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哥”,张小样弯腰低头,一脸讨好的笑意靠近领头大汉,大汉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啥子事?”这货从刚开始一直被吓呆了,现在终于反过来劲了?
“好汉哥”,张小样噗通一声跪下,“求您了,看在我带路的份上,您就给我一块下水吧,哪怕是一截大肠也行,一块心肝也行!”其他几个大汉看见张小样跪在地上,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没在理会继续干活。
领头的大汉哈哈大笑起来,“行,看在你带路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猪肺”,张小样大喜,“谢谢好汉哥,谢谢好汉哥”
“嘿嘿,你先别谢我,我话没说完呢”大汉忽然笑的很猥琐!
“额,好汉子哥您说”,张小样楞了一下!
嘿嘿,大汉走进张小样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他,伸手摸了一下张小样细白的脸蛋,嗯,白嫩的给娘们似的,这样的在山里的少见呀,大汉笑的更加猥琐,而张小样差点就恶心的吐了,一个从现在经过各种大片,各种网络信息轰炸的他,只一个眼神就知道这货想的什么了?旱路英雄!
“你让你好汉哥爽一下,我就给你一个猪肺如何,哈哈,……”大汉笑的很开心也很猥琐,他身后的三个笑的更是张狂,“二哥,你爽完也然给我爽一下啊”,二虎正在用刀切割那头被剥皮的黑熊,一边大声说着,引来一片哄笑!
“好汉哥您什么意思啊?”张小样装作不懂,大汉刚要解释,谁知道,张小样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声哭嚎,“好汉哥,求您了,给我一块吧!”大汉被杨乐一抱,感觉好舒爽啊,哈哈,额额,额,正待说话的他,忽然感觉心口剧痛,然后就看见面前跪着的小哥正双眼喷火一般面露凶狠的一刀一刀的捅着他的心口,溅的满脸是血!
“你看你二哥爽的,才只被抱着大腿都爽的哆嗦成那样,要是抱着他那小腿,他还不得升天呀,哈哈”,一个大汉对着二虎说道,二虎回头看了他二哥一眼,笑的也更加猥琐和张狂起来,只有一个距离张小样比较近的一个大汉发觉了有点不对劲,
“咦,不对劲…………啊”,一声惨叫,他脖子上立刻被一只利剑射穿,噗通一声躺在地上,胡乱的蹬腿,嗓子眼咕咕往外冒血!二虎和另外一个大汉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待他俩反应过来,刚才还在地上哀嚎的大壮一跃而起,抓起铁叉对着他俩便猛的扔了过来,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侧身躲开,在地上滚了圈,顺手抓起砍山刀,惊慌的爬起来打量一下环境,顿时双目充血,“二哥!”二虎大吼一声,他二哥已经倒在血泊中,而刚才那个跪求的小子此时正拎着一把砍山刀冷眼看他,旁边站着一个持着铁叉的魁梧少年,那是大壮,两人身后站着那个搭弓的老头,也就是一箭射死他同伙的!
“我要杀了你们”,二虎狂吼着对着张小样和大壮扑来,手里的砍山刀一下就把张小样的刀砸飞,然后一脚踹翻在地,挥刀就要把他砍成肉泥,只是肋下忽然剧痛,大壮正咬牙忍痛的一叉子捅在他腰间!
张小样侥幸逃过一劫,吓的满头大汗,连滚带爬的翻出几米远,捡起自己的大刀再次扑过来,他明白,现在是拼命的时候,谁怂,谁死的快!那边老桩头先是一箭射中另外那名大汉的腿,然后两人也对砍起来,一个年老力衰,一个身受重创,行动不便,倒是一时谁也搞不掉谁!
倒是二虎是条猛汉,一把就把大壮的铁叉夺了过来了,从腰间猛的拔出来,大吼一声:“你们都要死”,对着大壮就插了过去,大壮一个侧身闪开,便随即拔腿就跑,大汉穷追不舍,两人都受伤,只是一个在腰间,一个在胳膊,大壮跑的溜,二虎仗着一口怒气追的也不慢!只是短短的几个瞬间,二虎就楞了,然后慢慢的后退,然后捂着伤口拔腿就跑!原来,刚才他在追大壮的时候,张小样已经帮着老桩头把另外一个乱倒砍死!现在一对三,二虎虽然名字里有个二,又有虎,但是人是一点都不二,一点也不虎,此时不跑,那就永远歇着了,报仇的事情,等保住命再说吧!
张小样在呕吐,吐的很厉害,甚至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如果说刚才看老桩头杀猪清洗内脏是让他恶心,现在自己杀了人,那就纯反胃,只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老桩头已经帮大壮拔掉了箭头,撕了一片衣服简单的包扎起来。走到张小样身边,蹲下身子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张小哥,多亏了你!”
张小样,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嘴就“呃呃呃呃呃呃呃的……”干吐不断,老桩头摇摇头,又在叹息,这小哥太弱了,杀人和杀动物有区别?都是条性命,而且死了都一样,有区别么?
张小样终于不吐了,坐在溪水边的大石头旁在大哭,大壮单手抱着小黑熊,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爹老桩头在收拾那些肉,没人管张小样,可是这不妨碍他哭的伤心,哭的投入,压抑了大半月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了,想家,想爸妈,想亲人,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没的吃,没的住,没的穿,甚至为了吃食,还要想动物一样的厮杀,而自己刚刚还杀了人,现在他多么希望忽然跳出一个警察叔叔对他说:“你被捕了,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他真的宁愿去坐牢,也不愿意这样,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被人砍死,一个生活在安定环境人突然来到这么个环境,臣妾真的做不到呀。
此时天色已晚,老桩头坐了三个扁担,其实就是砍了三根木棍,然后用藤条把切割好的肉串起来挂在木棍上,扁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如果是一百斤的物品,让你背着会很重,抱着会很累,扛着会很喘,但是挑着,百八十斤的东西真心不算事,现在这爷仨就各自挑了近二百斤的东西举着简易火把在崎岖的山路上哼哧哼哧的爬着!
张小样的意思是,过一夜,等天亮在回去,只是老桩头和大柱担心明天肉就坏掉了,还是要趁早回去,况且刚才宰了人,三人心理都很害怕,不得已只得咬牙切齿硬抗连夜奔回家去!虽然张小样担的东西最清,但是累的最狠,几乎没走个几十米就要停下大喘气,相反担的最多的大壮,虽然有一只胳膊受伤了,但是好似游山玩水似的,真心没法比,人家的个头,块头,还有十几年干活锻炼出来的,可真心不是张小样这种城里娃能比的!
三人直到下半夜,也摸不清是啥时辰了张小样估计也得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终于回到村子里,肩膀被磨出大血泡的他把肉送到大壮家里后,立刻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回自己的狗窝里一头钻进草堆里,睡死过去了,春天的夜晚还是比较冷的,只是他实在太疲惫了,太困了,睡死过去了,对于外界是冷是热已经毫无知觉,何况身边蜷缩着一头热乎乎的小黑熊呢,这可是天冷取暖的居家必备呀。
张小样醒来的时候,狗窝里挤的满满的,大壮正端着一碗稀粥,里边还有几块肉,看着旁边的柱子口水流的和鼻涕差不多长度了,只是鼻涕还能哼哧一下的收回去,口水就只能啪啪的滴在地上,柱子的妹妹琳琳正在旁边睁大大眼看着小黑熊,想摸,又害怕的样子!
张小样拨了拨头上的干草,接过大壮手里的破碗,扯开嗓子咕咕咕的一起干了个精光,额呀,终于有点填肚子的食了。柱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小样喝粥,甚至都忘记吸他的鼻涕了,直到看见张小样张开大嘴把最后一口稀粥和几个肉片塞进嘴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咽了又咽那满是口水的嘴巴,脸上充满了失望的表情,张小样看了他一眼,恍然,额,从嘴里掏出一片肉,递到柱子面前,“吃不吃?”
柱子的是用行动直接回答他的,一把夺过来,沾着来不及吸进去的鼻涕便塞进嘴里,一边嚼的津津有味,一边哈哈大笑,满脸幸福的表情,看的张小样捂着嘴巴又要吐了,我x,这比杀人还恶心!
“柱子,你特么的能不这么恶心么?,都十四岁的人了,鼻涕还每天滴这么长,你爸不说你么?”
“爸?是啥玩意?”柱子楞了一下,大壮也楞了,“爸是谁?”
额,这下轮到张小样楞了,擦,是哦,这年头对爸爸的称呼还是叫爹,有点地位的或者修养的大家庭会叫父亲,至于爸爸,就好比妈妈一样类似舶来词的称呼,都是民国以后的新文化运动才兴起!就好比在宋朝你要是叫妈妈,人家非抽你,那是对**的称呼,到清朝是对年长妇人的称呼,虽然这词咱自古就有,但是当时表达的意思不同,就好比同志一样,当年红色革命的时候谁能知道,这词到了现在是同性恋的意思呢!
“哎,就是你爹!”张小样懒得多解释什么?
“哦,原来你们那地方叫爹是爸呀!”柱子和大壮表示明悟!他们对张小样的来历充满了各种好奇,特别是柱子,因为一早大壮就给他讲了昨天张小样打猎是多么勇猛的故事,可把杨乐的铁粉柱子激动坏了,嚷嚷下次要和他们一起去,当然,大壮不会把他们杀人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还是比较惊世骇俗的,虽然没人来抓他们,但是村里的人要是知道了,看他们的目光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张小样在溪水里,仔细的洗了洗脸,哎,自己这张帅气的脸,才来多久就糙成这样了,么有洗面奶,么有润肤液,么有面膜,可就是这样,还能让那个猥琐的大汉起淫心,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帅到男人看了都动心呢,嗯,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货饥不择食了,额,貌似自己没那么差吧……