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听后总结道:“看来你当日还是有所悟的,只不过是因为二次悟剑,再加上后来安然强行帮助你突破,出了一些差错,不过你心中那一团被迷雾包围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参悟,将来必有大用,身体机能和内功的增加,也是不错,继续保持。”
柳淳刚说完,下人就端上来一些粥和面食,众人不再过多追问,反正他也不知道,都准备散去。赵洪涛笑着说道:“今日见了尚兄,也不虚此行,在下这就告退了。”
柳君洛点头说道:“下一次直接拜访即可,不要在如此行事了。”赵洪涛尴尬一笑,飘然出了柳府。
尚苍吃了点饭之后,二女看他无恙,将他送到客房里,同样退去。
第二天,众人吃过早饭之后,张铁凡便和师弟们商量着回去,毕竟出来已经多半个月了,云来镇那边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处理,尚苍身上之伤早就好了,此时启程也无不妥,于是便向着柳君洛辞行。
柳君洛了解之后,也不阻拦,给他们准备了马车,于是几人便准备回返。
柳安然拿着行李追了出来,对着父亲说道:“父亲,孩儿归家已久,云来镇那边也需要我去坐镇,这一次不如和张少侠他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柳君洛明白女儿意思,指着一辆马车说道:“就知道你会如此,去吧。”
柳安然微微一笑,冲着父亲点了点头,走向那辆马车,掀开车帘,竟然看见花婆婆在里面,心中不悦,这一路又要被她管着了,但是转念一想,总比不能出去好吧,于是兴冲冲的坐进马车。
几人走后,柳淳和柳君洛进了大厅,屏退下人之后,柳淳开口问道:“你就这么放心让你的宝贝女儿走?”
柳君洛知父亲所言何事,于是说道:“尚苍这孩子还不错,武功、人品、勤奋劲儿都不错。”说完竟是拿出几张纸,递给父亲之后,道:“这是对他的调查。”
柳淳拿着那几张纸,看都没看仍在一边,说道:“我跟他独处了四五天,他怎么样我还能不清楚?这孩子无论哪一方面都不错,但是如果他这样下去,我决不允许安然嫁给他。”
柳君洛不解,问道:“父亲,尚苍这孩子师从穆世杰,是落雁山庄的三徒弟,武功人品具佳,安然对他也颇有倾慕之心,为何不可?”
柳淳冷声说道:“怎么,你是想招他入赘柳府,好接你的班?这孩子我也喜欢,但是这一点不行。”
柳君洛问道:“为何?”
柳淳怒声说道:“你看不出来吗?他心中有恨,为了心中的仇恨他又哪里顾得了其他,他有通彻剑心,能悟剑,更修有剑身,但是你想过没有,他若不是因为心中仇恨每日与剑独伴,小小年纪又怎会有如此成就?”
柳君洛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是安然喜欢他。”
柳淳说道:“若他心中仇恨不祛,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说完拂袖而去,只留柳君洛独自叹息:“哎,父亲,当年你就是不同意我和她……若不然也不会只有安然一个女儿。”
几人一路平安,几日之后便抵达云来镇,各去各家,休息了几天,这几天虽然也互有来往,但并没什么新奇事情发生。
中间尚苍受到肖明哲的一次邀请,主要是为了感谢当日尚苍相助之恩,随后提到蒙面人,说是那些蒙面人在伍兰山附近出没。
尚苍并不怀疑消息的真伪,因为划分过势力后,聚清帮主管北方事宜,烟雨楼主管南方事宜,相信聚清帮的情报还是准确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尚苍找过大师兄商量,想要前去调查,但是张铁凡坚决反对,因为上一次尚苍在伍兰山附近被蒙面人所袭,若消息为真,这一次前去恐怕更加危险。
出于安全的考虑,尚苍并没有去伍兰山,但是心中却更加坚定调查下去的信念。
这一日,薛梦婷来找张铁凡,闲聊的时候,尚苍突然问道:“薛姑娘,你知不知道怎么联系留香阁?”
范小五听到之后,打趣道:“该改口了,叫薛大嫂。”
薛梦婷脸红,嗔骂道:“一边去,小五子,这不还没过门嘛。”
范小五调笑道:“这就等不及过门了,那还得问一下师兄愿不愿意啊。”
薛梦婷知道说不过他,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尚苍,你打听留香阁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不如说出来,我烟雨楼的消息也比较灵通,说不定直接帮你解决了。”
尚苍摇头说道:“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可能解决不了。”然后将自己悟剑之后的状态讲了出来。
原来尚苍是一只疑惑脑海中那一团模糊,想要尽快了解它,然后掌握自己所悟剑道,从而增加实力。
薛梦婷还真没办法,说道:“这留香阁较为神秘,而且你若想要从那得到消息,必须拿等价的东西去换,而东西的价值是由他们说了算,所以若是没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还真不好打动他们。”
尚苍说道:“薛姑娘但说无妨,我自有和他们交换的东西,你只需告诉我怎样找到他们就行。”
薛梦婷见他去意已决,不再拦阻,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聚会时的那个风雨亭?”
尚苍点头示意知道,随后薛梦婷继续说道:“你只要在十五那日凌晨时分,将一段鲜红的布条系在上面即可,他们看见之后,若是愿意见你,自会有人联系你。”
尚苍再次问道:“他们怎么知道那红布条就是我系上去的,又怎样才能找到我?”
薛梦婷摇着头说道:“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有他们的办法。”
几人又说了会话就各自散了。
十五那天,尚苍凌晨时分将一段红色布条系在上面,默默的在那里等到天亮,竟是没有一个人来,心中叹息,只能回去休息。
当晚房中打坐的尚苍突然听到有人破窗而入,当下也不惊奇,坐在那里默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