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新闻之后,心情太沉重。向所有云南地震遇难者致以最沉痛的哀悼,愿你们一路走好;向所有受灾群众致以最深切的慰问,死者已矣,愿活着的人们安好,早日走出阴霾重建家园;向所有向灾区施以援手,参与救助的人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你们是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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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听过那骇人听闻的故事,我一定以为眼前慈眉善目的江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可当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之后,却很容易就能从她的眼底读出那一抹阴毒。
此刻,我分明感到在那高高的宝座上的她,就像是以胜者的姿态在嘲笑我。就连在她身旁伺候的福顺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当真是狐假虎威的好不神气。
“孙萱,你可知罪?”江氏那不怒而威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我跪着,抬起头目不斜视,坚定的回道:“臣妾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你勾搭北王府仆役张仲文杀害丽妃还不算有罪吗?哀家以为如此泯灭人性,千刀万剐可都不为过。”江氏眼中流露出浓浓杀意。
“臣妾没有杀害丽妃,跟张仲文之间更是清清白白。丽妃的死是有人设计陷害臣妾,请太皇太后明察!”我并不指望江氏能够替我洗刷冤屈,但是杀害丽妃的罪,我绝不能认。
“你杀害丽妃可是人证,物证齐全,即使你百般抵赖最终也难逃个死字!”江氏一双利目俾睨着我,“你不是有一张伶牙俐齿吗?哀家倒想听听你这次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太皇太后想要杀了臣妾,只要说一句话就行了,哪里需要什么人证物证?只是臣妾冤枉!这杀了丽妃的罪名,臣妾是抵死都不会认的。就算太皇太后杀了我,我也是死不瞑目,到了阎王老子那里一样要喊冤!”我故意这样说,为的是不让江氏在我不认罪的情况下杀了我。
“死不瞑目?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还要嘴硬,那哀家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说罢这些,江氏向侧旁如同空气般坐着的宗正寺卿赵建铭说道:“赵卿,宣丽妃一案一干人等上堂。”
“是!”赵建铭向江氏微微低了低头,而后一声令下,“将人证及人犯全部带上堂来。”
片刻之后,流浪汉,流珠,张仲文以及都刑司的捕快就都被带了过来,四个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那把鎏金匕首放在白布铺底的盘里也被带到堂前,上面干涸发黑的血迹看着十分刺眼。
鉴于江氏肯定正盯着我,怕再被江氏说出些不中听的话来,我也没敢扭头看张仲文。只能在心里祈祷,不管待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他可一定要顶住了。
宗正寺副卿暗暗向赵点了点头,赵建铭立即向江氏回道:“启禀太皇太后,丽妃一案涉案人证,物证均已到堂。”
江氏温和的对他说道:“这问案还是赵卿在行,就先由赵卿代哀家来问吧!”
赵建铭恭敬的回了个“是”,紧接着阴沉着脸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之人报上名来!”
众人个个心惊胆战的,却不敢怠慢,按从左到右顺序报道,“草民黄老四!”
“奴婢流珠!”
“小人张仲文!”
“都刑司捕快雷鸣!”
众人报过姓名赵脸一沉,又一拍惊堂木,“尔等今日在大堂之上必要实话实说,且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半点假话或是欺瞒便是欺君之罪,尔等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人参差不齐的回道。
赵建铭将目光移向黄老四,“黄老四,你是本案的报案人,也是目击者之一,就由你先将当日如何目睹犯人行凶及报案的经过讲述一遍。”
黄老四一个头磕下去,“禀太皇太后,各位大人,草民是个流浪汉,平日就住在西城的破庙里。昨日夜里,草民在酒馆喝酒到了子时才返回破庙。草民到了破庙门外,却见里面有光亮,还传出吵闹的声音。小人没敢进门,就趴在门上偷偷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唉吆!吓的小人都尿了裤子!”
黄老四是个粗人,说话难免粗鲁些。他一说到吓尿了裤子,福顺就笑出了声。江氏面露嫌恶之色,用帕子掩在鼻前,白了福顺一眼,福顺自觉失态,故作镇静的清了清嗓子。
这些都没逃过赵建铭的眼睛,他狠狠一拍惊堂木,“黄老四,堂前注意言辞,不要说与案情无关的事。”
黄老四差点被吓掉了半个魂,心惊肉跳的应着,“是!是!”接着用手指着我和张仲文说道,“草民看见就是这个女人正用刀子捅另一个女人,还有他,是他将那个女人的手扼住,让她没办法反抗。接着草民就去都刑司报了官,带着差官们去破庙捉住了他们。”
听了黄老四的供述,赵建铭转而看向江氏,“宗正寺已到黄老四喝酒的酒馆查证,他确实是在子时离开,黄老四的供词属实。”
“嗯!”江氏点了点头,眼却瞥向我的身上,“孙萱,你的罪行已经清清楚楚的败露了。如果你现在认了,哀家兴许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太皇太后,黄老四是个酒鬼,他喝得昏昏沉沉,能不能看清都是个问题。依臣妾看来他的供词根本不可信,要以一个酒鬼的供词来判臣妾的死罪,臣妾不服!”被江氏那带刺似的眼神一看,我顿觉浑身不自在。
“不服?好!哀家就让你信服。”江氏冷笑了下,又对赵建铭说道,“赵卿你接着审。”
赵建铭低了低头,目光移到流珠身上,“流珠,你是丽妃的侍婢,在她被害之时你一直在她身侧,你既是被害者也是目击者,现在由你将丽妃被害的来龙去脉,仔细讲述一遍。”
流珠一个头磕下去,便哽咽了起来,“太皇太后,丽妃娘娘死得凄惨,冤枉!请太皇太后一定要为娘娘报仇啊!”
“你只管将看见的都说出来,至于行凶之人,哀家必定不会让他们好死。”江氏那阴毒的眼神依旧是瞥向我,她的话也故意说给我听的。
“是!”流珠又一个头磕了下去,“昨日,晚膳之后娘娘收了一封信,她看过之后就说子时后要到西城的破庙去,让奴婢准备了马车。奴婢当时奇怪,并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去西城破庙。事发之后,才想到娘娘原来早已知晓了萱妃的奸情,去破庙正是要去捉*奸的。”
“娘娘跟奴婢到破庙之时,破庙中只点了一盏油灯,并没有人在。约莫等了一刻之后,这二人就进了破庙之中。他们见奸情被撞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杀人灭口。张仲文钳制住娘娘,萱妃就用那把鎏金匕首刺在娘娘的小腹上,可怜那未出世的小王爷也跟着娘娘命丧黄泉。她是何等的凶残!因为嫉妒娘娘得宠有了身孕,为了泄愤所以故意用匕首捅在娘娘的小腹上。”
“奴婢想去救娘娘,却被他们打晕了,绑起来扔在佛像后面。奴婢醒来后听见他们商量要将奴婢卖给人贩子,换成跑路的盘缠。后来,都刑司的差官来了,才将奴婢从他们的手里救了出来。”
流珠口中描述的“我”是何等的凶残,听了的人,莫不是都用想将我千刀万剐的眼光看着我。赵建铭看向雷鸣,“雷鸣,流珠说的可是事实?”
雷鸣一抱拳回道:“回禀太皇太后,大人,属下接到黄老四的报案后,就带着大批差役前往西城破庙拿人。到时,破庙屋门紧闭,有浓重血腥气味子门内流出,并有女子的哭喊声传出。属下当机立断破门而入,就见这二人正挟持着流珠,而且萱妃手中持有杀害丽妃的凶器—这把鎏金匕首!”
“孙萱!铁证面前你还有何话可说?”看江氏那上扬的唇角,分明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