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说十分钟就到了养猪场，实际是步行十五分钟到了一栋红砖红瓦的平房前，十五分钟是我的步行速度吧，准确说十分钟想必是七十一岁李老的时间。
平屋是中国六十年代人民公社式建筑。整体全是红砖红瓦，一个排屋式结构，大门设在整栋房子中间，除了运送饲料进出车压的路，其他原来有路的都让杂草掩着了。
李老叫来一个俄罗斯佣工，那个俄罗斯人穿着中国街头疯人流浪汉似的衣，一顶旧得出白线的蓝色泥子压舌帽子，加上那没修剪的胡子，比中国要饭的人还让人恶心。我想这可能是俄罗斯酒汉。我看着酒汉把一包一包的饲料背进饲料房，我欲靠近饲料袋想明白包装上是如何标示饲料成份。老朱拖住了我“那里很脏，俄罗斯人身上有味难闻了。”
入里看，饲料仓库房真大，可饲料堆积不多。
我退回原地问起李老饲料成本，李老说饲料贵，养猪成本在俄罗斯是很高的。
“李老，成猪在这买多少钱？大约一千二百到一千四五百美元一头猪。”
我排着手指算了算还是比中国赚的多。
“愿意做这些事的不多，又脏又累的。”李老一边说一边前面引路:。
“现在猪价不好，最高时一头猎二千多美元也卖过，饲料成本几百美元一头，加人工也不亏算好事！”
“如果是这样，那您养猪就风险很大呢！”那是呀！如果不是有土地支持着，怕是这猪场谁都不会接手做。”
“您是说接了养猪场才有机会买更多耕地？“我想做俄罗斯也有做“馅饼'生意的？
我又返回饲料门口，从那头开始一栏一栏数，共十四个栏，没等我说完，李老说:“现在养的不多，才四百头猪！从前上千多头猪！“
我再看李老他愿本做外科手术的身份，说起这些猪他很懂行且自豪。
他在向我传导一种人生信念，劳动让人自信健康，心灵踏实安纯。他从前的逃难和飘泊日子让他很珍惜真实拥有的生活。我喜欢这种经验。
老朱在这些技能上是有发言权的，他一直没发表意见。
从养猪场出来，李老领我们去参观锅炉房，因为我一直在问零下四十多度，这房子如何供暖。
在一个四人高的圆型大怪物前停住脚，有位中年俄罗斯女人在干活，她推着抖车，见我们她并不打招呼，那张与李老一样油彩的脸，一条头巾向脑后束着，青布衣大黄裤子，脚上一双中国乡村最多的塑料雨靴。是粉红色。
她也是李老佣工，家住不远处有一女儿。
我礼貌地用俄语向她问好，李老说她比我年轻好几岁，看上去比我老很多。
有趣的是在我们中就李老看上去是一个年龄段。
她说老朱是大过我们，这让我不停取笑老朱。说话间她女儿来了，那是位十五六岁的俄罗斯少女，看着很成熟。
老朱说这对母女受李老2015/11/1818:52照顾。我没问李老如何照顾这母女。
在李老介绍那些躺着不动的锅炉时，在眼前不远处我发现了两个大铁圆桶一样的东西，竖立着有七成新。
我快步跑了过去，李老跟了过来，这两件机械是供电设备也是锅炉。“为什么放在这里?“我问。
“前苏联解体时人民公社留下的集体财产！那为什么没人处理这些东西，却静静在此躺了二十多年？”我奇怪。
“没人处理！”李老这样说象是告诉我，没人处理这些怪物这是理所当然。
“这要是在中国早就不知什么人拿去变现金了！”我有些激动，好象中国人很聪明，俄罗斯人真愚蠢。
我在从中国出发来俄罗斯之前，读过俄罗斯一九八六年改革历史。这场变革的最伟大之处就是给中国的改革辅了路。
没有俄罗斯的改革一定不会有中国的一九八七年分田到户，更不会有改革成功！
从养猪返回木屋，我一直在对比肉食在全球需求区别，从中国改革成功，牲猪逐年成增长需求。在中国养猪也能多少赚些钱。
而在俄罗斯，牲猪和牛的肉才吃，头，脚内脏都是不吃的。
在老朱那大家之家，在俄罗斯做大厨的中国同胞总是用盆装回来，一大盆猪尾一大盆猪腰，都是我最爱吃的。
我看到这些那高兴劲别提了，我大笑对他们说，“我要吃得不想吃才放手。”我本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一来就碰上有这么多我爱吃的，不要钱就可得到。他们笑我，“吃几天你就不想吃了！”“什么？还有几天吃！”我可高兴呢。
”你天天吃都有，俄罗斯人不吃这些只吃肉。”老朱告诉我。
“为什么不把这些经过加工后发往中国？“我问老朱。他们从没这样想过。
现在李老的养猪场再次给了我这种信息，俄罗斯是真不吃牛头，牛内脏，猪头猪内脏，更不吃鸡脚鸡翅。
也许打工的与生意人的区别，就在打工人只见钱不思考，而生意人是思考而后赚钱。
晚饭时，李老也从冻柜内搬出一托盘的动物内脏让我选择吃什么？
我突然想起李老在讲述养猪饲料之事，他说俄罗斯对饲料的检测很严格，******饲料是不可能发进俄罗斯。那些中国同胞赤背时，我看到长着很多红色血点。问他们不不知道，说不痛不痒。
我倒怀疑他们是吃太多内脏有关吧？我询问做外科大夫的李老，这种健康壮况是否与吃太多内脏形成的。李老不确定。
对一个项目的立项如果完全只看利润，有可能是短命的项目。一个完美的项目必然有其深远的社会较应，立足于人民长期的需要。
如果这个食的人民需要，但有可能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危害人民健康，最好的最赚钱的事也不可做！做了也会招来一大堆麻烦。
这也是做人成事中，人有可为和不为的教训。
无法取得吃俄罗斯动物内脏就健康的科学检测，最多的动物内脏能赚很多钱也没有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