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练习你的吧,拿我的魔晶堵堵就好了。”方晴现在只想快点把闲杂人等打发了。“......打扰了。”孙明姿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顿了一下,苦笑着穿过大洞,迈入自己房间。
“哎,等会。”方晴烦躁地将一只手插在头发里,喊住了她,叹了口气,“为什么非得把不相关的他人当作自己奋斗的目标呢?你明明年轻漂亮,能力也并非低下。为什么非要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孙明姿步子一停:“萧风并不是什么不相关的人啊。”她恍惚间,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只有萧风一人,朝她伸出了手。只是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在他身边了。
孙明姿转身,苦笑着看着方晴:“......方小姐,难道.....从来没遇到过什么能影响到你的人吗?”
方晴猛地抬起头,微笑着将孙明姿推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练习也别太晚要注意身体啊,这个洞我来填补就好了。”
说完她也不给孙明姿开口的机会,直接一只手放在裂缝边缘。魔晶迅速地在一片咔嚓咔嚓声中,蔓延、覆盖上了整个洞窟。混浊的黑紫色掩盖下,再也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听不到对面的声音。
“.......瓦拉多尔?”方晴揉着太阳穴,“你不肯说的原因,跟刚才的探测器有关吧?”黑雾人头畏畏缩缩地钻了出来:“就知道肯定瞒不过您的嘿嘿嘿......”一块半焦黑的金属片从残骸里飞了出来,叮当一声落在地板上,“就这样吧,这就是那个东西。其他的,我真的不能再说了。否则我会遭受比被吞噬还可怕的千万遍酷刑。”他眼中含着余悸。
“行吧。”方晴捡起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翻来覆去也看出个什么来,有些身心疲惫。“那个.......什么时候能把我放、”瞥见方晴和善的目光,人头型瓦拉多尔喉咙一噎,支支吾吾起来,“那好吧,至少给我找一具身体。我无法一直是灵魂状态......”方晴从尸袋里抓出一手肉泥,跟捏橡皮泥一样迅速捏了个鸡蛋大小的肉泥人:“就拿这个当身体吧。”肉泥人身上红白交加极为恶心,粗制滥造的身躯表面还呈现出半粘稠的黏糊糊触感。“........”悲愤的瓦拉多尔猛地冲进了泥人体内,一阵黑雾散去后,粉红色的泥人动了起来,脸部噗噗长出几个像模像样的五官。
方晴指了指魔晶做的笼子:“来,自己进去吧,我要休息了。”悲愤欲绝的瓦拉多尔看了眼“和善”的方晴,老老实实地进了笼子。
“瓦拉多尔啊,你要记住,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以前有更惨的时候呢。”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瓦拉多尔的心情是复杂的,“不过......要是跟着她的话,我会怎么样呢?会不会,能够有机会回到.......”
他望着笼外,那个躺在床上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
“唉,队长怎么还不回来呀~”邹小橙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晃悠着两条腿。
“队长跟我们这些混饭吃的可不一样,他可是同时受几个领主的重视,直接被编入了总指挥部。最近濒临开战,自然很忙。”刀疤脸被邹小橙晃悠得无奈,开口回道。贼鼠也捏着胡须啧啧感慨:“真不知道队长以前是做什么的?真是年轻有为啊。”
邹小橙满脸痴迷地捧着心口,眼睛亮晶晶的:“啊,队长他就是那种少女的梦中出现的少年啊。长得帅,能力又强,现实中他这样的人也没有几个吧。”
“说起来......”听完邹小橙最后几句,贼鼠突然语气怪异地开口,“今天碰到萧风那伙人,那边多了一副新面孔。”他语气奇怪,立即吸引了二位同伴的注意。“哈?有这回事吗?”邹小橙神经大条,眨巴着眼睛表示疑惑。“我注意到了,不过站得远光线暗,没怎么看清。而且,她好像只是在旁观而已。”刀疤脸赵刀点了点头。“是的,旁观表明她并没有入队。她和萧风之间,可能是合作关系。”贼鼠捏了捏胡须,眯起眼,脑中浮现出方晴的身影,“那女人看上去不像善茬,萧风控制不住。看样子,他是把那张【友善契约】给用了。”“用契约制住一个人?太浪费了吧?!”邹小橙大呼小叫起来。
“浪费?那可不一定。还记得炎魔提到的那个【魔力】的传闻吗?”贼鼠目光闪动,赵刀会意:“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很可能是会克制队长的【魔力】使用者?”“没错,虽然不知道萧风是怎么找到人的,不过,这件事必须得向队长提提,还有就是......”
“得了,我都听见了。”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然立在了贼鼠身后,他看上去颇有几分风尘仆仆。“队长!!”邹小橙嗷呜一声扑了上去,理所当然地又被年轻人闪开,不过这次动作因为体能几乎告罄而慢了几拍。
“就算找到了可能克制我的存在,萧风跟他的死忠们也闹不起什么大风浪。”年轻人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疲惫,“需要留意的,仅仅是那个白发红眼的少年。倘若他出手,事情就会很麻烦。”他看了眼血红的月亮,“明天血月9刻开战,你们准备一下,跟我去前线锻炼锻炼。”
简短地说完,年轻人便转身离去。
“队长,那个........”贼鼠叫住了他,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有什么要事吗?”年轻人回过身,一脸疲惫。
“.......没,算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贼鼠见队长已经很累了,便将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贼鼠你烦不烦?没事就别烦我家队长了!”邹小橙鼓起腮帮子叉着腰。贼鼠这时思绪微乱,并未听见她的叫嚷。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贼鼠心想,将那份古怪的感觉强行散去。
萧风那边的新面孔,那个旁观的女人,倚着石壁微微低头的侧脸,简直像极了......自家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