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叹息,道:“应该是这样,剑能自我择主,这两把剑就是自己寻找到他们,这一点相信二位已经听过他们描述,只不过尚苍之剑当年封印之时充满魔性,这几年虽然收敛,但依旧难改本性,沈浩之剑则是正大光明之剑,所以这两把剑本就是相互对立的。“
听到这里众人有所明白,为何这二人争斗会有如此异象,原来剑本身也想争斗。
穆羸弱听到这合理说道:“骗人,三师哥平时仁慈,连人性命都不敢害,那么邪性的剑怎会找到他?”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尚苍平时的确是慈悲心肠,秦安听后,摇头说道:“剑只寻和自己一样的主人,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穆羸弱本想辩解,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哼了一声不再做声,穆世杰听后心中担忧,难道苍儿本性的善良终究是要被深重的仇恨代替吗?
比试结果自不能算是谁输谁赢,算是平局,最终结果也是平局,这无居山庄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毕竟是为了向江湖证明自己的实力。
沈浩昏迷,不能行走,他们只好在这里住一晚,众人也渐渐散去。
当晚,众人正自休息,却被外边的吵闹声和亮光吵醒,出门观看只见两道光柱对峙,一为紫红色,一为金色。
凑近了观看,发现乃是尚苍房中所发紫红色光柱和沈浩房中所发出的金色光柱隐隐相互排斥,嗡鸣不已。
这时外边基本已经被众人围住,观望之间不免议论连连,这时秦安走了过来,穆世杰看见之后,连忙相问。
秦安看着眼前景象,叹息道:“这二人被剑灵所侵,仍在领悟剑中之灵,此时二人房间过于接近,两个相互排斥的剑灵自然会生出感应,将他们移开就好。”
穆世杰连忙命人将尚苍移动到东厢房,和沈浩远远的隔开,果然随着移动,他们二人身上的光柱不断减弱,最后只余自身散发着一些颜色。
心知尚苍剑中剑灵具有魔性,担忧不已,穆世杰急忙上前问道:“秦小哥,这能不能打断他和剑灵之间的感应,不然……”
秦安摇了摇头,道:“到了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了,他若能坚守本心自是无事,若是不能也只会对他有所影响,毕竟只是剑灵。”
众人闻言,叹息不已,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静待其变。
第二天一整天二人都没有转醒,这时不但是穆世杰担心,就连李童都找到秦安询问情况,秦安只能将昨日言语再次叙说。
直到晚上入夜,众人再次被房外响声吵醒,赶出去只看见,尚苍竟然立身庭院之中,浑身散发着妖异,手中往生剑虚握,不断嗡鸣。
这时他身边照顾他的柳安然和穆羸弱早已将他围住,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嘴里不断说着什么。
但是尚苍眼中被那紫红色充满,又怎会理解二人所说,随着二人不断接近,尚苍初时并没有反应,待到她们近身之后,虚握的剑柄猛然被握实,整个人也紧张起来。
二人不敢上前,只好站定,对着他说一些什么东西,好让他清醒过来。
这时穆世杰已经赶到,看到自己徒儿现状,抽身向前,准备强行将他制服,遣退二女之后,小心接近,谁知尚苍突然扬起手中之剑,猛地向着他刺了过来。
穆世杰不敢大意,急忙抵挡,一开始并不敢用力,怕伤到徒弟,但是几招之后发现,尚苍此时每一剑所含内力都比前天比武之时更甚,虽然还不能比得上老一辈,但是绝对快追上张铁凡了。
穆世杰心中诧异,怎么这两天进步如此之大!于是有心试探他的进步,故意用一些偏柔软的招式和他过招。
其余之人不懂其中之道,还以为穆世杰不想伤到自己的徒弟,故才不敢用出自己的实力。
正在观察的穆世杰突然看到尚苍身体经脉有些异样,细细观看,那几条经脉竟然是自伤决运行路线,心中已是担心,却还看到另外一股真气强横游走全身,竟然是那股怪异真气出来作怪。
此时尚苍不仅忍受着撑破筋脉的痛楚,还有运行自伤决所带来的痛楚,若是这样下去,他的经脉能够承受的住吗?承受不住的后果……
穆世杰不敢再拖延,准备上前强行将他制住,却不知此时尚苍眼中异色已经渐渐消失,神色之间也隐隐漏出痛苦之色。
尚苍转醒之后,第一感觉就是痛,忍不住的痛,随后看到自己正在和师傅争斗,想停下来,但是总被手中往生剑带着走动,根本停不下来。
联想自己梦中所见,知道是往生剑剑灵作祟,于是他顾不得其他,强行运力扭转,这时观望之人发现他招式之间不再连贯,尽然隐隐呈现束缚。
穆世杰又怎会观察不到,停下手中动作,只见尚苍左手制住自己的右手,不断的晃动,早就没了刚才的凌厉。
尚苍制住自己的右手,但是却依旧被其所带,无奈之下,只好点住右手穴道,好让自己停下。
但是他这样做无疑是点了火药桶,因为他体内莫名真气游走全身,此时到了这右臂经脉,突然被制,又怎会没有反应?
穆世杰看到他制住己身穴道之时就预料到结果,大喊一声:“不要。”但为时已晚,此时尚苍只觉得整个右臂充斥着力量,不得不宣泄,但是周围全是人,只好剑指苍穹,将那股力量宣泄出去。
远远观望一道妖异紫色剑光直冲天际,发出龙啸之音,惊动方圆百里。
当场之人只感觉耳朵嗡鸣,眼前更是被那亮光闪耀,竟是一时看不到眼前景象,待到他们慢慢反应过来,只见院中尚苍拄剑跪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湿透,不断喘息,身体抖动不已。
穆世杰连忙走上前去,查看伤情,这一探查心中大骇,上苍体内经脉基本全被撑裂,特别是右臂经脉,差点破碎,不过好在可以调养,一身武功算是保住了,想必此时他肯定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