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松手捏指诀,然后吐气开声,道:“御火术,九阳流火术。”
顿时五个拳头大的火球赫然出现,那五个火球呈圆形排列,在他的身前不停地旋转,而且越转越疾,几乎变成一个火圈。
见竹看到这五个火球出现时,神色不由为之一变,他很清楚这火球的威力有多大,至少他是不想面对它们的。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见松右手并作剑指,往林、薛二人一指,五个火球便一边旋转着一边向二人飞去。
林一凡眼见那火球并不大,但火焰的颜色已经呈现出淡紫色,知道里面的灵力定然充沛无比,便连忙携着薛澄萱向旁边躲开。
见竹看在眼里,不由冷笑一声,暗道:“师兄的九阳流火术可没有那么容易躲开。”
果然二人身子刚动,那五团火球便也调转方向,跟着向他们追了过来。
林一凡脸色大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道:“你用剑去砍它。”
这个声音虽小,却是浑厚有力,就像有人贴着他的耳朵说的一样,林一凡虽然心中惊诧,但此时危急关头,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便依言挥起太乙分锋剑向砍向那五团火球。
就在他挥起太乙分锋剑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背后一震,一道暖流从背后传来,然后顺着自己的经脉传到太乙分锋剑上。
太乙分锋剑上光芒乍起,只是与平常不同的是,此时的剑芒变成灿烂的金黄色。
“轰!”顿时火光四射,热浪滚滚,林一凡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向自己卷来,让他忍不住紧紧地咬住了牙才撑住没有往后退。
而站在他对面的见松却是脸色大变,自己的九阳流火术竟然被他破了,这怎么可能!
“师兄,你的···你的···”见竹震惊下,竟然连话都说不全了。
“不知哪位高人大驾光临,还请现身吧!”见松突然开口朗声道,他很快便猜到了其中的关窍,凭林一凡的实力是不可能破了自己的九阳流火术的。
他的话一出,薛澄萱自然是一脸诧异,那见竹也是若有所悟。
然而四周只有一片寂寥的苍翠色,哪里有什么人影,连古道上的行人都被他们的动静吓得躲起来了。
见松眉头一皱,又宣声道:“阁下如此道行,难道还不敢出来见人吗?”
可是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应答。
“师兄,真的有其他人吗?”见竹小心翼翼地问道。
见松的脸色很不好看,怒道:“你没看见我的九阳流火术都被破去了吗?”
见竹连忙道:“是,是。”心中却在想这附近哪里有人,明明是那小子破了九阳流火术,非要推给别人。
见松见那人不肯露面,暗忖道:“也许对方并不想和自己作对,所以才不肯露面。但对方既然能不出面就破了自己的九阳流火术,其道行自然是在自己之上的,我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好。”于是便有了退意。
“我们走吧。”他对见竹说道。
“走?”见竹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林一凡,问:“那,那个小子呢?”
见松狠狠地道:“先饶过他吧。”说完便御剑而起。
见竹只好回头对林一凡说道:“小子,今日算你走运,我师兄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吧,你要有不服的话,尽管来找我师兄就是。”原来他怕林一凡日后找自己的麻烦,此时先把一切事情都推给师兄,然后才驾起仙剑而去。
薛澄萱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但见到两人突然离开,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问林一凡道:“你没有受伤吧?”
林一凡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有困惑之色。他向四周看了看,在见松、见竹两师兄弟走后,四周变得更加寂静了。
只见他跪在地上,向四周朗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希望前辈能够现身让晚辈拜谢救命之恩。”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闪,一个人影已出现在自己面前。
林一凡细细一看,却是一个身着白色僧衣的和尚,那和尚身材魁梧,脸面宽阔,浓眉大眼,若不是身着僧衣,且剃光了头发,倒像是一代豪杰,一看就是个豪爽之士。
林一凡正要跪拜,却见他又是一闪,便闪到林一凡的身侧,朗声道:“我可不要受你拜,我出手是因为这是我应做之事,可不是为了救你,于你也没有救命之恩。”
林一凡没听懂他这句话的禅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道:“是,是,是晚辈鲁莽了。”
那和尚眉头一皱,问道:“此事跟你鲁莽不鲁莽有什么关系?”
林一凡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虽然聪颖,但与和尚的这番对话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和尚也不等他接口,又继续道:“你小子倒是硬气的紧嘛,我看你的道法,应该是出自灵台山的吧。”
“不错,晚辈正是灵台山玉铭子座下的林一凡,这位是玉初师伯座下的薛澄萱,请问大师法号。”
“原来是玉铭子座下的弟子,我是梵音寺的济空和尚,恩师乃是宏善法师,我们应当算是同辈,你也不要叫我大师了,就叫我‘师兄’好了。”
林一凡连忙道:“这个,晚辈怎敢。”
“什么敢不敢的,我师父和你们掌门人算是同辈,我和你自然也是同辈。”其实灵台山和梵音寺并没有辈分关系,但宏善法师当方丈时,因为和玉虚真人同时一派掌门的缘故,便以同辈论交。如此算下来,这济空和林一凡确实算是同一辈分。
林一凡见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便也不敢坚持,称道:“是,济空师兄。”
济空便问:“你的伤不要紧吧?”
林一凡答道:“只是体内气息受到了震荡,并无大碍。”
济空点了点头,又问:“你怎么和这两人结怨的?”
于是林一凡便把在宜宾客栈里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
济空怒道:“没想到这个见竹如此为非作歹,刚才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才是。”
林一凡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这两个人,便问道:“难道济空师兄认识这二人吗?”
济空点了点头,道:“我跟踪那个见松已经有好几天了。”
林一凡一时困惑不解,但也不敢多问。
济空已看出林一凡的心思,便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林一凡点了点头,道:“还请师兄告知,因为这二人似乎与我派程清河师兄有关。”
济空便说:“你想问就问,我是个痛快人,可不喜欢别人这么扭扭捏捏。”
“是,是。”林一凡连忙道,然后又想了想,问:“不过,要怎么个痛快法?”
“怎么痛快?”济空愣了愣,林一凡这个问题让他一时转不过脑筋,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笑道:“你小子,痛快是能教的吗?”
然后想了想又向薛澄萱问道:“这小子平时就是这么呆的吗?”
薛澄萱忍不住掩口而笑,点了点头,道:“他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又很呆。”
林一凡便竖起眉毛,疑惑问道:“我有吗?”
“当然有喽。”薛澄萱嘻嘻笑道。
“好吧!”林一凡无奈答道,然后又问济空:“济空师兄,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跟踪那个见松呢?”
济空便笑道:“对,就应该像这样,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然后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至于我跟踪他们,那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