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苍见快烤好了,便撕了一只鸡腿给她,柳安然一边不顾形象的吃着,一边称赞着。
晚上的时候,二人提着剩下的猎物回到了那对夫妇家里,老两口还以为他们走了呢,这时见到他们竟然提着猎物回来,很是高兴,柳安然连忙解释道:“他平时就会打猎,我们这一次玩闹起来就顺便打了这些野味回来。”那对夫妇也不怀疑,接过去说道:“好,今晚就让你们瞧一下老婆子的手段。”
一顿丰盛的晚饭过后,都歇息去了。
第三日,老汉早早地起来,带着他们俩上山,说是多采点草药,昨天的野鸡和野兔还有剩余,要给他们俩做一些药膳。二人跟着老伯上山,自是去监督去了。
这几日二人白天就去山上监督查看,晚上就回到这对夫妇那里住宿,当然偶尔还带回一些野味,不过这几天再也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七八天。
这一日刚吃过早饭,二人正准备上山,却看到村子一边有一枚烟火窜了上去,这烟火白的耀眼,正好是他们约定的信号,二人急忙赶了过去。
盏茶时间后,二人走到一山坳处,看见有一群人站在那里,其中孟晋鹏正在那里四顾展望,这时孟晋鹏也看到了这两位,便带着那一群人走了过来,打过招呼后,孟晋鹏指着一精瘦汉子介绍道:“这是家父孟志泽。”又朝着一个看起来和孟志泽有三分相似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三叔,孟志轩。”又指着身后众人说道:“这些是一些随行弟子。”
这时孟志泽对着他们二位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公子就是穆世杰的高徒尚苍了吧,这位姑娘就是柳淳老爷子的孙女柳安然?在下对柳淳老爷子和穆世杰都很钦佩,今日能得见他们的孙女和徒弟,也算是三生有幸。”
尚苍和柳安然听到孟志泽如此说话,自是不敢托大,连忙执后辈礼向着孟志泽和孟志轩问好。寒暄过后孟志泽开口问道:“想必二位这几日已经在这里侦察过了吧?”
柳安然不知道这孟氏一家人为何这么肯定这合欢宗在里面,于是问道:“孟世伯,不知你们如何断定合欢宗就在此山里面?我们两个当时可是费了点功夫才找到这里的。”
孟志泽哈哈笑道:“柳姑娘有所不知,这经常炼药之人定有其特殊的地方,在下的鼻子对别的东西不敏感,但是却对这药味甚是熟悉,我站在这里就可以闻到这座山里面飘出来的药香,二位又在这里,那么那合欢宗肯定就在山里。”
柳安然听过之后用鼻子嗅了一下,笑着摇头说道:“这还真得是孟世伯这样的人才敢如此断定啊。”
孟氏众人轻笑不已,尚苍拿出提前画好的合欢宗分布图,向着众人讲起这合欢宗的分部,和注意事项,一炷香过后,众人基本都已经明了,孟志泽开口说道:“二位进去的时候想必是仗着轻功高明,现在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去的话,肯定不能像二位那般进去,那么合欢宗在路中间设置的一些陷阱就会起作用了。
柳安然笑着说道:“这合欢宗最厉害的是什么?是毒药,因此他们的陷阱肯定和毒药有关。毒药针对寻常江湖好汉自是最好的陷阱,可是若是对各位来说恐怕就是小菜一碟了吧。”
孟志轩苦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兄弟二人在江湖游历大半生,有些东西竟然还没有柳姑娘看的透彻,惭愧、惭愧。”
柳安然也不矫做,对着二人说道:“我和尚兄肯定会先溜进去,找到恰当时机在里面悄悄的来一把火,虽然他们有溪水可以救火,但是肯定会手忙脚乱一番,到时候众位见到山中起火,在从山道上过去,我们二人自会将大门打开迎接各位,到时候我们定能将他们一起拿下。”
孟志泽哈哈笑道:“柳姑娘果然妙计。”
这时尚苍问道:“孟世伯,不知这崔荣德可认得江湖中厉害人物?”
孟志泽想了一下说道:“他那些狐朋狗友,哪有什么厉害的人,无非是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的人,无足为惧。“
尚苍皱着眉头说道:“那就奇怪了。”于是便把那日二人所听到的那位神秘人,对着众人说了。
孟志泽听后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人,我们还真得小心,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自是不用害怕,如果那人真在,还请尚公子和柳姑娘先缠着他,等到我们将崔荣德抓起来,到那时,他那个朋友自会退去,没必要和他死拼。”
二人点头会意,现在天色还早,而且孟氏众人刚刚赶来,肯定累,于是他们就地铺了些布帛,躺在上面休息。中午的时候众人打了些野味,草草的填了一下肚子,便一起进山了。
快到合欢宗地盘的时候,二人准备和众人分开,先行侵入,制造混乱,以便众人随后跟进,临走时,孟志泽看到尚苍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尚公子,是不是还有事情想要交待,不妨直说。”
尚苍叹了口气说道:“等到杀进去的时候,还请孟世伯手下留情,将主干人员擒住,破了他这合欢宗就好,那些弟子,我们就放了吧。”
孟志泽拱手说道:“想不到尚公子竟如此仁慈,放心,我孟志泽也不是乱杀无辜之辈,只要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我都不会为难他们,警告一番自会放他们离去。”
尚苍见孟志泽答应,便和柳安然一起潜了进去。临走时孟志泽塞给他们一人一个药丸,说是开战前服下,一般毒药就伤不了他们,二人连连道谢。
孟氏众人就在这等候,等到山谷里面升起烟火,就是他们强攻之时。
孟晋鹏看着他们二人已经远去,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这穆世杰当年在江湖走动,嫉恶如仇,绝不是什么善良人士,要不然也不会有铁面书生的称号,只是他交出的徒弟竟然如此妇人之仁,倒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