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些平息的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又涌上心头,我突然意识到不只是那件皮毛衣服,还有那不属于我的两对酒。小陈和小何都没有要向我说点什么的样子。小陈在弄他的那些药草,小何在专心喝茶。一种被人利用得买了的感觉,一时我想冲口而出,你们就是这样害我呀!看看手中的罚款单,再看看两位同一个车箱却害我出钱的同胞,我该做点什么。
小程这时冒出一些俄罗斯语言来,说什么当然又只是我不明白,小何说小程:“不知就不要乱说。”到底小程说了什么我不知。小何一开口小****的不说俄语了。她看我笑笑;“休息了喂!”
小何又说小程了,“大白天你睡那么多觉做什么呀!”,她的个性真的很世固。
小程说,“我睡觉又挨揍不到你的,为什么不能大白天睡”。她很是不悦小何这样横竖不顾的干涉他人事件。
小何也不相让,“你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在上床弄出响动来,我就睡不好。”
小程不答了,我看看小陈全没有在意小程和小何的对话。我心里很明白,我罚钱了大家也并不是都开心,我把到嘴边的话又淹死回肚。
倒霉!我不会说俄语,这钱如何去交还不知道呢。我看着小何和小陈,心中在想,你们俩害我的,难道帮我去办理罚款之事都要摔手吗。
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狠,都是出身在外,我可以不去责难他们俩。
我怨声大喊,“我这钱如何交呢,去那交,你们交过吗。”
这时,忙着在整治药草的小陈开口了,“颜姐,你不要急,等到火车快开了时,他们会来找你的,给他们一些钱就是了。”
“真的能这样做吗?要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是没有手续去国外,这叫偷渡,我就活生生地成为了被送回中国的人。”小陈坚持说:“不会的。”
我问他:”你从前也是这样做过么?“”
他说:“是呀,这样出的钱不会很多!”
听到他说能省钱,我的心里动了一下,:“是多少钱给他们就会把护照给我呢?”
小陈说:“最多二三百元人民币。”
我脑子里立即意识到能省一半的开支呢,可是退后一想,却一点也不踏实。要是开车了,等着的俄罗斯警员不来,我就没有时间可以补救了。那就会事情更严重化。我意识到事情不会很简单。这必竟是两国人民的事,两个国家的政策。我决定不走“私了”走公道。我还是去正规办理手续取回护照吧。
“也好,我陪你去吧!”小陈说。这正是我要的结果,小陈是车箱唯一男生。有他去当然很好。我知道要把事情的责任指穿了,真的没有任何可改变的事发生,罚单不是中国开出来的,是俄罗斯国家。为了更好的把事情能处理好,顺顺利利的到达俄罗斯,我要做的是有一个能懂俄罗斯语言的人帮助我完成交罚款。现在小陈主动出来说陪同我去,就等于有了一个会说俄罗斯语言的帮手。不正是我要的结果么,生气怨恨又有什么用呢。
“好呀,那就加紧时间去交罚款。”我催小陈放下他手中的事。我不知他一叠一叠地搬弄那些草药是为什么,倒象是没事找事做。小陈很快放下了手上的事,两人出了车箱,他在前面领路,我紧跟在后。
走进一个很大的厅里,那里有多人,有俄罗斯的也有中国人,还有好些人身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货物在过磅,我问小陈,他说那些是货物超重的也要罚款。
很显然小陈是知道什么东西,是多少量就要罚款,那两瓶一对的两对酒他是有意放寄在我的箱包里的。谁让我总是很好说话,自已不有脑子让他钻了空子,玩了小聪明呢。我没办法说他不是,他能答应帮助我去交罚款,说明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他熟轻熟路地把我领到两个长长的队伍前,看到人多,他说:“我们两个一人站一个队,看那边办理快些就在那边办吧。”亏他还能这样想。我站到了其中一个队算是默认了。
我看到他站在了另一个队里。这时一个俄罗斯美女找我问什么,我只好叫小陈,小陈向美女说了一些什么话后,美女说着私巴细巴就离开了,我知道这句话是说谢谢。我问小陈她说了什么,他说“她只是问一些办事的地方。”我很奇怪,那么多的人在为何就只选择我问,“她为什么偏偏选择我问?”小陈回答我说:“她把你看成二毛子了!”
”什么是二毛子?“我好问的个性又来了。
”就是俄罗斯与中国结婚生子的第五代混血儿。“”另一个原因是你看上去比别人温和这倒是真的!“
“原她什么人不问,大老远直奔我而来,是因为这样。”我笑了笑对小陈说:“偏偏点了一个不会说俄罗斯语的温和纯中国人。”小陈笑了。
看到小陈的笑,我心里可是另一个说法,看你笑得出来,要不是你害我,我能到这里没事的站队还要出冤屈钱,我能被俄罗斯人看成是二毛子吗?还说我温和美得你的。
还是小陈那列队行进的快,不一会就到了小陈面前,我连忙过去到办公台前,还好,俄罗斯工作人员会说中国话,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交了钱得到一张收据,当然,我交的是人民币。我还没有兑换卢布呢。
需要拿着收据去另一个工作室兑换护照,小陈转身就走,我跟着转了几个地方也不是,小陈问过好些人也没知道在哪里,我有些沉不住了,“你到底来办过手续没有呢,你办过为何会不知道呢”
“我还真没办过!”小陈很认真说,看那情形他不是因为对整件事的内疚而认真,他只是在说明他从前从没有被这里发过款。我一下感到他只是比我多懂点俄罗斯语言罢了。他并不是因为害怕关税才把酒放到我箱子里的。他没有承认那酒是他的,只是他自私到不知会发生什么,是一种无知的害怕。
我看了看小陈,我不能再把他当是先行者,他只能是我语言机器。我抬台朝整个大厅有文字的地方扫了一眼,发现是中俄文并用,很快我发现了指示,我招呼小陈跟过来。
找到了工作台,又是列队,这次我没让小陈站队,因为就一个列队,只是长长的。大约半小时后我用收据兑换到了我的护照。我和小陈向大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