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俄语不好,尽管我有大量时间也不敢随意到处游览。再说王哥迟迟没有再现,又没说明原因,开始我相信这餐馆是王哥的,现在我动摇了内心中的决定,我虽然不动声色,可我开始怀疑这店不是王哥所有,也许是俄罗斯人所开。说不定把我安置在这,有更深的预谋。
我一边装天真,清纯,一边禁止自己问东问西,特别是打听王哥行程。
言多必失,我只有装逼,他们才对我不严加防犯。
王哥没有打电话我,我也没打电话王哥,我想餐馆不关闭,我就有吃有睡,有什么要担心呢。小张有时长时间不在,在时她会与我聊天。她透露了她的想法,“我以为你来是接替我做会计的。”我并不惊讶她说的。笑话她每天在外面不回来是去找工作了。
“没有了抢工作岗位的忧虑,小张对我更友好。
她怕我太无聊了,领着我认识了另一批中国人,一些从中国农村来俄罗斯的建筑工人。我没有去想小张这样做是她的好意,还是王哥交代了小张。
但是,我内心有个声音紧告自己,王哥一直在考察我的为人处事。我虽不用讨好这些人。我的行为适当仍是必要做好的。
面对这些自知不识字,吃面食长大的同胞们,我这个吃白米饭长大的南方妹,大方和他们握手。
身后这几天玩熟悉的大黄狗,只认中国好声音的怪伙伴,也寸步不离,搞得我就象领导在视察工地,一派神气实足,不知为何在这些中国劳工同胞看来,确实我很亲切。
那天因为砖头没运到,他们没事做,都在一起玩牌在工房休息。
大伙都要求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不知是他们见我是南方来的原因,还是他们太长时间没见到从国内来的亲人,心情激动又火热情浓。
我不知王哥在今天会不会来,倒也乐意留在他们中,并和他们一起吃饭。
见我愿意留下并和他们一起吃饭,煮饭的一位农家媳妇便领着我去他们的厨房。我刚才被他们拥进这栋房子时,并没有仔细观看,厨房其实只是一个正房间改成的,天然气不用说,足够用,用中国北方大嫂的说法,在老家从沒有用天燃气这么舒心过。
是啊,俄罗斯的天燃气多得可以任**费。更别提树木当柴火了,七尺男儿都说烧了很可惜
。
大嫂的大铁锅盖着,我揭开看是一大锅的猪头肉,被煮过了第一道水。我看到菜蓝里有青椒,大白菜。大锅两口在房子墙边砌成,对面墙下长长的用瓷砖砌成的案台。零乱摆些蔬菜调料。
“我用青椒炒猪头肉!”煮饭嫂说
我欢喜叫起来,“好菜呀!”这些天在餐馆天天洋不洋,中不中的食物,让我失去味蕾。
“他们都不想吃了!“煮饭嫂说,“又实在没别的菜好做。”
“为何他们不喜欢吃?”我还是小孩子时,父亲就喜欢买猪头回来,买得最多时四五个。我清楚记得父亲说猪头肉是整个猪身上的第三个
活肉。我不明白问父亲什么是活肉,父亲说猪身上就猪头,猪脚,猪尾每天都在运动,这是活动的肉,不会有癌细胞。
我一直记得父亲说的,在生活中最喜欢吃猪的尾巴,耳朵,尾龙骨。
我问煮饭嫂,“你们吃饭如何结算?”她指挂在墙上的小练习本,我打开是每月吃饭记录,“没吃的就画圈“煮饭嫂说。
“这有趣!”从前我在单位食堂吃饭也是这样记帐,只是吃了饭才打圈圈。这里反而为之,主要是不吃饭的太少吧。
“每餐多少钱?”我想这不会是老板管饭的工作。“一餐五元钱人民币。”
从厨房出来,入眼的是一条长廊,房间在长廊的两边。厨房对面一个大房子,是劳工同脆的住处,象学校大教室宿舍一样,两排上下铺靠墙排队。进出门口边有个用凉席铺成的打坐玩牌地方,
小张见我决意留下吃饭,在我耳边告诉我这儿饭菜不好吃。就自己先回去了,这房子离餐馆不到一公里远。大黄也跟小张回去了,临走还看了我好长时间,好象在对我说,”走啊!”
吃饭时间是十一点半,当然是俄罗斯时间,俄罗斯与中国有五个小时的时差。
半个小时吃饭后,他们可以休息两个小时,我与他们在吃饭前聊了几句。
最小的也有十九岁,孩子提问最活跃。到了吃饭时,简单的圆桌面上摆着三个菜,六个碗,也就是每菜两大碗,大米饭。
有位年长我一些大哥,总是把好些的肉夹到我面前的莱碗,别人都不敢夹。很朴实的同胞。
每桌八人,两桌十六人。他们说还有几个不在,也就二十多人,这餐饭吃得我很开心,很幸福。他们给予我的很多很多。远远超出我认识他们的时间。
在煮饭嫂给众人圈圈时,我主动拿出五元钱压在桌上菜碗下,大家一口同声要我把钱收起。
虽然我完全可以白吃白拿,但这餐饭钱我必须出。我内心很明白不是五元钱很少。
他们拗不过我,由煮饭嫂代收了。
我提出跟他们上工地去看看,煮饭嫂说让我到她房间休息下,再跟他们去。
我为了能去工地考察,只好跟煮饭嫂去她房间休息。
唯一女性的煮饭嫂有一间独立的小房子。从房间布置看她应该是在俄罗斯多年,因为很多东西,还有做饭的小炉小锅。
煮饭嫂告诉我,她老公在另一个城市,孩子在俄罗斯上大学,所以夫妻都来俄罗斯打工。
有假期时,老公和儿子都会来她这里团圆,就会买些好菜来开个小炉,一家人亲亲热热。
午休过后,劳工同胞们叫醒我一起去他们工地,那是一个离住宿楼不远的小工地,长臂吊车雄壮地冲上天空,我走过去,是中国制造。
工友们说,这个地方是在打井,中国有很多打井队在俄罗斯各大城市。工友说俄罗斯人不会打井。
真是这样吗?其实只有我分析情况不是工友说的哪样。
而是俄罗斯劳工费以美金计算很贵,中国人民打井费用很低,而中国人还能赚到钱,主要原由只是货币的不等值。
我要与他们说能懂吗?就是懂了,他们学到了这知识也用不上,因为他们最亲热的伙伴不是书,是沙石,砖头,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