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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朔月

“四百二十、四百二十一、四百……”

旗木家的家族演武场上,一个身穿深色短打的小小少年挥舞着手中的木刀,还不到一米二的身高却挥舞着一米的木刀,整个场面显得稍有些滑稽。只是看到少年那认真的神情,任何看到这幕的人却是都会为少年坚毅的神情所感染。

少年正是君卓,已经修炼三年的君卓此时已经蹿到了一米二。在任何同龄的少年之中,这都是当之无愧的高个儿。尽管历经风雨,可是依旧白皙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芒,还有那副稍微成长了的面孔。当然经过训练的君卓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这样,是个普通少年,在那略显平凡的身躯之下充满了不输于一般下忍的力量。而已经修炼一年的查克拉也缓缓在身体里流淌,力量感十足。

从君卓的念数来看,少年显然已经连挥四百多下刀。这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少年而言简直不可思议,当然这样的成绩也只有“客串”君卓老师的卡卡西和母亲绘理子有限的几人知道而已。说卡卡西是“客串”,一点也不夸张,已经快二十岁的卡卡西已经开始有原著里那种颓废大叔的气质了,对君卓完全是放任的教育方式。

“四百九十七、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挥下最后一刀,千流呼出了一口悠长的气息。看了看手里的木刀,君卓挥刀入鞘,当然所谓的“入鞘”,也只不过是仿照真实收刀动作罢了。

“回去吧,今天可是生日啊。”喃喃说完,君卓转身出了演武场。

没错,今天正是君卓六岁生日。

……

“小君,生日快乐!”

看着桌上的一桌饭菜,看着眼前美丽温柔的母亲,君卓直感到一阵温馨从心底涌出。

“谢谢妈妈。”

“傻孩子,今天可是我的小君的生日。”绘理子也一反常态的温柔说道。“只是,以后我的小君虽然更英俊了,可是也越来越不可爱了啊。怎么办?要不要不让小君长大了。”

只是那温柔还没渗到君卓心底,画风猛地就变了。看着自己母亲一脸“花痴”的样子,君卓只觉得身上一阵无力。自己的母亲漂亮,持家有道,大方,睿智……可以说,所以女性该具有的良好品质在母亲身上都找得到,甚至比一般女性更为出众,这也一度让君卓以此为傲。当然,所有女性对可爱的事物没辙这点,在绘理子身上也同比例的放大到了极致。

而以一般人的认知而言,君卓正符合女性对于“可爱”的定义:皮肤粉嫩,赤发飘扬;继承自父母优良基因,脸颊比例适中,墨色的眼瞳如夜空一般吸引人;再加上这个年纪儿童应有的一点婴儿肥。君卓的气质和长相一句话说来,就是可爱小正太。所以也无怪乎绘理子会这么喜欢揉弄君卓的脸颊。

看到自己母亲有扑上来揉够未来十几年份的架势,君卓赶紧转换话题。

“妈妈,卡卡西哥怎么没来。我记得,他说过自己回来的吧!”

“这不是来了嘛!”

君卓话音未落,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懒懒的声音。听话音相当年轻,只是看着推门进来的青年,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奋发向上的气质。来人正是卡卡西。

“又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路了吗?”

没有一丝表情的君卓模仿着平日里卡卡西的语气神态,慢悠悠说道。

“啊……这次没有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路……”没有一丝来晚了的尴尬,身穿上忍马甲,名为卡卡西的木叶上忍极为没心没肺地说道。

“这次是去扶老太太过马路了(*2)……”后半句响起的却是两个话音,另一个正是君卓。一脸果然如此的看着卡卡西,君卓抱着胳膊和着卡卡西的话说道。

连续被人梗了两次,纵使卡卡西脸厚如城墙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啊哈哈哈……”讪笑着,卡卡西正了正身形说道,“小君,祝你生日快乐!”

摸着君卓的脑袋卡卡西说道。

“还有,这是礼物。”说着,卡卡西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来。

这把刀整个造型不像武士之国的那些武士所持之刀一般,刀长一米多,刀身弯曲且细长,刀刃也是极宽,整个刀身只是看去便让人生出一阵锋锐之感。按照君卓的理解,这把刀更像是前世苗刀的缩小版。

看到这把刀,绘理子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了怀念之色。

“卡卡西,这难道是……”稍有些急切的绘理子问道。卡卡西没有说话,眼中同样露出怀念之色点了点头。

见状,绘理子倒是拿过刀来抚摸着。那神态,君卓确定自己只在母亲对自己的时候看到过。看绘理子没有解释的意思,君卓转头问卡卡西道:“卡卡西哥,这是……”

“这是你的父亲,宇智波志久少年时期的佩剑。”摸着君卓的脑袋,卡卡西语气悠远,似是在回忆什么似得说道。

“志久大哥少年时期可是个刀术达人,只是后来战斗中这把刀折断,而且专注于秘法开发,他也没有再使用刀术了。”说着,卡卡西颇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他本来以为宇智波志久可以继承旗木刀术并且将之发扬光大,可是世事难料,宇智波志久这个“完美忍者”竟然英年早逝。如今,虽然刀已经重新铸炼,可是毕竟不是原来的了。只是还好,自己的这个小侄子并不输于他的父亲。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要超出,更为优秀。

“或许他可以走的更远,无论是旗木刀术,还是作为承载宇智波和漩涡这两族血脉之人。”看着身边的少年,卡卡西心中暗道。

听到卡卡西的话,君卓惊讶至极。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宇智波志久师从旗木朔茂,可是他一直以为那两师徒的关系更像上下级。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曾经极擅刀术,甚至被卡卡西成为“刀术达人”。看着那把刀,君卓仿佛能够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忍者纵横战场的英姿。

“小君,去接刀吧!以后守护这个家的就是你了。”片刻之后,卡卡西开口道,同时看向绘理子,拍了拍君卓的肩。闻言,绘理子也从怀念中回过神来,看着君卓。六年过去了,她也早已从那极致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并不是遗忘了丈夫,而是找到了对于两人来说更重要的事,那便是好好守护自己的儿子,带着丈夫的那份,好好看着儿子成长,甚至结婚生子,走向人生的巅峰。

看着母亲眼神的变化,君卓知道,自己已经在母亲心中成了一个可以承担父母期待的人。有些忐忑,有些激动,亦有些斗志满满,君卓接过那柄刀。

“父亲,虽然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无论是作为这个家里如今唯一的男人,还是作为你的儿子,我不会让这把刀蒙羞,更不会让你蒙羞。我会超越你,将你的骄傲延续至更远。”看着手中的刀,看着母亲脸上的期望,君卓心里默默的起誓。

“小君,这刀既然到了你的手里,那就为这柄刀起个名字吧。”这时,绘理子建议到。一旁的卡卡西也一脸“应该这样”的表情。

“朔月。”看着手中的细长弯刀,君卓肯定地说道。一旁的绘理子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其实绘理子心里还是很吃惊的,因为君卓出生之日便是朔月之夜。如今竟然巧合的被君卓命名自己的刀。而这其中秘辛,君卓并不知晓。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绘理子心中暗道。

自此,原本名为飞雪,为木叶完美忍者宇智波志久所持的刀,被身为儿子的君卓以朔月之名所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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