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直和万千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这俩人,是这群大兵里职位最高的,一个兵马副,一个百户,都是正七品,又都是武官,最重要的是,这间酒楼是他俩和县太爷何大山合伙投资的!谁的地盘?这特么的实打实的是我们的地盘啊!
“怎么办?”鲁直问道,情况不明,一下子俩人蒙圈了。
“什么怎么办?招呼人干他娘的,不就几十个地痞么?老子手下上百口子,还弄不翻他们?”万千里相当不服气!
“先回去,其他再议!搞不好有啥来头,鲁直虽然名字又鲁又直,脑子可细着呢!”万千里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给身后十多个人使了使眼色,于是陆续下楼离开,特别是经过二楼的时候,看着几十个持刀扛枪列队‘欢送’的他们的壮汉,胆小的都直接尿了,惹的这帮强人嘎嘎大笑不已,听的楼上的张小样又差点想骂人,是他们声音太大了点呢,还是建筑隔音太差了呢。
万千里咬紧牙关,麻痹的,此仇必报,这是面子问题,自己一群人被一帮外来户就这样一刀不拔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给赶了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虽然说是自己选择走出来的,但是,尼玛不走出来,谁在那个场合还吃的下饭啊!特别是经过一楼的时候,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各种不信,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流露出嘲笑的意味。他相信,不过一个时辰整个济源城就会把这个消息传遍,到时候自己还有脸在济源城混下去么?自己可是济源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呀!
济源城东一处大宅中,这里是鲁直的府第,此时大堂内人头攒动,热闹异常,整个济源城官场上能数的着的人在这里你都能看到,眼尖的人可以发现一处角落里正在和鲁直低声细语的那个五十多岁的山羊胡子一脸奸诈模样的老头就是济源城县太爷何大山!
“福王府的人?”何大山皱着眉头拧着自己的耳朵充满了个各种疑问,福王府的人来这里干嘛啊,而且浩浩荡荡的带这么多人,谱摆的太大了吧!
“是不是福王府的人不知道,但是和福王府绝对有密切关系,他的原话说,‘福王府的大门我都进出自由!’何大人,如果是真的,这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啊!”何大山点了点头,这年头规矩大,一般人,即使是一般贵客都是走王府侧门,走正门那都是大人物,大贵人!一般人想都别想!而且他还进出自由,这来头非同小可了!
“大人,您在王府有没有什么熟络的人,看看能不打听一下这人的来历?”,万千里侧过身子插了一句话,语气那是相当客气,何大山也相当满意,没辙,虽然都是同级别,但是这年头文贵武贱,武人地位低,即使一品武将见到三品文官同样行礼,何况这种低级别的存在!
“万大人说笑了,福王府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我这种偏僻小城里的小小知县怎么能有幸识的里边贵人,说笑了,说笑了”,何大山和鲁直以及万千里,可谓是济源城里的三大铁柱,最高的存在了,三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各种腌臜的事情从来没少干,三人虽然很相熟,但是却非常喜欢对方互称自己为大人,这也许是最低层的官员的自卑心理,寻求一下安慰吧
“看来只有找冯千户打听一下了,他在福王府一定有关系,据说每年都会去福王府送礼!”沉思半响,万千里如是说!
“那要不?……”鲁直看了看万千里,万千里点了点头,“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我立刻派人送信给冯千户,鲁大人你立刻派人缠住这帮人,免得他们离开济源,我们不好下手!”万千里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恶狠狠的说着!
张小样可真心没打算这么快离开济源城,穿越几个月,住猪窝,吃狗粮,喝泥水,现在终于进城了,手里还有白花花的银子,你说我要干什么?还有问么!必然是花天酒地啊,此刻什么去京城救袁崇焕,袁崇焕是谁?什么抓紧救民于水火之中!哪里着火了?一切等我吃好喝好再说吧!
傅青主不管什么时候或者做什么事情都保持一份优雅气度,这是一个美好的华夏礼仪传统,吃饭有吃饭的样子,喝茶有喝茶的规矩,他都做的特别的好,也保持的非常完美。只是面前张小样的吃相他虽然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想当然的为他开脱,高人便是如此洒脱吧,毕竟不是一个界的,这种出格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张小样一手塞肉,一手灌酒,还不停的劝清一清二使劲的喝,只是这俩师兄弟,一会说师门禁酒,一会说要守护天师安全不能喝酒!张小样哪里管那么多,“什么师门禁酒,你那师伯长真有事没事深更半夜的偷喝当我不知道啊”,师兄弟呆了,长真师伯真这样么?远在百里外的长真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嗯,可能是张天师记挂我了!”尼玛,这道长道术不错,这都算出来了,只是有点偏差,不是记挂他,是泼脏水!
鉴于对张小样的话从无怀疑的傅青主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清一师兄弟内心那道防线终于奔溃了,加上傅青主也在旁边絮絮叨叨,他也不认为道家喝酒算啥事,那么多道家前辈喝酒成仙的少么?最出名的就是吕洞宾吧!至于担心张小样的安全显然多虑了,这不还有我么,不还有孟楠么?对了,孟楠呢,怎么半天不见他说话了?
孟楠睡的老香了,因为他觉得跟着张小样太幸福了,尼玛,不仅有饭吃,还有肉吃,更销魂的是还有酒喝啊,男人不喝酒还是男人么?于是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喝多了,喝大了,此时不言不语,只是酒鼾大作!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傅青主举杯摇摇晃晃想走到窗前抒发一下什么情感的也许,不过最终也摇摆不定的软软的趴在角落睡着了!
额,张小样开始鄙视这些古人了,太逊了吧,看小说,看电视,喝酒动辄不都是大海碗,大酒坛子上的么,虽然知道是度数低,但是看上去很牛逼哄哄的呀,怎么现实这么弱呀!其实他真心冤枉了古人了,喝酒这玩意不只要自己的量,同时也和个人的情绪有关,数据和事实证明,开心的人和情绪低落的人最容易喝醉!显然此时,孟楠和傅青主一个是开心一个是低落,加上喝的同样是张小样的数倍之多,于是快速把自己放倒,而张小样一直是边吃边喝,加上自己后世经过各种高浓度的酒精洗礼过,至少前半场是不容易醉倒的,只是等酒劲上来后,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看到傅青主和孟楠相继醉倒后,本来还打算来个不醉不归的清一师兄弟顿时警觉起来,不行呀,自己是负责保护天师的,现在两个大高手都醉倒了,自己师兄弟在倒了,那可不行,只靠高山那些外围猛汉抵挡一下外围杀手没问题,如果对方有高手那可就惨了,想到这里,哥俩立刻把手中酒碗放下。
楼下此刻也安静多了,张小样东倒西歪的端着一碗已经撒光了酒的大海碗扶着梯子走了下来,二楼各处躺满了醉汉,只有高山的那桌还有十多个人在兴高采烈的拼酒,看见张小样下来了,高山挣扎半天想起来,可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急的高山吹胡子瞪眼就是没办法,嘴里不停的叽歪:“小,小样哥,这,这酒,他娘的,太带劲了!”张小样哈哈大笑歪七瞎八的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又看了桌子一周还没倒下的人,这里有高山的属下,有孟楠的小伙伴们,于是举起自己那个空碗准备和他们走一个,嘴里的‘干’还没说出口,他就别别人先干了,一个满嘴酒气,一脸豪迈的汉子忽然一指张小样:“小子,我,我,我孟大哥呢”。这货显然喝的太多了,说话舌头都打卷了,张小样刚想给他说孟楠在楼上打呼呼呢,身边猛的一个身影窜了过去,高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从板凳上跃起朝着醉酒汉子扑了过去,一拳把他砸趴,“麻痹的,怎么给我哥说话呢?小子是你叫的么?”
额,张小样一愣,还没做出啥反应呢,场面一下失控起来,酒壮怂人胆,何况这帮本就没有一个怂人,孟楠的手下一看自己人被揍晕了,(当然也许是正好就着酒劲睡着了!)自然不愿意,立刻几个还没醉倒原本还和高山称兄道弟的立刻拔出钢刀,“擦,敢伤我兄弟!大伙干他娘的!”
高山这边的几个手下自然也不服气,立刻也亮出家伙,“谁特么的怕谁啊,来,来,砍我呀,砍这里!……”双方不停的叫嚣,各自持刀东倒西歪的对峙着!
尼玛,这是打醉拳呢,都这样了,还想着打架?哎,张小样觉得很无奈,同时又有点惊觉,到处都是小山头啊!山头是允许的,但是老子必须是主峰才行,眼里只有自己的山头却无视主峰的存在这必须不行,回头要好好的给他们上一课,不过显然目前要做的事情是拉架!
不过,这货自己可不愿意去干,太有风险了,都尼玛一群醉汉,搞不好一刀劈来,自己可没傅青主那本事躲开,那可死翘翘了!
“清二,去把他们都放到,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张小样扭头对身后两个尾巴说道!
“好嘞”,清二纵身跃入人群,犹如蝴蝶戏花,穿插不停,几个瞬间或用掌,或用剑柄,便把众人一一打晕,软软躺在地板上开始呼呼大睡!
“这个呢?天师!”清二站在醉眼迷蒙的高山面前看着张小样问道,高山嘿嘿一笑,“小样哥,你,你不会,不会,连我也要打晕吧,我,我还没喝够呢!”
“恭喜你,答对了!”话刚落音,高山嘴里最后那句我x还没说完就被敲晕!整个酒楼二楼到三楼,还清醒的只有两个人,清一清二,因为张小样也半迷糊状态了,正靠着二楼窗前看着楼下的大河一动不动的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清一清二拉过两张椅子在二楼楼梯口坐了下来,招来店小二沏了一壶好茶,店小二眼珠子乱转总想往楼上看看,只是总是被拒绝,每次端茶倒水只被要求放在楼梯处,然后清二自己端上来,以致楼下等着听消息的人对楼上的一切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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