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掩住万俟澜湘的心,她恨,她不要再懦弱下去,她要让这些伤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突然地一个身影冲向前去,迅速将万俟雅身边的所有侍从打晕,转而将万俟雅头上的金簪拔出抵着万俟雅那妖媚的脸庞。万俟澜湘近距离的看着那个让自己无比恶心的脸,顺手将那簪子恨下一划,那扑满厚重粉脂的脸蛋瞬间狰狞无比,尖叫连连。她万俟澜湘受的痛也要让她尝尝是何滋味!
“贱人,放手啊!来人啊,啊~你居然会武!”刺耳的尖叫声连连不断,听得万俟澜湘不由得皱眉。那脸庞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染红一片。
“方才那一道只是你欠我的,怎么就这么点痛就忍不了?那当初你让我受的又何止这些?”万俟澜湘一只手抓住万俟雅的头发,空余的那只手拿着正滴着血的簪子,侧着头看着万俟雅,仿佛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般,赏心悦目。
她万俟澜湘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她逼得她必须变回她原来的模样,二十一世纪的黑道杀神,令人闻风丧胆。
“万俟澜湘,我要杀了你!”瘫坐在地上的万俟雅嘶吼着,眼里的怒意像是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杀了我?你觉得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吗?至少现在,我可以让你痛不欲生!这一道是你欠我将军府众人的!”说着右手又在万俟雅的脸上刻下深深的痕迹,毫不留情。
想着将军府众人遭遇的一切,想着父亲被人杀害,万俟澜湘像是走火入魔那般,在万俟雅的身上刺着,她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贱人!啊!!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万俟雅痛的脸色狰狞,眼中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浓烈。
“皇上?你不是最爱你的容貌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夙熙他还会爱你吗?”万俟澜湘眼中尽显讽刺,看着万俟雅的惨像她尤觉不足。
万俟雅听了这话,呆滞着。正在这时,门被一脚踢开。夙熙见着满脸是血的万俟雅,眼中一瞬间闪过的嫌恶被万俟澜湘瞧的一清二楚。夙熙急忙走进,将万俟雅拥入怀里,紧接着一股掌风将万俟澜湘甩出几米撞向墙壁。身体的痛不及心中的痛,那便是她倾尽所有义无反顾爱着的男子,她终究是错了。
“万俟澜湘,你竟如此伤害雅儿,朕要你付出代价!来人,去长鞭来。”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恨不得将万俟澜湘碎尸万段。
语毕,为首的太监双手捧着那鞭子来,若细看,那双捧着鞭子的手有数道被利器划伤的血痕。那是一种特制的鞭子,只轻轻一挥,足可以让受刑的人皮开肉绽。
“你,去。”夙熙看一眼那鞭子,吩咐人上前去,即刻间听见鞭子挥打的声音,阵阵狠厉。
痛,一鞭下去伤痕深刻见骨,她落得如此下场正是她肆意妄为不听父亲的劝告,她恨那些伤害她家人的人,更恨那时自己的不谙世事被恶人蛊惑。如此不就是来惩罚自己么?
“给朕狠狠地打!”只听着鞭子挥打的声音,却不见一丝呻吟之声夹杂其中,夙熙心中更觉得气恼。
正这时,万俟雅突然昏厥。
“雅儿,你怎么了?雅儿……太医,快给朕宣太医。”一阵慌乱,那鞭声依旧持续着。不知这样多久,鞭声终渐止。
万俟澜湘忍着痛,不呻吟,不哭,给自己留最后一丝尊严。这三百鞭,教会了她现实,打破了她所有爱恋,颠覆了她的一切,这身上的三百条伤痕,全拜他所赐。
此时的万俟澜湘气若游丝,眼前模糊着,可她的意识却十分清醒,身体已经痛到麻木。身下的血映的一片猩红,照红了整个冷宫。
渐渐的她感觉身体中不知什么的正在流失,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身体愈来愈轻盈,眼前猛然的黑暗让这个悲剧悄然结束。
在后宫的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发生的这一切,都将不为人知,而这在朝堂上身着光鲜的皇帝,还一如既往的稳坐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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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二二一年四月二十三日,祁桓国,丞相府。
听闻丞相府今大喜,丞相夫人令蓝雨为丞相即墨苍诞下一女。只听闻诞下此女时,天边飞来一阵红光顿坠入府,随后即伴有清香而来,甚是奇妙。
“靖,如今咱们女儿出生,你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令蓝雨躺在榻上,侧头询问着正握着她手的即墨靖。
“好,为夫即刻进宫。”即墨靖小心的将她的手放入被中,转身便差使小斯准备马车。
半年前————————————————————-————————---————————---————_——
相府——即墨靖脸色阴郁着,回想着今日朝堂之事。
令蓝雨估摸着时辰,缓步走向府门口。即墨靖刚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只身一人的令蓝雨在那候着,便立刻匆匆的朝令蓝雨走去。
“手怎么这么凉?”即墨靖皱着那好看的眉毛,大手握着那白皙的小手,眼里充满着疼惜之色。
只是令蓝雨还没来得及开口,即墨靖的声音又传来。
“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这样的天气还让夫人独自出来?来人,把这些个丫鬟小斯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即墨靖脸色阴沉,但怀中还是小心翼翼的拥着他那心尖尖上的女子。
“住手!靖,是我独自出来的,不干他们何事,你看我又没什么事,不要打他们好不好?”令蓝雨拥着那个正在生气的男人,心里好笑着,只要一遇到跟她相关的事啊,他总是比她自己还紧张小心,动不动就牵连着一群人说要打要罚的。
“……”
“好不好?”
“行吧,行吧,就依你。”即墨靖还能怎么办,眼下娇妻在怀,他要是说个不,她还指不定要跟她生气多久,又是在孕期,让她生气总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