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看了地上的宁无双一眼,对其他几人吩咐道:“将她抬上马车,我们立刻出发!”
“是!”几个随从立刻抬起宁无双跟在女子身后,向树林外奔去。
几人离去后不久,如燕和李元芳二人才在不远处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李元芳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问道:“原来,宁无双便是宁氏,你早就知道了?”
如燕点点头:“嗯!刚看到她时便知道她是女子,后来闻到她身上的茉莉花香才确定了她就是失踪的李翰的妻子宁氏!”
李元芳听后大囧,想到自己今天竟把宁氏当成了男人,还为此郁闷了许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对了元芳,你怎么也出现在院子里?”如燕问道。
“今日我跟着那掌固与车夫入了二进院,发现他们其实是被今日与我们同桌的鲁英派去的,所以我今夜便出来专门盯着鲁英,看到他派出的手下刚刚鬼鬼祟祟地对着宁氏的房中扔进了一些石子。”李元芳答道。
“原来是这样!”如燕听后点点头,遂又有些气愤地说道:“这鲁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看所有的事儿都是他搞出来的!不如,咱们马上去把他抓了,审问一番,案子估计就能结了!”
李元芳听后笑道:“你呀,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急躁了?这鲁兄虽然可疑,但咱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有罪呀!我看还是跟过去看看再说吧。”
如燕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会这样,看来要揭穿林阳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等着吧,她非要想到办法把他揭穿了不可!
如燕无奈地点头,跟着李元芳用轻功迅速回了驿站。
话分两头,而此时的驿站中鲁吉英快步走到宁氏的房门前,他停住了脚步,抬头往房中看去。
房内一片漆黑,鲁吉英沉吟片刻,刚要伸手敲门,忽然,房内划过一点火光,紧接着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鲁吉英登时吃了一惊,赶忙伏低身体,舔破窗纸向里面望去。只见一个黑衣随从手拿火折,飞快地收拾着宁氏的行囊。
鲁吉英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头。鲁吉英大惊,忙扭过头来,原来是司奕飞站在他身后。
司奕飞刚要问话被鲁吉英迅速捂住了嘴,冲他轻轻嘘了一声,拉着他快步走到院子的拐角处。
“奕飞兄,宁贤弟他……”鲁吉英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对司奕飞轻声说了一遍。
司奕飞大惊:“啊,那她岂不是可能已经出事了?不行,我得赶紧告诉师妹去!”
二人刚要离去,燕芳二人便正巧回来了。鲁吉英赶紧向前,将屋内的情形告诉了二人。这时,宁氏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快步出门,向后院奔去。
燕芳二人对看了一眼,刚要跟上去,司奕飞连忙说道:“师妹,我随你们同去吧!一旦有事,也能多个帮手,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如燕点头同意,却在这时,鲁吉英也走上前来,说道:“各位,让某也同你们……”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只会拖累我们!”未等他说完,如燕就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鲁吉英被她堵得尴尬不已。她发现这个如燕姑娘似乎很是不待见于他,可他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元芳见此情景,连忙说道:“鲁兄,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们此行会比较危险,如燕是担心你出事,不如你先在这驿站里等着我们吧!”
“呃,那好吧!那你们都保重!”鲁吉英无奈地说道。
李元芳对他拱了拱手,三人迅速向着那黑衣侍卫离开的方向追去。
如燕三人跟着那黑衣人出了客栈,只见那人翻身骑上了一匹黑马,飞速向南而去。
三人也连忙上了自己的马,快速打马跟了上去。
那人一路疾行,行了约有半个多时辰,终于在一个道观前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提起包裹快步走到大门前,叩响了门环。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道士露出头来,黑衣随从低声说了两句,道士赶忙打开大门,黑衣随从快步向观内走去。
待那些人入了观中,如燕几人这才缓缓在密林中跟上来。他们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林子的树下。
铁仙观孤零零地坐落在大运河通济渠畔,面向柳林,背对漕渠,四周一片空旷,没有村舍房屋。
李元芳足尖一点,用轻功上到了一棵大树上,远远的向那道观望去,只见那铁仙观是个规模很小的道观,只有两进院落,中轴线上坐落着飨殿和后堂,两旁配有六七间耳房。院子中几名道士散布在各个角落,警惕地四下巡视。
李元芳自树上下来,对如燕二人摇了摇头,说道:“院中防守非常严密,又无掩身之处,贸然闯入必定会泄露行藏,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司奕飞道。
“要不,我假意前往借宿,引开他们的注意,你二人趁机潜入观内。”如燕说道。
“可你一女子前去,不太好吧!”司奕飞不太放心。
“这有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子他们才放松警惕呀,实在不行我就使个美人计……”
“不行!”如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元芳及司奕飞二人同时否决了。
“喂!为什么?”
二人没有理她,一同商议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由司奕飞假装赶路的商人来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如燕本想反对,可惜反对无效,她扁扁嘴,生气地走到了一边。这二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
此时,燕芳二人已经躲藏在了道观外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而司奕飞则大步地走到观门前,用力叩打门环。
听到敲门声,观内警戒的道士们吃了一惊,几人比了个手势,其中一个快步走到门前,其他人从袍襟下拿出兵器,埋伏在大门两侧。
门前的道士伸手打开大门,却见司奕飞满面堆笑站在门前拱手,道:“这位道爷,小弟一介商人,经商归来,路径此地,眼见天色已晚,求道爷行个方便,借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