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门铃响起,方晴打开门。
“我还以为萧风会叫徐婷婷来,结果是你啊。”
门外的少年微微抬头,好看着对方的眼睛:“我距离你比较近,而且适合处理这种事情。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你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他将电脑屏幕转过来,对着方晴,监控画面中,先是方晴向女物业管理员问路的画面。然后切换到女物业管理员看着电视的那条寻人插播,猛地站了起来,拿起了手边的电话。
“我靠。”方晴扶住了额头,“栽得这么快。”
“尽快收拾,我先进去了。”说完,雪径直走进了对面的808号房间。
方晴别上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唯一私人物品腰包。发现沙发上的瓦拉多尔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瓦拉多尔?”
“哎.....方大人......”肉团子从沙发底下探出脑袋,“我觉得那家伙不像什么好人啊,咱们要不改去那个小萝莉那避避吧。”
“我怎么感觉你对雪有一种特别的畏惧呢?”方晴歪着头地笑了笑,看得肉团子瑟瑟发抖,“上次本来要说那片金属片的来历的,结果雪一出现,巧了,你就死活不说,有点奇怪啊。”
瓦拉多尔干笑着:“哪有哪有,我怎么会怕那个正太。”他狗腿地扒拉上方晴的胳膊,“要是怕,那也是担心方大人您的贞操啊!孤男寡女的,即使那厮是个未成年也把持不住啊!”
方晴笑得瓦拉多尔汗毛竖起,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她将肉团拎起放在肩上:“自己躲好。”瓦拉多尔爬到方晴肩上,突然猥琐地深吸了一口气,“啊,美少女刚出浴的味道.....真是天堂啊。”“......下来,藏腰包里。”看着一脸冷漠的方晴,瓦拉多尔“嘤咛”一声,委屈地默默钻进了腰包。
方晴来到对面雪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雪正坐在角落的插头旁,啪嗒啪嗒地在电脑上处理着什么。
“好了,现在每隔10分钟的底端字幕也已经黑掉了。”雪合上了电脑,也不管沙发上呆坐的方晴,径直去厨房取出一盒牛奶喝了起来。
“啊哈,谢谢你啊小雪。”方晴惯例性礼貌道谢,雪瞥了她一眼,似乎是懒得说话,继续喝着他的牛奶。
“.......所以萧风他们什么时候到?”被晾在一边的方晴打破沉默。
“大概15分钟左右。”喝完牛奶的雪抬起头。
“叮咚——”
“时间上看,应该是徐婷婷。”雪放下空牛奶盒,径自往卧室走去,“你们随意。”
方晴听见卧室门“咔哒”关闭的声音,无奈地替徐婷婷开了门,将她领了进来。徐婷婷撇了撇嘴,愤愤不平:“咱在老家,还从没见过让客人开门的!”
方晴连忙安抚,顺便扯开话题:“对了,婷婷你的老家是在?”徐婷婷憨厚地笑笑:“不是啥大地方,就是沉唐山后边的那个村子。”她摸摸脑袋,“咱也没出过村子几次,到这样气派的地方还是第一次,队长叫我开电视看看,我怕把那薄薄的玩意儿鼓捣坏了。”她顿了顿,念及家乡,情绪有些低落,“唉,不知道奶奶的病怎么样了,还要咱家里的那头小牛犊子.......”
“.......婷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入到这个神之塔的呢?”
“唉,咱当时也没想太多。”徐婷婷挠了挠脑袋,“本来咱在农田里插秧呢,想着多插些苗苗,秋天的时侯换多点钱,给奶奶治病啥的。然后就有个稀奇古怪的声音问咱,想不想让奶奶好起来啊?咱自然说想啊想啊,后面说啥也没听......反正能治病嘛,咱就都说好了。”
......神之塔这是在变相拐骗淳朴少女吗?
“结果唉,这里,真的一点都......不好,不好。”徐婷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着不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
这里的人都在打架、吵架.......
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
村里缺秧的时侯大家都是分着用的呢.....
“叩叩叩”
来人好像急切得忘了按门铃,只是拼命地敲着门。
“婷婷你去开门吧,不是萧风他们的话,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别人说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只要装傻就好了。”方晴对着徐婷婷嘱咐一通,躲进了厨房。
徐婷婷打开门,门外是一身物业服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指了指对面的807,焦急地问:“小姑娘,你知道你家对面那个新搬来的女孩子去哪了吗?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是不是出门去哪了?”
徐婷婷老老实实按方晴说的,僵硬地摇了摇头。中年女子朝她盯了一会,到底没在她憨厚可爱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只得作罢。
就在女物业管理员嘀咕着下楼没过多久,萧风等人便赶了过来。
“方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吧。你和易昭到底是什么关系?”萧风交叉双手坐在沙发上,直奔主题。
方晴倚在墙上,一圈一圈地卷着耳边垂下的头发:“萧队长,你也知道易昭是个怎样的人吧?他怎么可能为了寻找恋人这样的理由,大肆挥霍人力财力呢?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那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有所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的重要的人吗?”萧风沉默不语,她笑了笑,知道对方认同她的话,便继续道,“这些日子过去了,我是怎样的人,萧队长你也应该清楚。我就直说了,易昭跟我在现实中就是仇人了。他想杀我,我也比杀死任何人都想杀他,就这么简单。起初藏着掖着的原因,跟我个人性格有关你也懂的。然后,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算把我逼狠了。因此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会尽全力支持你们对他的报复!”
雪在卧室内,啪嗒啪嗒地敲击着键盘,透过监听器,门外谈话的声音,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