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了,王哥把时间掌控得精准。我呢,喝着,吃着,聊着也哈到好处。
王哥开着车就到了站台上,我们好象没象中国一样经过验票口,也不知道王哥没票如何可上车,我心里倒感觉很麻烦了王哥。
当我拿好行旅入了车箱,王哥仍没道别意思,我说,
“王哥,别送了!上车了!”!
王哥继续在车箱里找到我的位子,邦我把拉杆箱放架子上,
“来得急,还有时间。”王哥看到一对男女,他们刚好找到我对面的位子。
王哥和他们打招呼,并指了指我,说了好些俄语。他回头对我说。
“他们也到莫斯科,我告诉了他们,你不会俄语,让他们照顾你。”王哥说。
“好的,”
我感觉有股窝心的暖流。毕竟王哥只是我在俄罗斯认识的中国人。那么短的相识,他就象家人一样用心呵护我。内心有许许不舍。
王哥要下列车了,我跟着又送他到列车门口,王哥说,“回吧!”
看着王哥走了几步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欠王哥一个拥抱。
“王哥,你等等!”王哥听到我喊,停步转过身来。
我跑了过去,完全没考虑火车是否会在哪一刻会开走。
“我欠你一个拥抱!”我伸手抱着了王哥,我才歉意说道。
王哥伸出手拥抱我,满脸幸福笑容。无语!只是片刻的拥抱,我回到车箱,列车开动,王哥伫立没动,在向我招手挥别。
我心随列车的渐渐起动,远离,我反而宁静,更近。
对面那对朋友,友好冲我笑笑,我也用俄语问好,他们以为我能听俄语,实际上我只是在听他们的声音,就象平时我会欣赏鸟叫声一样,认真,真诚。
我身边坐着一位农夫样的俄罗斯人,他似乎对中国或是亚洲人不友好。
王哥拜托的俄罗斯朋友,不知道是夫妻还是兄妹,但一定是俄罗斯有钱人家的主人。
穿戴都不是普通俄罗斯人一样。男主一身紧身别致的西装,上衣为平绒黑色西装,下装西黑西裤,这种深黑与黑灰的搭配倒掉了几份严肃,多了几份活泼和随性。女主倒是俄罗斯大地秋色的裙套装,满有凡高向日葵的主色调,又柔和了俄罗斯大地秋天枯竭的野草色。似乎女主的心中,俄罗斯秋天的美是那么令人不舍,那么令人难忘,以至于生活中仍然热爱,选择它不离不弃。
我身边的俄罗斯人,一头泥灰花染的乱松头发,就象中国七十年代的人穿着中国八十年代的旧夹克,大阔裤腿,衣服上满是泥灰。好象中国的木业工人下班是这样子。
我想此人一定是俄罗斯划木工人。可惜我俄罗斯语不好,不然这列车会很有趣的时光。
后来我才真实体会到,既使我俄语很好,也不可能有我所说的热闹聊天。
俄罗斯人的文化只是恭敬你,有宾至如归,想玩心贴心可不是容易的。
列车员来检查车票了。我看到对面朋友拿出车票放在手上,
我连忙把夹在书里的车票拿了出来,朋友对我点头,两眼赞许。
我心想我样子是个小女孩吗?虽然说王哥和嫂子都当我只有三十一二岁,可也不是小孩呀!
顶多算蒙女郎。
列车员在指责我身边旅客,我,听不懂,见他离开了我身边的坐位,就站立起来把车票递给了列车员,顺势我朝后看了看,刚才那个人坐到后面三排一个位置上,我看到他了。他冲我一笑。
列车员不会中国话,英语也不会,我收起车票就坐下了。
我面对的是列车前行方向,对面朋友在低声交流,我打开书本开始读书,却总也不能心静。
我把脸贴在列车车窗的玻璃上,透视外面,。
列车在洗刷俄罗斯的风景,而永远不会退去的仍然是片片森林,沙土。
偶尔有一片低倭的小黄花,我想这小黄花也太小了吧,有什么能耐能与寒冬争春天呢?!
俄罗斯的黑士地却是那么的倔强,他年复年的与严寒?峙,争着春天的美丽,贡献自己的胸怀。
我由然起敬,很想写诗,我如入无人之地,拿出纸笔,凝视车窗外闪也闪不去的俄罗斯黑土地,我做了一首长诗。
当我作诗时,俄罗斯列车员象中国列车上一样,由列车服务员推着一辆摆满食品,水,饮料的推车来了。
我站了起来,我好奇这车上都摆些什么供給旅客的,车在我的坐位上停了下来。
我看着也看不明白,巧克力,饼干,是有的,饮料的品种真多,小瓶白酒也不少。我没问王哥列车几点到莫斯科,当然不明白还要坐多久时间。
出门在外,我总认真照顾我的胃,我买水,列车员指了很多商品,我做动作是喝的,列车员拿了一小瓶白酒我,我一急说,
“奴,奴喔得嘎!”服务员一瓶一瓶、的指着,我又够不着。
对面朋友女士心很细,她让一起的男士选了一瓶水递给我,我高兴笑着接受,却看不到价格,他指给我看,原来价格标示在产品介绍里,有数字20字样,我又给难住了,估计是20个戈币吧,也就两个卢布。
我递上四个五戈币的铜钱,男士摆手,服务员见男士邦我以为是一起的,一直没作声,我拿出二十卢布一张的俄罗斯纸币,心想一瓶水不会超这数了,我握着卢布,请求看饮料,橙汁,苹果汁才是一位数,6个卢布,一瓶矿泉水是高三倍于果汁价。
我明白那些果汁很浓很好喝,可买水是二十卢币,似乎是俄罗斯上等人生活品味,我把二十卢给男士看,他点头,我付了二十卢布拿了水。
嘴里中国话冲出,”饮料还大半个容量比水!却只是水三分之一价格,这是什么地方?卡塔尔沙漠还是迪拜!”
我喝着迪拜的水,写着俄罗斯的黑土地,用着中国半成熟的诗歌风格,摆上中国诗人的雄风,挥着行如流云的全,一鼓作气写完了长诗《黑土地》。
写完我连修改都没有,赶紧抄了一遍,写上我名字,邮箱,电话号,给了对面朋友。
接过我的《黑土地》,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轻的折叠起来,男士放进了贴心的西装内口袋。
列车到达时,还真多亏这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