多,此时不宜加入战团,不然到后期,若己方没有生力军,那么自己离失败也已经不远了。
但是薛二娘又怎忍心部众遭人屠戮,于是指挥着帮众且战且退,收缩力量,拉开战团,向着自己的本部退去,这样利用己方对地形熟悉的优势,还可拖住。
随着战团后移,聚清帮众人得势,自是勇猛向前,对着烟雨楼众人穷追不舍,但是烟雨楼部众团结对抗,虽在后退,但是也没有被他们击穿。
双方均指挥己方后方人众,替换前方拼斗之人,好让前方之人有所喘息,依次循环。
双方在场上争斗的人是越来越少,烟雨楼部众此时也已经退到了烟雨楼总部,在无路可退,鼓起余勇,背水一战。
聚清帮众人久攻不下,气愤连连,毕天凯再次挥手,站立之人又有二十多人加入战团,这二十几人身手本就不错,养精蓄锐,这时就如狼入羊群,瞬间杀的烟雨楼众人连连后退,稳固的防线,也被击出一个缺口。
薛二娘看着部众被屠,双目含泪,对着身后众管事、长老说道:“此刻,乃是烟雨楼生死存亡之际,若是能守住,身后自是一片蓝天,若是不能守住,我薛二娘亦会同大家共生共死,各位还请你们守住阵地,打出一片天。”
众位管事、长老也知道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也不推脱,二十几人纷纷加入战团,与那二十几人血拼在一起。
此时场上之人虽无开始人多,但是能坚持到现在的,无一不是好手,拼斗也比先前有章法,但却比刚才更为惨烈,大多数人一旦受伤,就会被地方众人乱剑刺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争斗还在继续,天色却渐渐的暗了起来,再耐战之人,也禁不住这么长时间的苦战,场间的战斗慢慢的停了下来,双方各自救助己方受伤之人,随着天色变暗,一个个火把也亮了起来。
此时,烟雨楼能战之人已经不多,反观聚清帮那边,出了伍兰山几人,还有二十个人没有出手,而昨夜骚扰的刺客,经过白天的休整,也出现在毕天凯身侧,足足有十五人。
双方实力对比悬殊,薛二娘知道大势已去,不得已开口说道:“毕天凯,同在江湖走动,没必要将事情做绝,自今日起,我烟雨楼和你聚清帮交接的一半地盘归你聚清帮,这次争斗,你看到此结束如何?”
毕天凯大局在握,说话自然强势:“薛二娘,你也不看看你那边还有几人可以争斗,而我这边可是还有几十号人等着上场呢。哈哈……今天我还就把事情做绝了,我就是要将你烟雨楼除名,你能把我怎么样?”
薛二娘怒说道:“毕天凯,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如此,别怪我烟雨楼和你闹个鱼死网破。”
毕天凯大笑不已:“鱼死网破,凭你现在的那些人也配?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个鱼死网破个法。”
薛二娘已经服软,但是这毕天凯咄咄逼人,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薛梦婷用央求的眼神看向张铁凡,于是张铁凡踏前一步,拱手说道:“毕帮主,能否看在我落雁山庄的薄面上,答应薛帮主的条件,今天死伤无数,难道你还想继续下去?”
毕天凯声音冷厉,说道:“非我不给穆大侠面子,而是我聚清帮和这烟雨楼结仇日久,早就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难道仅凭张少侠一句话,我便偃旗息鼓?恕在下做不到,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凭实力说话。”
薛二娘怒喝道:“若不是你使用卑鄙手段,我所邀好友又怎会不来,还容得你再此嚣张?既然如此,那就再次打过。”
毕天凯也不废话,直接招收,台上那二十几人和十五个黑衣人纷纷下场,叫嚣不已。
薛二娘这边能战之人只余十几人,而且各个面容疲惫,身上带伤,此时下场,有则能敌过那三十几人,张铁凡看不过,于是下场,仗剑大喊:“张铁凡在此,若想伤人,先过我这一关。”
张铁凡一声大喝,烟雨楼这方士气大振,大喊连连,薛梦婷双目含泪看着张铁凡,经感觉此时他竟是如此的高大,自己本就已经萌动的心,这次彻底被这背影融化,再无任何反抗的余地。
童怀恩和范小五看到自家大师兄雄姿,也跟着上场,喊道:“大师兄,别忘了还有师弟。”
三人在场间站定,挡在那十几人身前,一时镇住全场,对面也被张铁凡气势所镇,竟是没有出手。
但是众人早晚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于是战事重启,张铁凡威名在外,要不也会茶话会上无人挑战。因此竟然有七八人同时围住,与他缠斗,范小五和童怀恩各自缠住三四人。
剩下的二十几人则绕过这三人,杀入后方十几人之中,特别是那群刺杀的黑衣人,身法灵活,虽然攻击薄弱,但仍然让那十几人防不胜防。
张铁凡见如此多人围攻自己,使出观日剑法这套群攻剑法,此时他也顾不上有所保留,运转内力,一招一式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